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我不能違抗他
第二天大早,許越將冷啡叫了過來,將他拉到陽台的一個角落裡說了很久的話。
他們聲音很小,我無法聽清楚。
但我知道無非就是讓冷啡照看好我肚子里的孩子,保護我安全之類的話,我微微笑了笑,也沒在意。
一會兒后,許越送我們下了樓,將我送坐進了他的賓利房車裡,叮囑了我些話后。
冷啡載著我朝省城的人民醫院而去。
許越則開著另一台車出去了,他現在事情也是蠻緊急的,每天早出晚歸,不知他在忙些什麼。
「冷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呢?」車子到達了省城人民醫院面前,冷啡下車替我拉開了車門,我不放心地朝他問詢道。
其實我是真的很擔心許越,尤其在昨晚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后,我心裡更是忐忑不安的。
沈星和那個黑衣人太可怕了,我是真擔心許越會受到傷害。
對於這些事情,許越是從來都不會告訴我的,他怕我擔心,可是他不知道,越是不告訴我,我越是擔心。
因此我現在旁敲側擊著,想從冷啡口裡套出點什麼來。
「少奶奶,放心,沒什麼事的。」可冷啡似乎比許越的嘴巴還要緊,只是微微一笑,寬慰著我,其它的話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了。
「冷啡,許總這段時間事情挺忙挺多的,這樣吧,你現在就回去幫幫他,一定要記住,不能讓他出現任何事情。」我立即這樣吩咐道。
誰知冷啡的神色一凜,正聲說道:「少奶奶,這幾天,我的任務只是陪著您,保護您的安全。」
我一聽,哂然失笑:「冷啡,你錯了, 我這裡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最主要的還是許總,你不應該陪著我,快回去照看許總吧,他才是真正需要你的呀。」
「可少奶奶,這都是許總的命令,我不能違抗他,請不要為難我。」冷啡這時為難地說道。
說完只是帶著我朝醫院裡面走去。
至此,我知道無法改變冷啡的心意了,只能暗暗揪心,但願許越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來到病房時,冷昕亮已經在等著我了。
「冷大哥,冷總醒了沒有?」我一看到正站在病房門口的冷昕亮立即焦急關切地問道。「余依,你來啦。」冷昕亮朝我點點頭,抽了口煙說道:「小傑昨天醒來了,後來再接了你的電話后又暈過去了,昨晚半夜時分再次醒來了,醒來后神志還算清醒,只是問著
你的名字,凌晨時才睡著的,你現在進去陪會他吧,說不定他一醒來就要找你了。」
「哦,好的。」我聽了后立即點頭答應了。「你放心,這裡除了特護再不會有任何人的,我等下也要走了。」冷昕亮繼續對我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及時打我電話,小傑的腿已經斷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但他的傷口還在不穩定的階段,這是可控的,既然他不願意跟我們去美國治療,這種槍傷,我相信內地也一樣可以治好的,只要他本人配合好就行,因此,請你多費
些心思開解他,至於醫術方面,我還會請特別專家過來給小傑診斷的,只是在精神上,我希望你能更多的鼓勵,有些話昨天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想你也是懂的。」
「冷大哥,我懂的,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答應了。
冷昕亮這才轉身滿意地帶我走進了病房裡。
冷昕傑仍是躺在病床上,眼窩深陷,雙頰毫無血色,已經陷了下去。
他看起來比我前幾天走時更加憔悴了。
「傑哥,對不起。」我迅速走過去在他的床前坐下來,哽咽著小聲說道,「你這是何苦呢,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啊。」
說到這裡嘆息不已。
冷昕傑仍然在深睡著,沒有聽到我的話。「余小姐,他現在睡著了,等下醒來后,請您想辦法讓他多吃點東西,我這裡還有點事要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記住:有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冷昕亮再三吩咐幾聲
后,這才走了。「你們都要好好照顧著病人,不要讓少奶奶勞累著。」這裡冷昕亮才剛走,冷啡就走了進來對那兩個特護吩咐著,吩咐完轉身對我禮貌地說道:「少奶奶,我就在門口站著,
您若有什麼事情請隨時告訴我。」
「好的。」我既無法讓他離開就只能答應了。
而我自從進來起,眼睛全部都放在冷昕傑的臉上。
這張臉蒼白,憔悴,完全變了個樣。
以前那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了,只有這病床上一厥不振,如同殭屍般的男人了。
冷昕傑所有留給我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我入職冷氏集團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裡我彷徨無助,與許越鬧著矛盾,就是他給了我主心骨,收留了我和妮妮,並且給了我五千萬的報酬,這些幾乎撐起了我的生活,讓我不再那麼狼狽。
我從心裡由衷地感謝他。
那天在萬縣時,俞初南危險,我隨意一個電話他就過來幫我了,這樣的人,能出現在生命里,本身就是個奇迹了。
現在看著他這個模樣,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依依。」在我坐在病床頭思緒放飛的時候,突然,冷昕傑的聲音驚醒了我。
我低頭一瞧,只見冷昕傑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眼裡如茫茫大海般,一片蒼茫。
可嘴上卻在喃喃念著。
「傑哥。」我驚喜地喊,「我是依依,我在這裡。」
「依依。」冷昕傑的眼晴在獃滯了一陣後轉動了下,終於,他看到了我,蒼茫如海的眼睛里射出一絲即細又亮的光來。
「傑哥,你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我盡量調整自己的身子,讓我的臉,對視著他的眼晴。
「依依,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冷昕傑的眼睛落在我臉上好一會兒后,忽然問道。
我愣了下,自以為他神志還不太清醒的,立即答道:「我很好,沒事。」「好,好。」他渾身繃緊著的神經放鬆了下去,從嘴裡長長地吁出一口氣來,像放下了一件什麼心事般,眉宇之間也舒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