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捉弄薛米粒
那個自以為能配得上薛米粒的男人此刻正在開著車,也許是因為韓雪青的念叨,不經意間打了個噴嚏。
薛米粒正無聊的要命,在聽到鄭懷瑾那聲噴嚏之後,很是不懷好意的說了一聲:“欺負我,遭報應了吧?”
薛米粒確實是被欺負了,不過鄭懷瑾欺負他的話語卻很是簡短,他隻是在開車離開胡蘊蓉之後嚴厲的說了一聲:“以後不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
薛米粒想對鄭懷瑾發火,可是她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樣的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氣,所以隻能忍了,原因卻簡單的要命,不是她薛米粒就是天生的受氣包,不受氣就難受,而是自己有了前車之鑒,上次鄭懷瑾將薛米粒在車上趕下來,薛米粒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家的路,但是卻因為自己穿的是高跟鞋,把腳都給磨破了。
薛米粒是個很愛自己的人,她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尤其是在傷害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她總是能第一時間將這傷害擋到九霄雲外。
那個噴嚏很合時宜的出現,幫薛米粒解了氣,薛米粒在說完話之後還有些小得意的看向鄭懷瑾,卻不想鄭懷瑾開車的車速突然的加快,卻又在瞬間就停車,緊急的刹車聲在車子裏都能聽得到,薛米粒剛剛浮起的興奮的心情頓時被驚到了九霄雲外,剛才險些在車座上衝到前窗玻璃上,她很是憤怒的看向鄭懷瑾,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鄭懷瑾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薛米粒,輕聲的說了句:“上車要係安全帶,這點常識都不懂,還對我橫眉冷對的。”說完也不再離薛米粒,就徑直的開車,不管薛米粒已經在他的冷嘲熱諷中變成了一個絕望的瘋子。
在快到鄭懷瑾的家的時候,薛米粒才終於張開嘴,卻隻說了一句:“鄭懷瑾,我會用事實證明,欺負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薛米粒的話還沒說完,車再次快速的行使,接下來就是緊急刹車,薛米粒再一次差點衝到了車窗上,薛米粒覺得自己的七魂六竅都被嚇走了,她兩隻胳膊反過來緊緊地箍住椅子的後座,膽戰心驚的看向鄭懷瑾,這場“事故”的始作俑者, “事實證明,有些人就是不長記性。”鄭懷瑾好像子啊看一個笑話一般,輕聲的言道。
薛米粒聽著鄭懷瑾的話,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將麵前的這個男人掐死,同樣的是事情,他能不厭其煩的做兩次,真是極品的厲害,當然薛米粒忘記了其實自己極品的更厲害,在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竟然絲毫沒有長點記性,還是依舊沒有將安全帶係好。
鄭懷瑾看著氣急敗壞的薛米粒,終於說了句比較正常的話:“馬上到我家了,你好好的表現,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我會怎麽收拾你。”鄭懷瑾看著薛米粒狼狽的樣子,心底竟然是無限舒爽,看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吃癟,原來也是見很快意的事情。
鄭懷瑾沒有發現,自己在薛米粒麵前也變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薛米粒的麵前,他也忘記了自己是寰亞集團的總裁,更忘記了自己的肩上按著鄭氏集團的榮辱。
薛米粒很是恐懼的點頭,胳膊依舊緊緊地箍住身後的車座,看向鄭懷瑾的時候都很是順從的樣子,鄭懷瑾看著心裏爽到了極致,也不說話,隻是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來,這寫青少年才有的狀態,今天都集體在鄭懷瑾的身上爆發,好像有薛米粒他瞬間回到了高中時代一般。
鄭懷瑾叔叔的家很快就到了,在走到家門口的時候,薛米粒的心中還很是緊張,她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胸口,在鄭懷瑾準備按門鈴的時候,忍不住的出言製止。
“怎麽了?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呀?”鄭懷瑾說話的強調怎麽聽都是像在嘲笑薛米粒,薛米粒承認自己不漂亮,但是自己還不是醜人,對於自己突然間成了醜媳婦,她也不知道該怎樣的辯駁,不是她的腦子鏽了,而是因為她現在所有的心神都用在了見鄭懷瑾的家長上。
鄭懷瑾家,用薛米粒的話說那是大戶人家,是大宅門,她現在擔心這個大宅門中的人會看不起自己,會將自己趕出家門,再說,薛米粒對鄭懷瑾的了解太少,連這個家中有多少人,薛米粒都不知道。
越想越不自信,在鄭懷瑾再次抬手準備按響門鈴的時候,薛米粒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打住,她輕聲的對鄭懷瑾說:“咱們改天行不行?我害怕。”
薛米粒弱弱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白兔,她看向鄭懷瑾,一臉的請求,剛才來的時候自己還是信心百倍的,但是當自己真的到了鄭懷瑾的家了,卻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
這就是所謂的階級差異,一個是大富大貴,資本家的公子,一個是貧下中農,這個城市最卑微人的女兒,薛米粒害怕自己進去以後,會被他們奇怪的審視,她甚至擔心他們說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擔心一切可能要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走進去。
“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家裏人現在該吃素了,不吃人。”說完之後,鄭懷瑾的臉就恢複了原先的一本正經,他很少開玩笑的,但是麵對薛米粒這近乎白癡的臉,他控製不住的拿薛米粒開涮。
“不會吧,你們富人真的吃人肉啊?”薛米粒忍不住驚呼,看向鄭懷瑾的時候有了幾分的驚恐,她甚至恐懼的感覺到,像鄭懷瑾這樣優秀的男人,估計也就人肉才能將他養成現在這副樣子。
鄭懷瑾欲哭無淚,他這是找了個什麽樣的替補女友,不懂幽默也就算了,還腦殘?鄭懷瑾現在是不敢將麵前的女孩子送到自己家人的麵前,他怕家人會不滿意這個沒腦子的女孩子。
鄭懷瑾不敢開門,薛米粒也愣在那裏,不住的雙手交握,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這個們裏麵的人和自己的父母不同。即使自己不是他們最終的媳婦,但是她還是想讓自己努力的變好。
鄭懷瑾看著薛米粒的緊張,心底已經全是歡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原來還是有擔心的,在自己開車嚇她的時候她會驚慌失措,在見自己家長的時候,她會緊張的不知道手往哪個地方放,這才是真正的女孩子吧?鄭懷瑾控製不住的想起楊姿,那是個無論什麽情況都很是鎮定的女子。
楊姿和自己是有幾分像的,處變不驚,當時鄭懷瑾覺得這是女人的優秀品質,但是在看到薛米粒這緊張的樣子的時候,鄭懷瑾突然覺得自己很受重視,如若不是擔心她自己不夠優秀,配不上自己,她怎麽會這麽的緊張?
鄭懷瑾想到這裏,嘴角控製不住的溢出笑容,他輕輕地走到薛韞歡的麵前,隻是說了一句:“其實你不用擔心的,你又不是我妻子,他們不滿意更好。”
這是鄭懷瑾的心裏話,如若他的叔叔對薛米粒滿意了,那以後楊姿登門就有更多的不是了,他不想給楊姿出難題,所以才找了這麽鬱悶的一個丫頭,最好薛米粒的表現是恨糟糕,叔叔對自己失望之後,對自己的希望就不會那麽殷切,也不會讓爺爺再催著自己找女朋友。
可是在按門鈴的那一刻,鄭懷瑾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將薛米粒抱到了懷中,他不想看薛米粒的緊張,他想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薛米粒,他不願意看到薛米粒驚慌失措的樣子。
薛米粒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鄭懷瑾會突然的抱住自己,這突然的一抱,給了她溫暖,但是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她呆呆地抬頭,看向鄭懷瑾,鄭懷瑾也正好低下頭來看自己。
鄭懷瑾看到了薛米粒那張很是吃驚的臉,終於忍不住說了一聲:“你是我的女人,咱們得裝的像點。”鄭懷瑾說話的時候很是得意,老天爺知道,就在他敲門之前,他想的卻是怎樣讓薛米粒出醜,給楊姿創造一個好的條件。
薛米粒幾次想掙脫鄭懷瑾的懷抱都沒辦法在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她拗不過鄭懷瑾,所以隻能安然的呆在他的懷中,裝出一副恩愛的樣子,其實她的心裏已經恨透了自己,因為自己已經淪陷了,自己喜歡在鄭懷瑾懷中的溫暖感覺。
薛米粒覺得很多時候,自己也是個賤人,別人給自己二兩顏色,自己就能去開個染坊,鄭懷瑾隻是緊緊地抱了自己一下,她就開始幻想,自己變成了這個男人的女朋友,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肆意的玩鬧。
等她笑意盈盈的在想象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嘴角已經全是涎液,薛米粒是花癡,麵對這麽美的男人,自己怎麽會不動心?
鄭懷瑾看著薛米粒一副花癡的樣子,心底全是笑意,找這樣一個喜歡美色的女人當老婆,得忍受她經常無端花癡的樣子。看著薛米粒的德行,鄭懷瑾忍不住總結經驗,想想被一個女人天天這樣研究的日子,鄭懷瑾就覺得很是絕望。
可是還沒等他絕望的情緒蔓延,門就開了,首先出現在門口的是家裏的仆人,在看到鄭懷瑾緊緊地抱著薛米粒的時候,他的嘴巴長的很大,下巴都要掉下來一般。
“少爺,您回來了?”仆人在呆愣了許久之後,才終於開口打招呼,薛米粒看著仆人一臉驚愕的表情,不由得看向鄭懷瑾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那張臉好像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悅,嘴角全是連綿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