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許越補充篇16
「阿越,快回來吧,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我剛接起電話,我媽就在裡面激動不已地喊道。
我愣了下,立即反問道:「媽,什麼親子鑒定結果?」
「就是你和洛小夕肚子里孩子的鑒定結果呀。」她像撿到了寶般興奮:「阿越,這下你有兒子了,不會絕後了。」
「媽,您在亂說些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去做親過子鑒定了?」我莫名其妙,很不滿地問道。「哦,對了,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是不會同意去做親子鑒定的,是余依把你受傷後腿上的血拿給了我,我親自帶著洛小夕去醫院做的親子鑒定,這下不會錯的,
她真的是懷了你的孩子呀,幸虧當時沒有讓她去坐牢,否則苦了我的親孫子了。」我媽在那邊沾沾自喜地說道。
我一下子驚呆了。
余依竟然偷偷拿了我的血液給我媽去做親子鑒定了,這死女人!
她這是在與我較真啊!
不好!
「依依。」我叫了聲,掛掉電話朝家中跑去。
回到家裡,只有汪淇涵在客廳里,還好,余依和媽都不在。
我鬆了口氣,坐下來與汪淇涵剛聊了幾句,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響起,抬頭一看,只見余依快步走了回來。
我立即站起來,想要迎上去,可余依臉上的表情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是一種怎樣的表情呵,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憔悴,絕望,傷心,落寞……各種感情交織,都能從她的眼底里找得到。
我瞬間膽顫心驚,像世界未日來臨了般,意識到我很可能要永遠失去她了。
這段時間,她己經在這個泥潭裡苦苦掙扎著,滿身疲憊,筋疲力盡了。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在告訴我,她準備放棄一切了,準備放棄我去過另外一種輕鬆的日子了。
我感覺將被她徹底遺棄了!
正在這時,我媽也回來了,比起余依的落寞絕望,她的興高采烈則顯得十分的刺眼睛。
我有種恐慌,想要去挽留住余依,讓她信任我,再給我點時間,我只想告訴她,我現在正在全力去查洛小夕懷孕的真相,我不相信我動過她。
可沒有用,一紙親子鑒定書讓汪淇涵阻斷了我與余依的所有聯繫,我被迫遠離了她。
這天晚上,我有家不能回,極度苦悶,第一次在外面喝了酒,冷啡受我爺爺的指令聞訊趕來將我扶回了酒店裡。
回到酒店后,我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不斷的有電話鈴聲響起,拿過來一看,竟然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我無精打采地接了起來。
「許越,還好嗎?」電話接通后竟然是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我聽了許久后才算聽出來竟然是許延望的聲音。
「許延望,你想要幹什麼?」我皺起眉來厲聲怒喝道。
「嘿嘿,許越,我想要做的事情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怎麼樣?要不要聽聽?」許延望在那邊厚顏無恥地笑著。
我心中一悸,立即冷喝道:「許延望,你爸已經被抓捕了,你還想幹什麼?不要以為僥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就可以繼續為非作歹,你要不想被抓進去,那就安份點。」
「嘿嘿。」他卻連著冷笑了二聲,「許越,現在不是我怕,應該是你怕,我想問你,若你心愛的女人要去坐牢,你會怎麼樣啊?」
坐牢?
我渾身都冒起寒氣,連酒也醒了不少,立即站起來,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大聲喝問道:「許延望,你到底想幹什麼?」「幹什麼?當然是關於余依的事情呀。」他嘿嘿冷笑一聲,賣起了關子,「許越啊,人的一生真不能樣樣完美,你想要有完美的愛情,那就不能有耀眼的事業,總得要付出些
才行,如果你想要余依,只要能答應得了我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聽他裝神弄鬼地說了一大堆,本想立即掛掉他的電話,可轉而想到他提起了余依,這讓我十分的警惕。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要了解一下,想想怎麼來解決,若不想知道,也行,那你就只能等著你的女人去坐牢了。」許延望又繼續在那邊陰惻惻地說道。
我的酒意徹底驚醒了過來。
「許延望,余依做了什麼事情要去坐牢?就憑你那下三濫的樣子,我會信嗎?」我心底里惶恐不安,雖然嘴上嚴厲,可聲音里早已沒有了底氣。許延望則在那邊淡淡一笑,「許越,信不信隨你,這樣吧,看在我們同是許家人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明天早上10點,咱們茶餐廳見,我現在也是住在這間酒店裡,到
時見面后你就會明白一切了,記住,不見不散喲。」
他悠然說完掛了電話。
「許延望……」我咬牙切齒,狠狠摔了手機,雙手捧頭,十指插進了髮絲里。
這男人已經喪心病狂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而更讓我膽戰心驚的是他說的事竟然是與余依有關的。
我的心懸在了半空中,久久不能回落。
這一夜我失眠了,後來好不容易睡著又是無邊無際的夢魘。
「阿越,阿越,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啊。」朦朧的睡夢中我只聽到女人一聲聲的哭喊聲,揪著我的心。
「依依,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別怕,一切有我在。」我看不清她在哪裡,只是急得大聲回應她。
「爸爸,我要媽媽,我不要媽媽去坐牢,我要媽媽陪著我。」黑暗的世界里又傳來小孩子稚嫩的哭聲,我聽出來那是妮妮的聲音。
「妮妮,不會的,不會的,我會保護媽媽的,乖,別哭,我會讓媽媽陪著你的。」我呼吸困難,想看清她在哪裡卻看不著,只能大聲地安慰著她。
……
這一晚上我都在做著各種夢,沒完沒了,第二天醒來時,頭暈沉沉的痛。
「冷啡,立刻趕到酒店來。」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冷啡掛了個電話,然後立刻去洗簌,穿好了西裝。許延望這個人我不得不防,而且他說的那麼胸有成竹,又是關乎到余依的事,我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整個人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