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許越補充篇8
我搖著輪椅去了書房裡主動找她。
她哭得眼睛紅紅的,無助地蜷縮在書桌椅里,瘦削柔弱,我心裡竟然會莫名的涌過絲心痛。
那心痛是從內心深處里突然冒出來的。
那一晚,我第一次伸手抱她,吻她,情不自禁地要她。
人體的某些潛在意識可能就是這樣被激發的吧,一旦某些熟悉的感覺湧上來,我似乎找到了什麼源泉般,在那個夜晚,第一次在我腿傷還沒好的情況下,與她……
後來,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一些疏遠的片斷不時會在腦海里跳躍著,而每次,那些片斷跳出來后都會有眼前這個叫余依的女人,都能依稀找到她的影子。
我確信,她是我的妻子,以前我們是相愛的。
一段時間后我身體好了起來,這段時間我每天看到余依忙碌著,不僅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公司,甚至還要打理家族事業,我決定去上班。初初上班時我十分的苦惱,因為失去記憶,工作起來很不順心,爺爺原本是將公司交給余依代管的,我任命她為公司副總,陪著我一起處理回憶一些以前的事情,在她和
我公司智囊團的努力下,我很快適應了工作。
讓我欣慰的是,我雖然失憶了,但工作能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有點不高興了。
因為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出現了,他就是路氏集團的總裁路明遠。
更讓我不舒服的是路明遠這個男人竟然毫不避諱的表現出對我妻子的強大興趣,還口口聲聲說要挑戰我。
我向來都是自傲自強的,權威絕不允許他人來挑戰。
更何況,余依似乎與他走得很近,就連他的兒子路子晨也與她十分的親近,這讓我無法接受。
因此,我經常會借故對她冷嘲熱諷的,有時還會沖她發牌氣。
她很委屈,但也會克制,她知道我失憶了!
冷啡也回來了!
他的傷好了,據說搶救過來有一段時間他曾經也有過一段短暫的失憶,但他不像我,現在完全恢復了。
這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里辦公。
楊瑜謹敲門走了進來,臉色十分凝重。
我看向他。「許總,現在外圍經濟環境非常殘酷,美國發動了反傾銷戰,我們公司大部分海外商品都被徵收了關稅,有些商品的利潤為零,甚至出現負數,這是非常可怕的。」楊瑜謹
的臉色十分的擔憂。
凡是由我培養出來的公司骨幹,不管大風大浪都能做到鎮定自若,喜怒不形於色,此時一慣老成的楊瑜謹能有這個臉色,這隻能說明事情已經很不容樂觀了。
我眸光凜冽,淡淡說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先召集各部門開高管會議,研究對策。」
「好。」楊瑜謹將一份月度總結報表送呈到我面前的辦公桌後轉身走了出去。
我正準備站起來去會議室時,冷啡匆匆走了進來。
「許總,泥石流事件很可能蘊藏著巨大的陰謀。」冷啡只走進來后就壓低嗓音說道。
我身子一顫,眸光寒意迸裂,立即喝道:「快說,怎麼回事?」冷啡清了下嗓音:「許總,自從泥石流被救出來后,這段時間我恢復了記憶,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沒錯,泥石流的發生是自然災害,這是無可避免的,但我們完全是可
以避開它的,沒必要白白去送死。
但是,我們偏偏去了,為什麼要去?我幾天我仔細想過了,暗中調查了下,兆豐希望小學的校長很有問題,昨天我特意跑過去將他關進小黑屋子裡用了點手段審查,果不其然,那傢伙怕死得要命,很快就招
供了,原來是有人給了他五萬元,讓他把希望小學的剪綵日期提前到了泥石流發生那天。」
「可惡。」我一聽,大怒,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許總,我當即問他是誰給了他五萬元,他說他也不知道是誰,只是接了一個電話后那人很講信用,立即給他賬戶里打進了五萬元,那時他老婆正病了,在住院,很需要這筆錢,事後他說他也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是違法的,不好,後來他不想做這事了,但那邊要挾他說,如果不這樣做,他們立即會將這件事告到上面去,說他收了五萬元的賄
咯,他的前程會全部沒有了,還要還清款項后很可能會要去坐牢,他怕了,最後只好給我們打了那個電話。」冷啡接著咬緊牙關說道,說完后,滿臉的懺悔:「許總,真是對不起,這都是我的疏忽,那天,我應該先看看天氣預報后再決定的,可我當時壓根就沒想到過這中間還會有如此的陰謀,實在也是那場泥石流來得太過突然
了。」
我聞言『嘿嘿』冷笑了二聲,在辦公室里踱起了腳步。
這才知道一場史無前例的陰謀正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這不怪你,敵人若想要置我於死地,那必定是處心積慮的,我們只會防不勝防,就算沒有這次泥石流事件,也會有下次的車禍事件,咱們現在不是要去追責過去,而是要
解決現在的問題,我且問你,難道就無法查出是誰給他打了那個電話嗎?不是有電話號碼么?還有,他銀行轉賬也是有匯款賬號的,看不出什麼嗎?」我重重問道。冷啡拿出手機來,將電話號碼和銀行賬號調出來給我看了后說道:「許總,電話是海外熱線打過來的,查無可查,至於賬號也是從滙豐銀行,海外市場轉來的,我們目前是
無法查出什麼人給他轉的賬。」
我一聽,心底直冒寒氣。
「好,你先隨我一起去參加會議。」我對他說了聲後轉身朝著會議室方向走去。
「許總,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想跟您說下。」冷啡走在我身後再度低聲說道。
「什麼事?」我耳根動了下,站住了。
「許總,有一天我竟然看到洛小夕與許延望在一起。」冷啡想了下后這樣低聲說道。
「洛小夕?許延望?」我皺起了眉來,「難道這事還與洛小夕有關?她只是我曾經支助過的一個貧困山區孩子呀。」不是我不敢想,而是不願意把人心想得太壞,畢竟這女孩子是靠我的資助一步步走過來的,她的成長,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很難想象她會變壞,或者有那麼深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