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她是最有嫌疑的人
太可怕了!
儘管我早就知道許越的頭疼一定有問題,但沒想到會有如此嚴重!
人心是多麼可怕!
這絕對是蓄謀已久的陰謀!「許太太,這二種毒都是醫學界最新發現的,目前內陸,還沒來得及納入到禁用的法律犯疇中,看來,這是有人想害您先生,利用了法律的空子。」約翰霍基嘆息了聲,搖
了搖頭。
我眸光清沉得可怕:「也就是說這種毒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而且用了這種毒也不能有嚴重的判刑,對嗎?」
「可以這樣說吧。」約翰教授無奈地點頭。
我握緊了手指,狠狠呼了口氣,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
「約翰教授,這種毒可解嗎?解了后能徹底治好恢復記憶嗎?」
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若真就此毀了,實在是太可惜,而且許氏集團也會徹底玩完。「許太太,別著急,好在發現得快,還不至於那麼糟糕,來這之前我已經找到了特效藥,這是美國最新研發出來的,效果應該不錯,畢竟許先生年輕,但關健是以後再不能
接觸到這類毒藥了。」約翰霍金果然沒有辜負我和衛配珊的重任帶來了最新解藥,只是以後……
我站了起來,拿起了辦公桌的內線電話。
「弘叔,請問爺爺現在幹什麼?方便見我嗎?」電話接通,那邊是弘季明接的電話。
聽到是我的聲音,弘季明馬上禮貌地答:「老爺子剛從外面散步回來,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呢,您等等,我去問下他老人家。」
「好,就說我有重要事情要稟報。」我點了點頭。
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現在不是許越的頭疼病能不能治療的問題,而是後續的安全問題。
前車之鑒,許嘉澤已經被毒品毀了,我不能讓許越也被毒藥毀掉,既然發現了就必須要儘快想辦法。
這事拖不得的。
「少奶奶,您過來吧,老爺子正在家裡等著您。」弘季明很快徵詢了老爺子的意見后,給我回話了。
「好。」我放下了電話。
「約翰教授,請您跟我去一趟我爺爺那裡,這事太重要了,我必須要向他老人家明說才行,這樣才能好及時採取措施。」我扭頭 對約翰霍金請求道。
「ok。」約翰霍金做了個同意的手勢,收起了桌上的資料。
然後,我帶著他朝老爺子的住處走去。一路上我有些忐忑不安的,畢竟老爺子才中風,血壓又高,能不能接受得起這個重大的壞消息呢,但不告訴,也是不行的,這事實在太重要了,許越可是許氏家族唯一的
繼承人。
「爺爺。」一會兒后,我和約翰教授就到了老爺子的住處,我剛進來,弘季明立即把我們迎進了老爺子的書房。
「依依,找爺爺有什麼事么?」許悍天看到我們后笑眯眯地站起來給我們讓座。
我面色凝重:「有。」
許悍天微微頜首。我和約翰霍金落坐后,我就立即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遍,最後擔憂地說道:「爺爺,我知道您身體不太好,但這個事情關係到許氏集團的發展及阿越的身體健康,這
事容不得拖。」
「嗯。」許悍天點了下頭。他比我想象中鎮定多了,剛開始很認真聽著,聽到後來臉上的笑容全部斂去了,精厲的眸光中發出鷹樣的厲光,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那種特別激動的情緒,甚至有些
淡定從容。
這讓我暗暗感到奇怪。
「依依,你做得很對,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瞞著我,放心,我風雨一生,不會經不起這點風浪的。」他聽到我的擔憂后,反過來安慰著我。
我心稍微放了下來。
「爺爺,這個事情太嚴重了,必須要馬上採取措施,絕不能讓阿越再接觸到那類毒藥了。」我氣憤有加。「嗯。」老爺子的手指輕點著沙發,眸光如刃,贊成的嗯了聲后,眸光望向窗外,漸漸半眯起來,我看到他手指握成一團,越來越用力,似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手背上的青
筋如蚯蚓般可怕。
我想,許嘉澤的痛已經讓他痛苦一輩子了,現在許越的痛,他是絕不會等閑處之的。
「依依,告訴我,你現在想到什麼辦法了嗎?」稍後他將眸光看向了我,帶著期望。
「爺爺,我認為這些毒都與洛小夕有關,要馬上將她送到警局嚴刑逼問,肯定能問出下落,最起碼的現在必須要讓她再不能靠近阿越。」我正色說道。
他沉吟著,沒有說話。「洛小夕一直在說謊,實際上那天根本就不是她救了阿越,可她卻第一時間出現在阿越面前,這點很可疑,而且阿越只要跟她在一起頭就會痛,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目前我
們只能從她身上打開缺口。」我繼續頭頭是道的補充道。
許悍天點了點頭,仍是沒有說話。
「爺爺,這關係到阿越以後的身體健康,可不能馬虎呀。」我鄭重其事。
「這樣吧,依依,我把你爸媽都召集起來,咱們開個會好好研究下。」許悍天站了起來,開始親自撥打電話號碼。
我聽到他將電話打給了許嘉澤和吳向珍,通知他們儘快過來。
只那麼一會兒后,客廳里就有腳步聲響起。
很快,許嘉澤和衛配珊走了進來,後面緊跟著吳向珍。
眾人坐定后,我就把今天的情況說了遍,約翰教授也把這個事情的重要性再跟大家講了。
一時間,他們的臉色全變了。
「余依,你說有人給許越下毒了?」吳向珍最先變臉,站了起來直接發問,連聲音都在發顫,「這下毒的到是什麼人?」
「媽,這個事情很嚴肅,阿越要儘快解毒,最關健的還是以後再不能讓他接觸到這類毒藥了,首先,必須要把這個下毒的人給抓出來。」我十分鄭重地答道。
「阿越,我的孩子,你怎麼會這麼命苦呀。」吳向珍慘白著臉,跌坐了下來,喃喃念著:「是哪個挨千刀的敢給我兒子下毒,只要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她痛苦萬分,生不如死。
畢竟許越是她的親兒子。
「媽,您不如回家好好審問下洛小夕,她是最有嫌疑的人。」我看著她的痛苦認真說道。
「洛小夕?」吳向珍驚得抬起了頭來,愣了會兒后立即搖頭:「不,這不可能是她,她愛著阿越,阿越又支助她上了大學,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這不可能。」
我驚詫極了。
真沒想到她在面臨著唯一的兒子生死面前,竟然還能做出如此魯莽的否定來。「媽,洛小夕這個女人絕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單純,我早就跟您說過了,您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她在外面借了很多高利貸,還有個弟弟在坐牢,背景是極其複雜的。」我苦
口婆心地勸說著。
或許洛小夕也是真愛許越吧,但她與許越的中毒絕對脫離不了干係,這個事情早處理早好。
「這麼說你是肯定洛小夕給阿越下毒了,那,有證據嗎?」吳向珍聽完我的話后想了下,突然問道。
「證據?」我張開嘴后突然說不出話來。
是的,有證據嗎?「有誰能證明許越身上的毒就一定是洛小夕下的呢?跟在許越身邊的人那麼多,誰都有可能呀,我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這樣直接肯定是不行的。」吳向珍接著答道,「我
總不能因為阿越中毒了就把洛小夕給送到警局去吧,人家警局也要講證據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隨便逮捕人吧。」
「那媽的意思是說我也有可能對阿越下毒了?」聽到吳向珍仍是如此深信著洛小夕,我不由抬高了聲音不滿的反問。
「我可沒這樣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吳向珍聞言冷哼了聲。
我還想說話,這時一直沉默著的許嘉澤開口了:
「向珍,不管這個洛小夕有沒有做出過對阿越不好的事情,她背景複雜,很有嫌疑,這樣的女人是不適合呆在我們許氏莊園的,請你立即把她給打發走吧。」
許嘉澤剛開始聽到許越中毒后,臉上曾一度陷入了絕望痛苦中,他說出這話來我從心裡表示認同。可吳向珍在聽了他的話后,看了眼坐在他在身旁的衛配珊,也許又是妒火中燒吧,她竟然譏諷地說道:「你說有嫌疑的人都應該趕出許氏莊園,那小夕是有嫌疑,其她人呢
?就沒有嫌疑了嗎?約翰教授到底是誰請來的,他就一定可信嗎?現在這裡到底誰才最該趕出這個許氏莊園的人。」
她連珠炮似地反問,怨恨的眸光不時從衛配珊臉上掠過。
我一時頭疼不已。
在關乎許越性命的關健時刻,吳向珍竟然還在想著算舊賬,與衛配珊爭風吃醋,不願意直面小夕的問題,我真懷疑她這是真愛許越么!「媽,阿越可是您的親兒子,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洛小夕有問題,姑姑雖然也不是我們許家的人,但她沒有理由要害阿越呀,而且她也沒有接觸過她,您這樣說有些牽強,理由不成立。」我第一次忍不住了直接反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