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小小的失落
「這個沒問題,我肯定會到場的。」許越聽了認真答道,「只是,我現在很擔心姑媽在那邊的安危……」
「你放心,交接當天全程我都派了特警跟著,你把握全局就好,至於許向晴那邊,昨天我已經通過外使館發出了嚴正聲明,他們不會無所顧忌的。」衛蘭青沉聲開口道。
我聽了后心裡的一塊石頭稍微落了地。
但許越卻表現得憂心忡忡的:「這些人都如亡命之徒,如果得不到這些資料,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上帝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不瘋狂還好,這一瘋狂必定要落在該得的人身上,這是我們的責任,因此,這幾天你要打點起精神來應付。」衛蘭青用手敲著桌子,鄭重說
道,說完朝他招了招手,「你先過來,我給你看看這張地圖。」
裡面是腳步走動的聲音,我聽得出那是許越的腳步聲,一會兒後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想了下轉身走了出來。
房子里這個狀況我已經不適宜進去了,而且進去了也沒用,在我得知衛蘭青很重視許向晴這件事情后,放了心,畢竟那是他們男人們的事了。
這次回到客房后才安穩地睡了起來。
第二天,我和許越回了雲城鎮我的家。
「妮妮。」許越一進去就高聲叫道。
「爸爸。」妮妮正在後花園玩耍,一聽到許越的聲音像陣風似地跑了過來,直朝著許越的懷裡撲過去。
她小小的身子跑過來時,眼睛全看在許越的臉上,竟連我半點也沒有看到。
這讓我有點小小的失落。
這小傢伙,我平時待她再好也沒有用,只要看到許越,就會忘了我這個媽媽,人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依我看,她應該是爸爸的小棉襖才對呢。
「妮妮,想爸爸沒有?」許越彎腰抱起了她在她稚嫩的臉蛋上親了幾口,呢聲問道。
「想,好想爸爸,天天想。」小妮妮嬌聲嬌氣地說道,笑得眉眼彎彎的。
「這麼說你是不想媽媽了?」我在旁邊故意虎著臉問道。
「我也好想媽媽呢。」這時妮妮才看到了我笑眯眯地答道,卻又嘟著嘴,「媽媽,您胖了好多,俞阿姨說您懷了寶寶了,對嗎?」
她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我的肚子,眸子里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我一怔,這才明白這小傢伙為什麼會對我冷落了,敢情她以為我懷了寶寶就是不要她了吧,嘿嘿,小孩子的心思還是很小心眼的。
「妮妮,媽媽生個弟弟或妹妹來給你作伴,將來你就不會寂寞了,好嗎?媽媽也很想你。」我撫摸著她的小臉慈愛的笑著,拿起她的小手親了下。「許越,你小子終於來了,快給我說,我媽的事你們到底還管不管,她好歹是你的親姑媽,你可不要六親不認。」我們這正說著話呢,就見那邊的房門開了,一個人影一股
風似的朝我們飛了過來,還沒靠近,那尖細的娘娘腔帶著股嘶啞就飄了過來,聽上去特別的不舒服。
我回身一看,只見陳世章穿了一身的黑,連著黑亮的頭髮,把我的眼都給晃黑了。
他一走過來,雙手叉腰,滿臉的怨氣。
好些時間不見,他這張原本妖孽的臉竟真像老了好幾歲般,一向精緻的下巴上也長出了鬍子,怎麼看也顯得落魄。
我可以想象這段時間在國外,他的日子肯定是過得不好的。
許越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抱著妮妮走到後花園里親昵地說著:「妮妮,你跟小言姐姐在這裡玩,爸還有點事。」
說完才走了過來。
這裡的陳世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黑氣,好像誰都欠了他八百兩銀子般。「陳世章,聽說你在這裡砸東西耍賴,不錯嘛。」許越走過來陰沉著臉對他說道:「你要真有本事就去救你媽呀,不是在那邊呆了那麼久么,怎麼就沒見你救出自己的親媽呢
,當初讓你好好獃在國賓館里,你倒好,不辭而別,還出鬼主意讓余依假扮女王,結果差點讓她被炸死在倉庫里,我且問你,當初我是怎麼交待你的?」
陳世章被許越這麼一說,竟說不出話來,要是在以往,他一定會低聲下氣討好他了,畢竟大部分時間裡他都是聽他的。可現在他的火氣也特別旺,其實,目前這樣的情形換作是任何人也不會好受的,當下,他桃花眼裡帶淚,看著許越黑著臉吼道:「我老媽危在旦夕,我去救她怎麼了?非得
什麼都要聽你的嗎?那你現在救出我媽了嗎?沒救出來就沒有資格說我。」說完一腳踢翻了椅子,蘭花指指著許越的臉,「她是你們許家的女兒,只是一名雕塑家,她有什麼錯?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你們知道嗎?她被他們幽禁了,連想喝口
水都困難,更不要說吃飽飯了,她現在已經快五十歲了,血壓高,前天晚上,我聽說她還暈倒了,可我卻無能為力,甚至連面都不能見。」
說到這兒他悲從中來,眼淚鼻涕一大把。
許越黑著臉,上前一把抓住陳世章朝外面走去。
「阿越,你要幹什麼?他現在心情不好……」我走上去拉許越。
許越看著我,朝我使了下眼色,對陳世章說道:「你不是要救你媽嗎?來,跟我走,我告訴你該怎麼去救。」我因為昨天偷聽到了衛蘭青的話,心裡有些底,但這件事情,說實話,誰也不敢保證,許向晴一天不救出來,一天面臨著生命危險,說陳世章現在這個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的。
「阿越,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我焦心地說道。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許越回看我一眼,帶著陳世章走了。
他們一走,我照顧了妮妮半天,想起昨天對冷昕傑說的,今天下午會回到省城去照顧他,這個時候也該要走了。
於是中午稍微休息下后就朝招待所里走去,準備讓冷啡送我去。「余依。」在我剛到招待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拐角時,突然,一個女人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