186 回首往事已成空
鄭懷瑾最終還是換上了消過毒的衣服,跟著大夫走進了ICU病房,薛米粒依舊在哪裏安寧的會隨著,隻是鼻孔上已經插上了氧氣管,這個東西,鄭懷瑾一直是熟悉的,而且特別的敏感,每次看到氧氣管總覺得又有一個生命將要離自己遠去,隻是這一次,這個生命和自己的關係更密切,自己的心會更痛。
鄭懷瑾很深情的看著薛米粒,那張臉,是自己熟悉的,但是現在,卻無比的陌生,而且還在沉睡之中,自己不知道該怎樣的讓麵前的女子醒來,隻覺得她現在睡著的楊姿,竟然也是這樣的美好,隻是自己雙目觸及的地方,自己的心都是疼的,疼的不知道該怎樣的呼吸。
“米粒,我來了,鄭懷瑾來看你了。“鄭懷瑾輕輕地走進薛米粒的病床,雖然她睡著的樣子這樣的美好,但是自己還是想叫起她來,因為薛米粒的臉上現在全是蒼白,自己看著都覺得心疼的要死。
“米粒,你聽的到我說話麽?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一直不知道該怎樣的和你說話,但是我的心理一直是有你的,薛米粒你聽得到我說話麽?我是鄭懷瑾啊,現在我和你說我最心底的話,你能聽得到麽?“
“薛米粒,你快點醒來啊,我等了許久了,你隻要醒來,咱們就在一起,我知道你考慮的事情多,可是我是愛你的,我相信愛是無堅不摧的力量,米粒,你聽得到我說話麽?”鄭懷瑾說話的時候,臉上淚水肆意。
現在,鄭懷瑾特別的擔心,擔心薛米粒會永遠的睡去,那自己這樣坦誠的心思,要告訴誰?自己的愛要給誰呢?鄭懷瑾知道自己沒有多大的能力,自己能愛的也就是薛米粒這一個人,如若薛米粒真的走了,那鄭懷瑾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可能自己一生都不會愛上別人了,或者,自己可能孤苦一生。
如若沒有了薛米粒,鄭懷瑾寧願孤苦,可是現在,薛米粒就在自己的生命中,自己隻要一想起,就會心疼的厲害,如若以後沒有愛的日子就是在這樣的心痛中度過的話,那自己寧肯不過這樣的日子。
鄭懷瑾悄悄地看著薛米粒,臉上漸漸地浮出了笑容,自己一直不敢想的,如若這個世界上沒有了薛米粒,自己該怎麽辦?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怎麽辦,可是現在,自己突然間隻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陪著薛米粒,沒有薛米粒的日子,是那樣的洪荒寂寞,自己怎麽忍受得了。
在這一刻,鄭懷瑾突然的理解了自己的父親,在母親去世之後,父親本來是可以活下去的,雖然腿殘疾了,但是卻在他知道母親死訊的第二天就割腕自殺了,當時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的插著氧氣管,當天,父親就離開了自己,自己一直覺得父親是個懦夫,但是現在,自己次啊知道,原來父親是那樣的愛著自己的母親,用自己的生命在愛,用自己的一切去愛。
這一次,鄭懷瑾覺得自己會和父親一樣,選擇跟著自己心愛的女子離去,當時自己曾經覺得父親對自己是不負責任的,現在看來,鄭懷瑾才明白,父親是對自己的感情負責,更是對自己負責,父親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麽能容忍自己一個人淒苦的過著日子?
“米粒,如果你真的敢離開我的話,我會跟著你去的,不管我爺爺和叔叔,也不管鄭氏集團,更不管楚燕和孩子,你別怪我不負責任,不是我不想負責任,我也想負責人,但是我想負責人的人是你,我隻對你負責,到時候你也要對我負責,你覺得這樣好不好?米粒,你醒來呀,醒來了,咱們就在一起,什麽都不管了,我相信自己會給你好的生活。”鄭懷瑾邊說話邊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自己一直在控製著心中連綿的情愫,可是自己不知道該怎樣的將自己的心思說明白。
總之,自己已經認準了這個叫薛米粒的女子,自己的生命中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存在,即使那個已經和自己結婚的,到時候自己也願意辜負,自己從來就不是個負責人的人,自己隻對自己認為要負責人的人負責人,比如說現在的薛米粒。
“米粒,我是愛你的,我真的不該想娶別人,就是想都不該想,我的愛情應該留給我喜歡的女子,那個女子應該是你,米粒,我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切現在都已經不是我想要的樣子了。”鄭懷集邊說話,邊將自己的手觸及到薛米粒的手。
在他的手觸及到薛米粒的手時,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是那樣的冰涼,而薛米粒手中的溫暖,竟然如同烙鐵一樣,炙烤著她的胳膊,讓他不知道該怎樣的應對,不知道該怎樣的麵對。
鄭懷瑾怔怔的看著薛米粒,臉上的淚水已經再也控製不住,薛米粒確實是有讓自己心疼的力量,即使連她的肌膚,都能讓自己的臉上全是惶惑,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肌膚也可以燃燒,因為薛米粒。
鄭懷瑾在觸及到薛米粒的肌膚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和薛米粒的相處,竟然是那樣的純潔,連最基本的男女之情都沒有,自己從來都不缺女人,但是在沒有薛米粒的這三年間,自己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觸及到,因為自己每次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想到的都是薛米粒非常坦然的告訴自己,她還是個處女,那樣嬌羞的神色,那樣坦然的語氣,讓自己想想,都覺得心疼的厲害。
所以,自己不敢觸碰任何一個女孩子,他總是擔心,如若有一天,薛米粒重新回來的話,自己該怎樣的麵對,如若她知道,自己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話,那自己對薛米粒就無法交代了,到時候薛米粒也許會生氣,也許會責怪自己,鄭懷瑾隻想和薛米粒好好的過日子,不想辜負任何她,自己要好好的珍惜薛米粒,再也不會犯那樣混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