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可怕的陰謀
冷昕傑臉色凝重,慢慢說道:「聽說上面要將許氏莊園當成文物收歸國有了。」
什麼?我大腦瞬間哄的一響,臉色發白,好一會兒后才不可思議地說道:「不可能,許氏莊園是許家的祖業,是許悍天的爺爺,父親和他一手創建的,怎麼能算文物呢,這不會太
荒謬了吧,白紙黑字的可是私有財產來的。」
冷昕傑聞言嘆了口氣:「原則上是這樣,但有人作妖,含義不同,意義也不一樣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急了。「是這樣的,許氏莊園的前身最早是清朝一個名人的故居,後來名人去世后,後代很不爭氣,家道沒落了,當時許悍天的爺爺就是看上了這塊寶地,出重金買了下來,慢慢修輯,整理,再到許悍天手裡時陸續買地擴大,才有了現在的規模,當時那些字據都是有的,其實沒什麼問題,可關健是有人掂記著,總要想辦法得到它,或許有一天許晟睿看到了一條文物規定吧,又或許是有人在背後支招,總之,許晟睿拿著他手上的字據告到了文物部門,說許氏莊園應該屬於文物要交歸國有,文物部門不知怎麼的接到告狀后就將許氏莊園這個事做成文案給送呈了上去,現在也不知上面批了沒有,若真的批了,會很麻煩,你也知道許晟睿與文司敏走得近,上面也有文在望在,這事真
要追究下來,許氏莊園指日不保。」冷昕傑這樣細細分析道。
我完全驚呆了。
「那文物部門就這樣將許氏莊園隨意定性為文物了嗎?」我氣憤地問。「嘿嘿。」冷昕傑笑了笑,「我就說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呀,這事啊,背後若有人操縱,說它是就是,說它不是就不是,許晟睿能告上來肯定是掌握了與之相關的法律法規
,模稜二可的,可鑽法律的空子,到時怎麼定性都不為過。」
我簡直氣壞了:
「許晟睿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呢,他不也是許家的一員么,你看他們家占的別墅是最大的一套呢,他這樣做,沒收許氏莊園后,他們難道要去住大街?」
冷昕傑看我一眼,笑了笑:「依依,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這樣做的目的表面看是大公無私,實際就是將想許氏莊園據為已有。」
我有些不明白地看著他。冷昕傑清了下嗓音:「他先利用上面的文件將許氏莊園交歸國有,那就是將許氏莊園徹底從許悍天手上划走了,這時許悍天頂多得點補償,讓上面表揚下,從此後這諾大的莊園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到這裡后,後面就很好辦了,許晟睿不是與新領導走得近么,到時,他就說這許氏莊園不應該屬於文物,理當歸還給許氏家族,那到時許氏莊園歸還給許家時,至於歸還給誰那可是文司敏說了算,而這時許氏莊園與許悍天已經沒有多少關葛了,因此,整個過程,只要有心人在背後操縱下,許晟睿就可輕鬆將
這許氏莊園的地契易主,不花一毛據為已有。」
我聽得一陣陣發冷,天旋地轉的。
真是卑鄙呀,簡直太無恥了,怪不得許延望逼著我交出許氏莊園里的清單了,這是怕許悍天得到風聲后將財產給悄悄轉移走了吧。
貪心不足蛇吞象!
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掠奪。
許晟睿父子真不是人,為了利益毫無親情可言了,當然,這中間肯定也會有許晟昆的參與的。
想著他們一邊利用洛小夕從吳向珍的手上計劃瓜分掉許氏集團,一邊還準備將許氏莊園連根拔起,雙管齊下,為此還培養了血森,對許越步步緊逼。
我就感到渾身發冷,說不出話來。
「不行,我不能眼看著許氏集團被壞人掠奪走,我要保護好它。」我細思極恐,顫顫驚驚說道,雙手握成了拳頭。
冷昕傑看著我,「依依,不要擔心,許悍天與許越肯定有應對的辦法的,這是男人的事,與你無關,不要激動。」
「領導,這邊請。」正在我們說話時,就聽到前面傳來一個極其諂媚的男中音聲音。我身子抖動了下,抬頭望去,只見前面,許晟睿父子正點頭哈腰地迎著一個禿頂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顴骨高聳,髮際線整齊,法令紋清晰,很有派頭,一看就是有
來頭的人。
「依依,領導來了,你作為當家人該要去迎接下。」冷昕傑在我身邊低語道。我「哦」了聲,說實話,看到這許晟睿父子,我真的退避三舍,實在不想上前,但今天我是當家人,必須要有應有的禮節禮貌,當下就淡定地迎了上去,笑臉相迎:「領導,
歡迎您光臨許氏莊園。」
文司敏在前面很有派頭地走著,我迎上去時,他的眸光一下就落在了我的臉上,再到身上,內雙的眼皮沉穩安靜莫測,如汪深潭不起一點點漣漪。
「你就是許氏莊園當家人?」他的眸光落在我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后,驚訝之色毫不掩飾。
「是的。」我微笑著答。
「領導,她就是許越的妻子余依,一個沒有什麼身世家教的庸俗女人。」許晟睿拿一雙陰沉的眸子看了我一眼,立即轉頭對文司敏點頭哈腰地說道。
「哦,她父母是誰?」文司敏順著話問道。
「就一個小市民的女兒。」許延望傲慢不屑地答道。我唇角動了下,大方自若地答:「領導,我母親是個工人,我父親是個小小的公職人員,現在雙親都已經過世了,雖然他們沒有什麼社會地位,但他們的人格高尚,是天下
最好的父母親。」
「哦,是不錯,伶牙利齒的,看上去很有主見,我倒覺得比起一般的女人要強多了。」文司敏終於回到了主題,高深莫測的笑了下說道。
我淡淡一笑,立即說道:
「領導,歡迎您光臨許氏莊園參加老爺子的壽宴,我代表老爺子真誠的感謝您,休息室早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隨我來。」文司敏的那雙眼睛再次落在我的臉上,眸里的光陰晴不定,我並不想巴結他,只是想要做好當家人的責任而已,當下不卑不亢地說完後轉過身去在前面帶路,將他們帶到
樓上的休息室里去。
憑直覺,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的眼眸可一直在我身上流連著,我渾身如被毛刺扎著般難受之極。
身後的許晟睿父子則像極了二條哈巴狗,不惜一切恭維著他,只差要喊爹了。
我想到這二父子所做的陰損事,真想將他們就地正法,人道毀滅掉。好不容易將他們這些人迎進早已準備好的休息室后,我吩咐幾個早就安排好的上得了檯面的傭人過來好好照顧著他們,我則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