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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您真能做得如此絕情嗎

  「阿越,我承認,對你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我不是個好父親,我向你道歉。」許嘉澤沉默會兒后聲音打著顫,十分內疚地說道。


  許越唇角一抿,輕嘲的一笑:「爸,我沒什麼的,反倒是媽,您對她確實失職了。」


  衛配珊的臉白了下。


  許嘉澤一下沉著臉,「阿越,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當然不了解,可我卻知道媽媽在家裡經常偷偷的哭,不止 一次要去法國看您,有幾次說是去法國旅遊其實也是為了去看您,但她最終也沒有找到過您,十年了,這麼長時間,您卻連個電話也沒有,對她是如此的冷漠,可就算這樣,她仍然是深愛著您,口口聲聲要我來打探您的消息,想來看您,她這樣做,其實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呀,


  不知道您在聽到這些后,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呢?」許越抬起頭來直言不諱,毫不留情。


  許嘉澤的眸色黯然下來,一時張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吃好了,你們慢吃。」許越端起手中的碗,抬頭一口喝完魚粥,丟下飯碗就朝著外面走去。


  「阿越。」我沒有什麼胃口,看到許越就這樣走了,也忙放下飯碗說道:「爸,姑姑,您們慢點吃,我去陪他。」


  後花園的金色海灘上,浪潮滾滾,海的氣息十分濃郁。


  一縷金色的晚霞正照在沙灘上,沙灘上男人坐在沙子里,望著大海深處,眉目深遠。


  「阿越。」我走近來,在他身邊坐下,把頭靠在他的手臂上,輕聲說道:「其實爸也不容易的,你體諒下他吧。」


  許越坐著一動不動。


  「阿越,這海景多美呀。」我望著大海,由衷地說道。「他是挺不容易的。」一會兒后,許越輕嘲的笑,「十年時間他從沒回家看過,除了我們結婚的那天,他也只是呆了一個晚上就走了,我原以為他一直呆在戒毒所里,可當我派冷啡前去法國調查時才知道,他只是在法國戒毒所呆了一年,也就是說他有九年的時間都呆在美國,與他的情人衛配珊呆在一起,完全忘記了我和媽,作為一個男人,

  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不負責任的,你讓我如何去向我媽交待這些?」


  說到後來,他額角青筋暴起,十分的憤怒。「自從他染上毒癮這些年,不,自從生下我起,他就沒有盡過一天的責任,我幾乎是爺爺一手帶大的,小時候,家裡常常是媽媽的哭聲,有時半夜醒來,媽媽都在哭,而我爸呢,經常在外面酗酒,夜不歸宿,染上毒癮固然有別人的原因,他也是有責任的。」許越繼續說著,聲音充滿怒意,臉上都是痛苦,「我從小就相當於在單親家庭中長大

  ,對他,我真的談不上有多少感情。」


  我聽著這話心驚膽顫。


  許越對許嘉澤沒多少好感,他也一定不能了解許嘉澤這些年戒毒有多麼的痛苦。


  「阿越,你會把調查到的爸的這些事情告訴媽嗎?」我心驚驚地試探著問道。


  許越沉默了下,低著頭沒有說話。「阿越,不管怎麼樣,事情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能找個時間跟爸好好溝通下,媽現在有病在身,這個消息我勸你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媽吧。」我的臉磨噌著他的手

  臂,輕聲說道。


  許越仍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想他應該比我更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稍晚些,我們走進去時,客廳里靜悄悄的。


  許越也沒有刻意要去問些什麼只是帶著我上了樓。


  我們都感到莫名的疲倦,倒在床上,一會兒后,許越伸手摁滅了床頭燈。


  半夜時分,我口渴,起來倒水喝,喝完水后竟然看到滿天的星光燦爛,有些意興瀾珊,想拉著許越一起看,竟發現床上沒有了人,許越竟不知去哪兒了。時間差還真是奇怪,我在這一覺醒來后竟然出奇的清醒起來,打開門朝外面走去,穿過幾個拱門和迴廊后,我站在一處比較高的位置,望著天上的月亮和滿天星斗,想起


  了女兒妮妮,同在一個月亮下,這小傢伙此時應該還在幼稚園裡吧,她有沒有想爸爸媽媽呢!


  「阿越,你就當爸已經死了吧。」突然的,有個滄桑的聲音從隔壁的天壇上傳來。「是,您十年不回家,從我出生起就對我冷熱無常,我早就當您死了,可媽呢,她會當您死了嗎?她仍然深愛著您,還在痴痴地等著您,可您呢,竟要無情地向她提出離婚


  ,我就想問問您,您怎麼開得了口,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如此的絕情?」是許越咬牙切齒的聲音,幾乎在低吼了。


  「我對不起她。」一會兒後傳來的是許嘉澤內疚的聲音,卻也異常的堅定,「可是阿越,你不要怪我,我從沒愛過她呀。」


  「沒愛過她?」許越憤怒得直笑,「您既不愛她為什麼要娶了她,您當這是過家家玩嗎?那可是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呀,您有想過她的感受嗎?這樣太不負責任了,懂嗎?」


  他繼續在憤郁的低吼著。


  我心中一跳一跳的,屏住了呼吸,悄悄朝著聲音走去。


  穿過一個迴廊,我終於看到了一旁的露天天壇。


  在天壇一叢茂密的花叢旁,兩個男人正面對面地站著。


  同樣都是高高的身子,一個強健巍峨如青山般,一個卻是脆弱如竹桿,背部甚至有些佝僂了,或許在許越話語的打擊下許嘉澤的身影更加萎縮了。


  「阿越,我真對不起她,但也早對她說過了,如果她找到了更合適的可以離婚,只要她告訴我就好了。」許嘉澤的聲音透著無奈與滄桑。「爸,這是借口,是不負責任的推託。」許越咬緊了牙關,怒吼著,聲音提高了好幾度:「您知道嗎?媽已經得了癌症,需要儘快手術,如果您在這個時候再向她提出離婚,


  那會是什麼後果,您有想過嗎?如果她不愛您,也無所謂,可她一直都在巴巴的等著您,盼著我們一家團圓,您真能做得如此絕情嗎?」「什麼?」許嘉澤身子後退了一步,大驚失色地問,「阿越,你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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