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有誰欺負你了嗎?
「不,已經遲了,彌補不了了。」我聽著汪淇涵卑微的請求硬起心腸來咬緊牙關拒絕了。
如果早那麼幾年,他們能做到這樣,我會欣喜若狂的,畢竟那時的我是多麼的渴望親情,而這個世界上親情又是多麼的可貴,若不是心如死灰,我又何必如此拒絕呢。
「依依,不遲,真的,親情什麼時候都是不遲的,相信我吧。」汪淇涵流著淚說道,說完伸手就要來抓我的手。
我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抿緊唇朝外面跑去。
「依依。」身後依稀的我聽到了汪淇涵痛苦的叫聲。
可我只是埋頭跑著,再不轉身,眼淚,卻模糊了我的視線。
假山旁。
秋風已有些涼意了,日頭正好,秋高氣爽的,白雲朵朵飄著。
我坐在小湖邊,手上撿起一粒石子朝著湖面重重扔去。
「咚」的一聲,石子落入了湖中,盪起了層層漣猗,我揚起手又扔了一粒石子丟進了湖中央。
一會兒后,手累了,我將頭靠著一塊石頭閉目休息著。
溫暖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意洋洋的,可我的心裡亂成了一團,無法安靜下來想清楚任何事情。
「依依。」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來到了我的身邊,我聽到了悅耳動聽熟悉的聲音,是許越來了,我仍然閉著眼睛,不想睜開。
「依依,原來你在這裡,害我到處找你呢?」許越走過來后鬆了口氣,嗔怪地說道。
「有什麼事嗎?」我微微眼開了眼睛。
「依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許越在我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我的臉,關切地問。
「沒有。」
「沒有?」許越不信地問道:「那你怎麼會哭了?為什麼要哭?有誰欺負你了嗎?」許越的手指撫摸上了我的臉,揩去了臉上殘剩的一滴淚,滿臉的緊張。
我看著他:
「若有人欺負了我,你就會幫我報仇嗎?」
「當然。」許越笑著將我摟入懷裡,「放心,只要有誰敢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那好,我記住了你的話。」我笑了笑,「請你在這個月內儘快處理好洛小夕的事,否則的話,你就不配對我說這句話。」「依依,洛小夕的事都是媽做的,與我無關,但你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許越握住我的手站了起來,「傻丫頭,走吧,別在這裡坐著了,我帶你去爺爺那裡
。」
我被他拉得站了起來,他的眸光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面瞧著,唇角浮起抹得意的淺笑。
我一下就明白他在笑什麼了,我的脖子上可有昨晚他留下的愛的痕迹呢。
我懊惱地瞪著他。
「依依。」突然,他伸手將我緊緊擁入懷裡,在我耳邊親昵地說道:「怎麼辦?我要不夠你怎麼辦?」
「混蛋。」我臉紅了,伸手推他。
他輕笑一聲,將我的手用腋窩掣住,雙手捧住我的臉,唇溫柔地貼了上來吻我,吻我的臉,吻我的眉毛,吻我的唇,密密麻麻的,我又感覺到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了。
這男人似乎吻上了癮,一隻手卷我入懷裡,將我的頭放到臂彎上,彎腰下來,唇貼著我的唇輕輕磨挲著。
我的手指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就在他滾燙的手指情不自禁時,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討厭。」他再吻了我會兒,唇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我的唇,嘴裡不甘地嘟囊著。
我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他伸出一隻手進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下后,對我說道:「走吧,爺爺正找你呢。」
我從他懷裡鑽出來,這才聽清了他的話:「阿越,爺爺找我幹什麼?」
他颳了下我的鼻子,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衛蘭青夫婦正在他的書房裡呢。」
我一聽臉上變色:「阿越,是不是衛蘭青夫婦讓爺爺來找我過去的,如果是這樣,那對不起,我是不會去的。」
許越一聽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去。」我綳著臉說道,說完朝前面走去。
「依依,到底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許越愣了下后追過來問道。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看到衛蘭青夫婦,這個理由可以嗎?」我有些惱火地答。
許越幾步跨到我的前面,雙手放在我的肩上打量著我奇怪地問道:「依依,你似乎對衛蘭青夫婦很有成見,告訴我,為什麼?他們有欺負過你嗎?」
「如果我說是他們欺負我了,你會幫我去討回來嗎?你不怕他位高權重嗎?」我看著他。衛蘭青夫婦之所以會來,也是弘季明發了請貼的,而弘季明之所以會發請貼,那是因為許家現在有求於他,許氏莊園現在危在旦夕,文司敏和許晟睿咄咄逼人,為了保住
祖業,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計策。
但我十分不希望衛蘭青以此為要脅,逼迫我與他們相認,如果是這樣,會讓我對這個世界十分的失望,也看不到一點點光明。
我只希望我愛著的男人是因為愛情而與我在一起的,不摻雜任何利益的事。「依依,如果衛蘭青夫婦是真的欺負了你,我就算拼了命也會幫你討回來的,可現在依我看,他們不像是欺負了你的樣子,反倒是挺在意你的,只是你不喜歡他們而已,你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許越認真說道。
我低頭沉默著。「依依,早上我從書房打完電話出來時,你已經不見了,衛夫人正撫著胸口偷偷地抹著眼,嘴裡還在叫著你的名字,剛開始我只以為你與他們吵了架,急得到處去找你,可
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不對,依依,請告訴我,你與衛蘭青夫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越繼續看著我的眼睛焦急地問。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想多了,我一個平民百姓,能與他們有什麼事呢,我只是很不喜歡這些政客,不想與他們打交道而已。」「真的只是這樣嗎?」許越放開了我的肩膀,握住我的手朝前面走去,邊走邊說道:「依依,其實衛蘭青就政治上來說還算是清明的,只是在家庭方面教女不當,不是一個好父親,他既然沒有傷害到你,你又何必去討厭人家呢,若不喜歡,不理就行,或者表面上敷衍下就好了,人在社會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我們要成熟些,學會變通
才好,畢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這麼說,你與他們相處得很好,挺喜歡他們了?」我一聽冷冷說道。
許越扭頭完全不解地看著我:「依依,你這話怎麼就陰陽怪氣呢,你這是對我不滿嗎?」
我沒有回答他,心裡亂成了一鍋粥,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冷說道:「阿越,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至於爺爺那裡,你去跟他說下吧,說我有事正忙著呢。」
說完低頭朝前面跑去。
「依依。」許越在後面叫著我,朝我跑來。
我跑過假山後看到冷啡正迎面走來,滿臉的著急,顯然有急事。
「許總。」冷啡甚至來不及朝我打招呼,大步朝著後面追上來的許越走去。
我腳步頓了下,想知道有什麼急事,但又怕許越盤問我與衛蘭青夫婦的關係,想了下后,還是快步走了。
自許越找到我后,我的心平靜了些,頭腦也清醒了。
現在,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要找到陳世章。
昨天,不知他在法庭上處理得怎麼樣,今天,他還是要上法庭的,昨晚許越回來后應該還沒有時間來安排這些事。況且昨晚肖然跑了后,陳世章有沒有找到她呢,現在他們之間到底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