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別讓我看不起你
「為了我?」我不由得好笑,「為了我什麼呢?我即使回去也只是個秘書,還要負責照顧他的女兒。」
「他有女兒?」林姣姣滿臉驚訝。
「是的,他與我簽了合同,說是兼職照顧他的女兒。」我想到這裡沒好氣地說道。
林姣姣非常的想不通:「我們在公司這麼久從沒聽說過他有女兒呀,若說妮妮是他的親生女兒,可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這個事實的。」
「誰知道呢,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吧,我們平民百姓是看不懂的。」我情緒低落。
今天他還說讓我給他生個孩子呢,說什麼有了孩子后就會穩定了。
這不是笑話么!「依依,不管怎麼說吧,我覺得許總對你還是有情意的,你應該盡量去爭取,這對你和妮妮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機會,免得將來後悔。」林姣姣想想后這樣說道,說完后嘆了口氣:「依依,你不像我,至少妮妮還可以得到許越的愛,能正大光明的生活著,可我呢,皓皓永遠只能生活在黑暗處,他的爸爸到如今為止就算知道了他的存在卻也從沒
提出過想要見他一面,這是他的不幸,我對不起他。」
說到這兒,林姣姣內心的苦悶又激了起來,揚揚手,叫:「服務員,給我來打啤酒。」
「不許喝,姣姣,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痛。」我立即出聲阻止了,正色著說道:「上幾次喝酒還沒鬧夠笑話嗎?告訴你,以後不準抽煙,喝酒,否則我真會跟你絕交的。」
「好吧。」林姣姣很頽廢地低下了頭去,「可我要怎麼辦?我的皓皓要怎麼辦啊?」
我看著她,痛心地問道:
「姣姣,快告訴我,有沒有人知道皓皓現在的具體地址?」
她抬起臉來,搖了搖頭,「沒人知道,就連我爸媽都不敢告訴呢。」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只要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就好辦,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你爸媽。」
林姣姣看著我,喝了口咖啡,點點頭,眸中燃起股火焰:「他奶奶的,誰敢打我皓皓的主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老娘跟她拼了。」
「就怕你還沒拿刀,別人就先結果了你。」我聽得好笑,取笑著。
「說真的,為了孩子,我絕對是敢拼的。」林姣姣坐直了身子,眸眼裡的光堅毅無比。
這點我倒是相信她的,任何一個母親都會這樣。
今天如果她說有人知道了皓皓的地址,那我一定會讓她把皓皓送到冷昕傑別墅去的,再怎麼說,冷昕傑別墅那裡的安保措施還是相當不錯的。
只是說到孩子,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肚子。
妮妮可以寄放在冷昕傑那裡,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姣姣,我現在也是好煩,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快幫我拿拿主意吧。」我內心的包獄實在太大了,需要有人來分享,需要好朋友幫我拿拿主意,這個時候我真的很迷惘,
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因此我這樣說道。
「好,有什麼事,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下你。」林姣姣聽到我這樣說后,立即關心地說道。
我一隻手指無意識地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姣姣,知道嗎?我已經又有了許越的孩子。」
「什麼?」林姣姣像沒聽清似的,睜圓了眼睛。
「我又懷孕了,孩子是許越的。」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居然又懷了許越的孩子?」她看著我,不可思議的模樣。
「是的。」我迎著她審問的眼光,重重點了點頭:「姣姣,我現在不知道該要怎麼辦好,甚至不知道路要怎麼走下去。」
林姣姣看著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多大了?」她低聲追問。
「三個月了。」
「哎,我真笨。」林姣姣用手打頭,「怪不得你那時會嘔吐了,我竟然沒想到這方面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
「許越知道嗎?」她把身子前傾向我,認真問。
我抬起眸,搖了搖頭。她呆了下,突然一拍桌子:「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告訴他實情,否則他就要與那個獨臂女人夢鑰結婚了,這可不是好玩的事,要知道你可是他兩個孩子的媽了,這事絕不
能遲疑,必須要儘快讓他知道,不能讓他娶夢鑰,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知道這件事的。」
林姣姣說著拉起我就要去找許越。
「姣姣,能不能不要那麼衝動?」我急了,拉著她坐下來,「早知道你會這麼沉不住氣,我就不告訴你了。」
林姣姣聽到這兒,只得冷靜地坐了下來。「可我的姑奶奶呀,你現在這個情況若不跟許越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你要獨自帶大這兩個孩子?許越是男人,他有責任知道這個事情的,他也必須要知道。」她
急得滿臉通紅了。「我也知道,可他就要跟夢鑰結婚了。」我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況且,吳向珍也不會同意的,她不可能會讓他的兒子娶我這樣一個普通身世的女人,還離過一次婚呢,她
認為我會丟了他們許家的臉。」
我知道吳向珍從一開始就反對我嫁給許越,並不完全是夢鑰的原因,她的心思我明白著呢。「那又怎麼樣?」林姣姣嗤笑了聲,「現在的夢鑰還是犯罪份子的女兒呢,所以, 你一定要告訴許越這個事實,讓他去選擇,這樣,以後你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林姣姣的
態度非常的明確,「我就不信當吳向珍知道你是他兒子兩個孩子的母親時,她還能反對到哪裡去。」
說到這裡,她眸眼犀利地望著我:「依依,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帶著妮妮離開,然後獨自生下孩子,並且撫養他們長大成人,我靠,這樣的戲碼,我可不愛聽,也不想聽,我只想告訴你,生活是很現實的,不是拍電視劇,你必須要告訴許越這一切,不要虧待了自己,也不要到時害了這兩個孩子,你真以為一個女人獨自帶大兩個孩子容易么?更何況一個還在你肚子里呢,將
來不知會遇到多少問題,這次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也會要與你絕交的。」「可是姣姣,夢鑰這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她並不傻,知道這時嫁給許越才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會用盡一切辦法達到目的的,更何況許越也承諾了,他們的婚姻仍然有效,我若告訴了許越孩子的事,若許越真因為我有孩子而不娶她了,我想她一準會瘋掉的,不知到時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這真是太可怕了,哎,我最怕的還是會傷到孩
子啊,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從一開始就帶著妮妮住進冷昕傑家裡的原因了。」我憂心忡忡地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知道要怎麼辦。」
說到這兒,我顧慮重重,滿腹心思。「切,她能怎麼樣呢?要瘋要傻,那是她自己的事,就憑她那個獨臂俠,還能拿刀來砍了你不成?如果說以前有夢開陽在,你忌憚她還有些理由,畢竟夢開陽老謀深算,陰險奸詐,他不放過你,確實會麻煩,但他現在被抓了,你根本不用考慮這些了,就夢鑰跟她那個媽能把許越怎麼樣呢?只要許越願意,不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給打發掉
,她只能看著氣死,這事關健還是看許越的態度。」林姣姣鄙夷不屑地說道,說到這兒,滿臉的奇怪:
「許越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在夢開陽被抓后還答應與她結婚呢,這男人的心思還真是莫測。」
我苦笑了下:「姣姣,一開始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今天上午我差點就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了許越,可你知道許越現在對夢鑰是什麼態度嗎?他竟然對我說:夢鑰好可憐!嘿嘿,她可憐,那我就該死了!我現在真不知是什麼感覺:痛苦,失望更多的是無助與茫然。因為她可憐,他愧疚;因為她曾為了救他而斷了右臂,他要照顧她一輩子。他對她狠不下心腸,憐惜她,甚至還要與她結婚,這就是許越的態度,你說我能怎麼辦?難道你要我用孩子去綁住一個男人,去逼宮?我真的做不到。」我的手抓著胸前的衣服,痛苦地說
道:
「我的心徹底冷了,就算許越與我結了婚,將來,他也無法做到對她不管不顧,你說要我一輩子面對著這樣一個女人,我會崩潰瘋掉的。」
林姣姣獃獃站著,一會兒后憤悶的說道:
「夢開陽這老傢伙還真是老謀深算,許越還是落入了他的圈套中,他女兒那樣救了他一下,這下可好,怕是許越這輩子都甩不掉了,想想也真是氣憤。」
說到這兒,想了想后,她看著我,認真說道:「真的,依依,這次事情,我還是不允許你瞞著許越,許氏家族是大家族,沒有理由不重視自己血脈的,不管夢鑰怎麼樣,補償她的方式很多,許越如果有心,會想出辦法的,他是男人,是應該解決這件事情的,倒是你,可不要太傻了,拱手把這麼好的老公讓給別人,不僅是對你不負責,也是對你的孩子們不負責,你可要想清楚,別讓我
看不起你。」
「那好吧,我只能試試看,邊走邊說了。」 我雙手撫著太陽穴,無比的頭痛。
與林姣姣告辭后,我打車來到了醫院裡,今晚許越還要在這裡再住一晚,上午時他額頭的傷又流出了血水,我不放心。
「許越哥哥,讓我照顧你吧,我好愛你,愛你喲,求你不要拒絕我了。」我才走到病房門口,裡面竟然傳來了夢鑰痴痴的說話聲。
我吃了一驚, 她竟然來了!
站在病房門口,我的心尖一陣刺痛。
想了想,我閃到了一旁,隔著玻璃縫隙朝裡面望去。
「許越哥哥,乖,好好睡覺,今晚我會照顧,陪著你的,好不好?」夢鑰正左手抱著一個大枕頭,把臉放到枕頭上,手輕輕地撫摸著枕頭,滿臉的痴迷,喃喃說道。
她這是在自言自語么?
我的眼睛在病房裡掃了個遍,也沒看到許越的人影,就只看到了形似顛顛狀態的夢鑰。
她左手緊緊抱著那個大枕頭,還是穿著上午看到的那套紫色風衣,坐在病床上,雙目流露出痴迷的眸光,唇角帶著抹淺笑,一逼自我陶醉的模樣。
看到許越並不在房裡,我暗暗鬆了口氣,可在看到夢鑰這個形似痴傻的模樣,我的心中又是異常的沉重。
只是,許越額頭的傷還沒好,怎麼會沒在病房裡呢。
正在我思慮間,就見到夢鑰抱著枕頭站了起來。
「許越哥哥,我陪你睡覺好不好,我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她把枕頭放到病床上用手拍著,拿被子輕輕蓋好,開始自己動手解起衣服來。
我獃獃站著,看著夢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了下來,直到最後露出了雪白瑩潤的身體。
然後她一絲不掛的躺進了被窩裡。
我閉上了眼睛,掉頭朝外面走去。
第二天,我大早來到了許氏集團。
經過昨晚激烈的思想斗急,持別是看到妮妮對許越的依賴時,我覺得臉面那些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我準備正式去醫院檢查下,拿到醫生的診斷書,然後向許越坦白一切。
如果他願意給我和孩子一個家,我會高興萬分的,但如果他仍然如此選擇,堅持要與夢鑰結婚,那我會豪不猶豫地離開他,帶著兩個孩子遠走高飛。
從此後他們與許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大清早,我來到許氏集團時,許越的總裁室外面已經站滿了高管,個個手裡拿著文件,正在排隊向許越彙報工作。
也就是了,休息了兩天,看來他還有不少事情呢。
我輕輕推開了總裁室的門。
許越正坐在辦公椅上,精神飽滿,俊逸的面容沉肅,筆挺的西裝穿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高貴優雅。
他不僅皮相好,也是個衣架子,衣服穿在身上總有一種特別出眾的氣質,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幾眼。
就在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幾個月前,初次帶著妮妮進到許氏集團總裁室見他的情景,那種感覺讓我與他又產生了一種距離感。我低下頭來,快速走到了自己的秘書桌旁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