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徹底消失了
越走後,我去餐廳胡亂吃了點早點就朝外面走去,我太擔心許氏莊園的安危了,這樣的大宅子若沒收了,先且不說利益方面的事,那投入的感情呢,這才是最要命的,我
敢肯定,若這個宅子沒有了,許悍天的命也就會沒有了,這絕不是我有意要想得這麼嚴重的,事實就是這樣。「陳世章。」正在我快要走到許悍天的別墅面前時,卻看到一個男人從紅牆閣里慢慢走了出來,他身體修長高瘦,耷拉著頭,顯得特別有氣無力的模樣,像被嚴霜捧打了般
,蔫蔫的,我怔了下,立即脫口叫出了聲來。
可誰知我連著叫了好幾聲,他也只是抬頭無精打彩地看了眼我,又低下了頭去繼續走著,並不理我。
「陳世章,你這是幹嘛呢?」我只得快步走上去攔在了他的面前。
「余依,不要煩我好不好?」陳世章實在沒辦法了,只得抬起了頭來,很不耐煩地說道。我一看,好傢夥,這才一天不見就眼圈浮腫,鬍子拉茬的,滿臉的青色,眼窩深陷,一頭靚麗的頭髮也沒心思打理了,亂蓬蓬的,這還是以前那個愛頭髮如命的陳世章么
,一時間覺得又好笑又好氣的。
「你怎麼了?」我忍住笑問道。
陳世章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什麼玩意,沒義氣。」
說完越過我就要走。
我一愣,這傢伙什麼態度!一句話也不說,開口就傷人,當下喝住了他,不滿地問道:「陳世章,給我站住,我哪裡得罪你了?」
「你當然沒有得罪我,是我得罪了你們,是我自己犯賤,好不好?」陳世章站住腳,背對著我,語氣很沖,彷彿在跟我賭氣般。我深吸了口氣,不滿地說道:「陳世章,你知道現在許氏莊園是什麼個狀況嗎?知道目前形勢有多麼嚴竣嗎?你身為許家子孫,在這個時候生什麼氣呢,難道你的那點事都是我們害你的嗎?一開始你就不應該瞞著肖然,應該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給她,與她坦然相待,要知道愛情是來不得半點欺騙的,若這樣,她也不至於接受不了,現在她不理你,是沒有錯的,畢竟她只是一個種花姑娘,身世地位與你太過懸殊了,而她又是個自尊心特彆強的女孩兒,你總得要給時間讓她消化消化這個事實吧,心急能吃得
了熱豆腐么。」陳世章抬起了頭來,獃獃地望著遠方,忽然,冷笑了下:「算了吧,我與她沒緣份,不強求了,這事反正是成不了的,若提前告訴了她,我們之間沒有未來,不告訴她吧,
我們之間更沒有未來,歸根結底一句話,我們之間沒有緣份,罷了,這件事就此結束了。」
我瞧著他心如死灰的模樣,有些詫異,不由問道:「陳世章,肖然到底怎麼了?這兩天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么?」
陳世章沉默了會兒,搖了搖頭,抬腳要走。
「陳世章,連我都不願意告訴,看來,你還真是準備放棄了,我問你,你與肖然之間到底發展到哪步了?」我滿臉的嚴肅。陳世章突然回過身來,大聲說道:「無論發展到哪步都沒有關係,我與她已經完了,徹底完了,不是我不要她,不是我不想盡責任,是她拋棄了我,算了吧,我陳世章什麼
時候會缺女人呢,這樣也好,我也好死心了。」
說完滿臉的薄怒,手握成了拳。
「陳世章,你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我一聽也有些火了,合著問了他半天都沒有回到正題上來,我現在仍然不知他與肖然到底是怎麼個狀況,因此十分的惱火。
陳世章在呆了呆后,忽然大聲答道:
「余依,肖然她走了,知道嗎?她已經離開那裡了,消失了,杳無音信了。」
走了?肖然已經走了?
我呆了下,不解地問道:
「她不是住在那個村莊嗎?怎麼會走了的?」「是的,她是住在那個村莊,但現在她已經走了,徹底離開了那裡,為了躲開我,她連自己的祖屋都不要了。」陳世章的雙眼裡充滿了絕望與痛苦,雙手握得緊緊的:「我沒
想到她會如此的絕情,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都說最狠婦人心,還真是說得一點也沒錯的。」我愣了愣,不信地搖著頭:「陳世章,她只是不想見你而已,並不就會真的走了,那裡可是她的根,她一個女孩子家能走到哪裡去呢?先讓她消消氣,過幾天後再去看看吧
,她再不想理你,也沒有理由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呀。」陳世章忽然長嘆了口氣:「余依,你真認為我傻嗎?連這些都想不到嗎?前天,她將我扶到休息室后,給我端了碗醒酒湯,我當時真的喝多了,喝了醒酒湯后就睡過去了,第二天醒來時,肖然已經不見了人影,我打她電話給她,是關機狀態,當時心慌意亂了,就隨便吃了點早點后開車趕到了她的家裡,她家裡空無一人,我站在外面等,等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時我只得撬了門進去在家裡等著她了,我想她一個女孩子無親無戚的,晚上總該會回來吧,可我錯了,我躺在我們平時睡覺的床上,一直等呀等,到後來我睡著過去了,再醒來時就天亮了,她並沒有回來,我急得打她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然後外面來人了,是幾個男人,我一問才知道肖然昨天就已經將這房子連著那十幾畝花全部給賣了,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余依,你說她心狠嗎?你說你們女人的心狠嗎?明明前天晚上,我抱著她請她原諒時,她還說已經原諒我了,讓我不要多想,她還說她已經不生氣了,你瞧吧,不生氣的下場就是徹底消失了,好,我認了,她以為我有多稀奇她,以為我離開她就會活不下去么,很好,從現在起我
就當從沒認識過她好了,我會儘快忘記她,重新站起來的。」說到這兒陳世章蘭花指一抬,摸了下散亂的頭髮,滿臉的無所謂表情,可我明明看到他眼底深處的血絲還有一抹無法掩飾的痛苦,看來,這兩天,他是沒有睡著覺,沒日沒夜地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