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路明遠?」許延望抬頭看到是路明遠時,先驚愣了下,爾後哈哈一笑:「你這是來的哪一出呢?英雄救美,還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誰不知道你回A城的目的呢。」路明遠聞言,高昂的身軀向他逼近一步,帶著凜然氣勢厲聲喝道: 「許延望,一個男人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領,我回A城的目的是什麼,那是我的事,但我不會允許你為
難女人,尤其是像余依這樣的好女人,你連與她站在一起說話的資格都不配有。」
「喲,這麼說,你這是看上我堂嫂這個有夫之婦了?」許延望看了眼他,又望了眼我,滿臉的陰陽怪氣。
我聽得有些著急,朝路明遠望去,朝他使著眼色。
在許氏莊園這樣的地方,看似是一個大家庭,若一有點風吹草動,流言就會傳得到處都是。
像當初,衛配珊就被傳說是許悍天的老情人,那是誰都知道的事!
現在許越躺在病床上,我又被他救起藏了一個月,要是真傳出去,吳向珍還不定怎麼想我呢。
可路明遠只是不置可否的看我一眼,眸中藏著抹深不達底的笑意。
「許延望,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現在,你必須先為你剛才的行為給余依賠禮道賺,快。」他將凜冽的眸光緊盯著許延望,咄咄逼人地喝道。
許延望有些畏懼於他的勢力吧,臉黑了下來:「路明遠,你也管得太寬了吧,再說了,我剛剛有對她怎麼樣么?」
路明遠一聽,明眸中折射出股陰冷的寒意:「看來你這是想蹲局子了,難道你爸進了監獄,你還想跟著進不成?」許延望眨眨眉,竟然變是幅無賴樣,痞氣的一笑:「怎麼?你能對我怎麼樣?打架?還是利用你的權勢壓我?告訴你,我無業游民一個,你要打壓我沒壓力,當然你若要打
壓許氏集團,那隨你的便,我是無所謂的。」
說完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我聽著他說的這些無賴話,好像許氏集團的安危與他完全無關似的,這每年分給他們那一支的紅利算是喂狗了!
看來,如今的許氏家族無論是內還是外都是危機重重的。路明遠眉眼動了下,不屑的一笑,將手機拿出來輕點幾下,調出一組畫面來送到他的面前揚了揚:「許延望,剛剛是你故意撞倒的余依,這個過程已被我拍得一清二楚了,
如果你不願意道歉,那好,我現在就帶著你和余依去許老爺子那裡了,把這個給他看,然後再報警。」
許延望看了看后,這才臉上變色,只好向我道歉:「嫂子,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請原諒。」
我冷冷看著他。
他道完歉后,陰陰的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我看著他陰沉詭異的背影,拳頭都握了起來。
「余依,腿傷得怎麼樣?」許延望一走,路明遠的目光就鎖定在我的膝蓋上,滿臉關切地問。
直到被他問起時,我才覺得膝蓋上是火辣辣的痛,順著他的眸光看去,我的膝蓋上竟被磨噌掉了大塊皮,露出了裡面的紅肉,還正在往外冒著血呢。
「謝謝,沒事的。」儘管如此,我還是感激地向他道了謝,搖了搖頭。
「都這樣了還會沒事?」路明遠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高大的身形將我罩住,眸光緊緊盯著我的膝蓋,隨手非常自然地牽起了我的手,帶著我朝他的房車走去。
男人指尖溫熱的觸感讓我的身子不由得震了下,我有些迷惑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他臉色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彷彿這些行動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因為行動不便,只能隨著他。上了後面的房車后,他將我按坐在沙發上,然後起身從旁邊的一個箱子里拿出個紅十字藥箱出來,先拿出瓶酒精倒點到他自己的雙手上消了毒,再蹲到我的前面,又覺得
不太方便吧,索性單膝跪在我面前,從藥箱里拿出紅藥水紗布和棉簽,藥膏,動作十分的嫻熟。
「忍著點,會有點痛。」他用棉簽蘸了醫用酒精往我傷口輕輕塗抹消毒,那種刺痛讓我全身哆嗦了下。「一會兒就好了。」他溫言安慰著我,很細心專註地往紗布上倒藥水,輕塗我的傷口,又直接倒了很多雲南白藥粉在上面,最後拿了一支不知什麼軟膏來擠了塗上去,我這
才感覺到那藥膏特柔軟舒服,疼痛也消退了許多。
做完這些后,他輕輕替我膝蓋綁上了紗布,用膠帶纏住,拿了小剪刀剪斷,這才收好了工具箱。
這一整套動作都是十分的熟練。
「您懂醫學嗎?」我坐卧在沙發上,忍不住問道。他放好工具箱后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明眸看著我微笑:「家父曾讓我們參加過這些急救類的培訓,只為在危險狀況下自救,除了這些,我還懂很多急救類的醫學常識的
。」
「哦。」我明白了,輕『哦』了聲,垂下了眼斂,避開了他灼灼的眸光。
他仍然看著我,關切地叮囑道:「許延望這人你還是要小心點,他很小人的。」
「是的,我會的。」我抿了下唇答道。
「余依,告訴我,你回家的這幾天,好嗎?」他繼續關切地問。
「好。」我不想將自己的傷口露給別人知道,只是點了點頭。「我想應該不錯吧,聽說你已經當家了,還代理了許氏集團總裁之職,看來許老爺子還是挺能慧眼識珠的。」路明遠的身子向後悠閑地倒靠在沙發後背上,手掌放在膝蓋上
,微微的笑。
我思考著什麼問題,沒有說話。
「許越的傷好些了沒有?能記得起你了嗎?」路明遠繼續探究地問。
聽著他問起許越,我心中一動,突然抬起了頭來,鼓起勇氣問:「路總,您來A城只是做生意的嗎?」
「不然呢?」他笑了下反問,「你覺得我會是來做什麼的?」
我揚了下眉:「路總,連許延望都知道你來A城的目的,我很想知道你特意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他一怔,爾後哈哈大笑起來。
「余依,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他頗有興趣地問道。
我想了下,正聲說道:「路總,我也在商海混了好些年了,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你來A城這段時間,你已經與我有過好幾次接觸了,每次,你都是救我於
危難中,我覺得這太過湊巧了。」
他愕了下,明眸一眨不眨地望著我,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我也沉默著,緊張地看著他。
畢竟這樣直接去問一個曾經救過我好幾次命的男人,似乎有人心叵測之嫌!但我不願意與任何一個人有莫名其妙的牽扯,這是我的原則問題。
「余依,你覺得我對你有惡意嗎?」好一會兒后,他緩緩問道。
我搖了搖頭:「你確實是救過我好幾次,這點我是應該感激的,但是,我也做過一些調查了,比如那次在天尚街酒店前,那輛沖向我的車子似乎就是刻意撞向我的。」
這樣說著,我緊緊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弘季明這段時間已經幫我做過調查了,通過調取那天的監控視頻,那輛車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似乎都更像是故意撞向我的。路明遠有些訝異,愣了下后,悶笑了聲,無比真誠看著我:「好吧,余依,我向你坦承,最先開始,我確實是帶著某些目的接近你的,但在後來,特別是你在泥石流現場中
對許越的執著深情真的震撼到了我,我是被你深深感動了,那時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個女人能像你這樣愛我,我就是死也無憾了,只能說許越太幸福了。」
「這麼說,那輛撞向我的車是你故意自導自演的?只為了好來個英雄救美。」我擰緊了眉,不悅地問道。他雙手放在胸前交叉又分開了,然後點頭:「沒錯,那輛車確實是我故意安排撞向你的,但你放心,它並不會真的撞向你,只會擦著你的身子,然後我會及時救了你,這樣
做的目的,也只是想讓你加深對我的印象而已。」
我忍住腳的疼痛,站起來憤怒地問:「那麼,路總,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泥石流現場中的表現的呢?難道許越發生的這次泥石流災害事件竟與你有關?」
說到這兒我的臉色異常的嚴肅難看起來,唇角抿著抹寒霜。
如果他只是花心思來設計接近我,是為了某種商業目的,或許還可以原諒,但如果是他讓許越喪身泥石流,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報復他,狠狠的報復。
這可是條活生生的生命,如果他這樣做那是太卑鄙了!
路明遠看著我。
「余依,你想到哪裡去了?你覺得我會去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嗎?再說了,泥石流這樣的天災人禍,那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嗎?你這樣來猜測我,真的令我很傷心誒。」
說完,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那你解釋下,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救了我?並且還知道我在泥石流中的表現呢?」我並不放鬆,緊接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