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窮凶極惡
我心驚肉跳了下,循著聲音顫聲問道:「誰?」「余依,賤人,我看你能春風得意多久。」這個裂變的聲音在黑暗處特別的陰狠尖銳,我能聽出來是個女聲,可順著聲音瞧去,看不到任何人影,心尖一陣狂跳,難道見鬼
了?
此時的陽台上是暗黑的,剛剛進來時我只想一個人清靜下,並沒有想到要開燈,這下想去開燈還真找不到開關在哪裡了。
我不敢在這裡呆下去了,扭身準備朝外面走去。
「余依,今天你還想走嗎?」我還沒走到會議室門口,一個幽靈般的暗影就飄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誰?」我厲聲問。
「怎麼?這些天與我的許越哥哥恩愛著,就把我給忘了么?」暗影冷笑一聲,陰惻惻地問,那聲音十分的恐怖,我終於聽出來了。
是夢鑰!
「你怎麼也來了?」我驚魂不定地問。
「為什麼我不能來?我本就是上流社會的寵兒,這裡原本就是我們的地方,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來這裡?」夢鑰尖銳地反問道。
她的聲音裂變,壓抑,近乎歇斯底里,讓我聯想到一個快要瘋掉的女人。
我想起許越的話,他說夢鑰情緒不好,許多工作都不能勝任。
還真是如此!
對於這樣的女人我自然不想與她計較,只想越過她快點走出去,當下冷冷說道:「夢鑰,請放開我,讓我出去。」
「出去?讓你出去跟我的許越哥哥在一起么?」夢鑰突然怪笑起來,「余依,今天既然我們相遇了,怎麼著也要好好談談了,你想搶走我的許越哥哥,告訴你,門都沒有。」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面對她的咄咄逼人,我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問道。
「你說呢。」她陰笑一聲,繼續朝我逼近過來,冷冷問道:「余依,聽說你懷孕了,懷上了我許越哥哥的孩子?」
頓時如石破天驚,我的臉一下慘白,手指保護性地撫摸上了肚子,后怕地朝後面退去,心驚驚地否認道:「夢鑰,你聽誰說的?根本沒那回事。」「沒那回事?」夢鑰冷笑一聲:「騙鬼去吧,那天在病房裡,我可是親耳聽到你說的,你懷了我許越哥哥的孩子,他脫你的衣服時你很享受,是嗎?哼,你們竟然背著我做那
些對不起我的事,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我今天要讓你得到報應。」
這樣說著朝著我逼近過來,黑暗中,我只感覺到她手上拿著個東西,上面一閃一閃的閃著紅燈,轟轟響著,像個電動按摩棍之類的。
我害怕到了極點,厲聲喝道:「夢鑰,站住,再敢過來,我就要報警了。」
「報警?哈哈。」夢鑰狂笑一聲,「只怕警察也來不及了,大門我已經反鎖上了,燈也被我弄壞了,你去死吧。」
她窮凶極惡地說完,揚起手裡的東西,只聽到開關一聲響,她手上的那個東西劇烈顫動起來。
「別怕,我只給你肚子按摩下,看看你那個孽種還能活多久?」她猙獰的笑著,拿起東西就朝我肚子上戮來。
我做夢也沒想到,那天在病房裡告訴許越我懷上了孩子,他沒聽清,卻被有心人給聽了去。
早就知道夢鑰不會放過我的孩子的,我瞞住了所有人,卻仍然無法改變這個可怕的後果,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今晚這樣的場合。
今天必定會凶多吉少。
母愛早讓我的精神高度緊張了,我要尋求自保。
在她手裡的東西逼近我的肚子時,我迅速打開了手機,摸索著點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直接對準了夢鑰的眼睛。
手電筒光下,我這才看清夢鑰一張如鬼魅般的臉,塗著血紅的口紅,披頭散髮的,那雙眼睛怨毒,陰森,像頭餓狼般正盯著我。
而她的手上拿著的是一根電棒。
我的手電筒照向她眼睛時,她眼裡閃過一道恐慌。
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從她身邊跑出陽台,可這陽台並不大,她手裡又拿著電棒,我怕傷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只好邊警惕地看著她,邊躲過了她的攻擊。
手指則去點屏幕上的電話號碼。
只是光線太暗,又要防著她,我只能手指不停地亂點著手機,也不知道到底撥通了誰的手機沒有,只要有人接聽,就肯定能聽到我們在這裡的說話聲的。
「夢鑰,你今天要是傷到了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讓你一命抵一命的。」我繃緊臉,厲聲怒喝。
「嘿嘿,余依,無所謂呀,我反正什麼也沒有了,就是死也要拉你一個來墊背。」她哈哈狂笑一聲,面目猙獰。
我渾身發冷,如果只有我自己,還不至於太害怕,可我最擔心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夢鑰,清醒點,我並沒有奪走你什麼,你馬上就要跟你的許越哥哥結婚了,難道你不想幸福快樂地跟他在一起嗎?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可是犯法的,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
。」我迫使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想辦法威逼利誘著,希望她也能冷靜下去。
「你說什麼?我要與我的許越哥哥結婚?」我的話果然有了效果,她站住了,不信地問道。
「是的,你難道忘了嗎?那天他當著你的面宣布了結婚日期,二月十八日。」我看她心思有了點轉變,立即趁熱打鐵地說道。
她呆了呆,突然冷笑道:「放屁,少來忽悠我,自始至終,許越哥哥從沒有明確過說要與我結婚,我看他是要娶你吧。」
聽到這兒,我不由得也呆了。許越到底在搞什麼鬼呢,明明他宣布了結婚日期是二月十八日,這是很明確的了,毋庸置疑的,可他卻一直沒有明確地說出與誰結婚,甚至在報紙上面也沒有明確地說明
,這到底是在給夢鑰希望呢,還是打擊她?亦或是真的因為她神精錯亂了,不想刺激她的原因呢。
現在聽夢鑰的口氣,她也不知道許越會與她結婚了,若說與我吧,他也只是說與我演戲,我也弄不清他的意思了。
不過從這些話來看,我能斷定,現在的夢鑰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余依,你少給我裝逼。」夢鑰突然陰笑一聲,很不耐煩了,「不管我的許越哥哥會跟誰結婚,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我也不允許,今天就讓我來結果了他吧。」
說完揚起抖動的電棒雙朝我肚子打來。
我臉上變色,立即往一旁躲過去了。
「夢鑰,住手。」我躲過了她的第一招,可她第二招又緊接著朝我肚子打來,我邊躲閃著,邊厲聲怒喝道。
夢鑰眸眼裡泛起猩紅色 ,唇角邊是嗜血的獰笑:「賤人,今天帶著你的賤種去死吧。」
說完更加瘋狂地舞動著電棒朝我打來。
我嚇得臉無血色,一邊躲著她,一邊高聲呼叫:「救命啊,快救命。」
可那邊燈火輝煌的,人聲鼎沸,這邊卻寂靜無聲,誰也不曾想到,一場血腥的慘案正在發生著。
這個時候我倚靠不了任何人,只能自救。
好在我退讓時,碰觸到了陽台上放著的一張紅色會議椅,雖然有些笨重,但我快速挪了出來,擋在了前面。
夢鑰瘋狂獰笑著,用電棒不停地打著我,我躺在椅子後面,電棒落在椅子上滋滋地響著,我推著椅子朝她逼過去,她邊打邊被我逼得後退。
這樣鬥了幾個回合后,我耳邊似乎聽到了外面會議室門口的腳步聲與喊叫聲,精神振奮了點。
夢鑰也聽到了,倒恐慌起來,變得更加歇斯底里了,她猩紅著一雙眸子,開始與我來搶椅子。
母愛讓我特別冷靜,看到她過來搶我的椅子,我的腳不時從下面過去踢她的腿。
被我踢中二腳后,她惱羞成怒,索性丟了電棒與我用力搶打起來。
「開門,開門。」外面有人在拍打著門。
「救命啊,救命。」緊張之際,滿頭汗水的我失聲尖叫著。
「賤人,去死吧。」聽到叫聲,她窮凶極惡,撿起地上的電棒朝我狠狠砸來。我不想放棄椅子,怕與她當面撕打,這樣很容易傷到肚子,因此,當電棒砸過來時,我躲閃不及,飛來的電棒一端砸到了我的額角,一陣巨痛襲來,眼前一黑,我手一松
,椅子竟被夢鑰搶了去。
「哈哈。」她狂笑一聲,拿起椅子就朝我頭上狠狠砸來。
我心如死灰,絕望地雙手抱著頭,閉上了眼睛。
「住手。」正在我認為必死無疑時,伴隨著一聲斷喝,砸向我的椅子被一股力道拉得偏向了一邊,從我的肩膀處落下了,我的右臂被砸得火辣辣的痛。
隨著夢鑰「啊。」一聲慘叫,她被那股力道拉得甩到了地板上,發出了痛叫聲。
「依依。」我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親切的聲音,在一陣高興後轉瞬間心底竟有股失落,這過來救我的人並不是許越,而是冷昕傑。「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冷昕傑打開了手機的電筒朝我蹲下焦急地道,我來不及回答,他迅速抱起了我朝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