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二傻子
「阿越,就是把褲子往。」我真的急了,要我照顧他其它什麼的,那都好說,可如果他連拉尿都要像喝水那樣就……太麻煩了。
「我不會呀。」他傻傻地站著看著我。
好吧,我幫你脫!我頭都大了!
這幫男人脫褲子,還真是頭一次呢!
當下只得咬緊了牙關,閉著眼睛幫他把褲子脫了下來。
「快拉呀。」我閉著眼睛好半天后還沒聽到響聲,只得又焦躁地催促了起來。
「我拉不出呀。」好半晌后,他苦著臉,囁嚅著。
「那就隨便拉吧,拉到身上后我幫你洗好了。」我沒輒了,急得直跺腳。
好在一會兒后,終於聽到了響聲,總算是拉完了。
可半天后又沒有動靜了。
「阿越,快穿上褲子呀。」我半眯著眼睛喊。
「我不會穿呀。」他十分無奈的口氣,像個小孩子般,「還是你幫我吧?」
「好吧。」我只得咬緊了牙關,摸索著站到他的背後,提起褲子用力一抬,手指竟觸碰到了一大片溫濕的布料,天,他竟然真把尿真的給拉到褲子上了。
「好濕,不舒服,我要洗澡。」他馬上就開口了,還那麼的理直氣壯。
我又羞又急。
好吧,這個情況下真只能讓他洗澡了。「好,我扶你去浴缸里,你慢慢洗啊,我去給你拿衣服來。」我只得沖了馬桶后把他扶到了浴缸里,剛想出去,他拉住了我的手,眼巴巴地望著我:「大媽,我不會洗澡呀。
」
我一下就愕住了。
這傢伙連喝水拉尿都不會了,還能期望他自己洗澡么!
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臉不由得熱了下,只好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你先乖乖地坐在裡面,我去給你拿了衣服后再幫你洗。」
這下他倒挺聽話地坐進了浴缸里。
我拿了衣服進來時,看到他竟然坐在浴缸里像個孩子般把玩著浴缸開關,一會兒將水龍頭打開,一會兒又合上,浴缸里已經放了不少水了。
我忙拉著他的手說道,「快把衣服脫了,這樣會著涼的。」
他則傻傻地看著我笑。
哎,我怎麼會忘了他不會脫衣服了呢。
忙蹲下去耐心細緻地替他解著衣服紐扣,把上衣給脫了下來。
在我幫他掉脫上衣時,他一雙清亮的眼睛只是望著我傻笑個不停。
那模樣活脫脫的像個電視裡面的二傻。
我搖了搖頭,在給他脫褲子時,就很為難了。
想了想后,只得拉著他站了起來,把他的背對著我,閉上眼睛,『嘩』的一下脫下了褲子,然後才扶著他坐了下去。
這輩子我只搬妮妮洗過澡,給男人洗澡,這絕對是頭一次!
我拿著毛巾在他後背上擦拭著,塗上沐浴露,擦得很細緻溫柔。
真後悔今天把他砸了,可當時那個情景……
哎!好不容易給他洗完了,幫他穿上衣服,扶著他走了出來。
「哎呀。」剛把他扶到床邊,他就整個身子朝床上倒去,很不幸的是,我正好被他壓住。
我嚇得失聲尖叫,被他死死壓著,這傢伙一米八幾的個子幾乎全部覆在我的身上,死沉死沉的,我只得叫:「阿越,快翻過身去,壓著我了。」
他聽到我的叫聲后,抬起頭來滿臉迷惑的看著我。
我又推了他幾下,不敢太用力怕把他推得掉到床上去,到時摔到頭徹底傻了就完了,只好朝他叫著,用手比劃著:「阿越,睡到一邊去,放開我。」
可他看著我的手勢,只在我身上動了動,半分也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反而緊緊貼著我的身子了,這下可好,把我弄得渾身難受。
「大媽的身子好舒服,我想這樣睡覺。」他脹紅著臉,朝我傻傻地笑。
舒服你個毛線!
「不行,快給我下去。」我氣得朝他喊。
可他只是嘻嘻笑著,身子一如既住地緊緊貼得我,弄得我又氣又急,待要推他時,又擔心會傷到他的頭。
還好,在我對峙會兒后,他頭一歪,竟把腦袋搭在我脖頸里睡著了。
我鬆了口氣。
將他朝著床寬的那邊輕輕推了下去。
總算是脫離危險了!
他一沾著床就睡得死沉死沉的,我用手指幫他把額前的髮絲向後梳理好后,拿過被子替他蓋好了,這才站起來。
此時的我在幫他洗澡的過程中,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
怎麼辦呢?我可沒帶衣服過來,可這樣穿著也不行,去洗澡吧,換洗的衣服也沒有,正在為難時,就聽到門鈴響了,我忙去打開了房門,只見冷啡正站在外面。
「冷啡,你怎麼來了?」我有些奇怪地問,這男人偏偏不早點來,若早點來,就由他來幫著許越洗澡好了。
「少奶奶,是陳助理打電話給我讓給您送幾套換洗的衣服和洗簌用品來的。」冷啡唇角微勾了下,笑笑說道。
說完又滿臉擔憂地看了眼房中睡著的許越問道:「許總的傷口好些了嗎?」
我真沒想到陳世章竟然挺細心的,在風流快活的同時還不忘給我送來了洗簌用品,總算不至於讓我太難受了。
「應該會好的,不會有什麼大事吧。」我想到許越一系列弱智的表現,憂心忡忡地說道。
「哦,那就好。」冷啡放鬆了口氣,「那少奶奶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嗎?比如外賣什麼的?」
我搖了搖頭,都這個樣子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吃東西呢。
「若沒有什麼事,那少奶奶,我先走了,記得有事情隨時打我電話聯繫。」冷啡禮貌地說了句後向我告辭了。
我看著他走了,提了這些洗簌用品去了衛生間,一番洗簌后穿了睡衣走出來,才走出來就把陳世章那小子給罵了千百遍了。
果然男人都不靠譜!
就說他給我送個睡衣吧,竟如此暴露。
該露的地方全是春光乍現,不該露的地方嘛若隱若現的,幸虧這房裡只有個睡著了的傻子許越,這要真有男人在,我這形象無異於自焚嘛。
可也沒辦法,剛洗完澡只能穿著這睡衣了,總不至於要穿著濕衣睡覺吧。
好在此時的許越已經睡得像頭豬了。
我摸了下他的額頭,檢查了下傷口后熄滅了床頭燈。
今天這病房只有一張大床,被子呢,也只有一個,雖然有中央暖氣,可溫度也是蠻低的。
黑暗中,我坐在病床前,捂緊了那件羽絨服,一會兒后就冷得簌簌發抖了,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哎,這要是感冒就麻煩了,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這個時候是不能打針吃藥的。
正在此時,許越翻了個身。
我抬頭一看,黑暗中就看到這張床還有大半是空著的。
這一天累下來,此時的我眼皮很沉很重,對床幾乎是貪戀的, 況且這一晚若真的坐在這床前,我敢說明天我必定會病倒的。
就算為了孩子吧,我終於挨著床沿邊慢慢躺了下去。
這一躺下去,頭挨著那個枕頭,倦意襲上來,就沉沉睡去了,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了。
不知什麼時候,我感覺到冷,身邊似乎有堆炭火,好溫暖呀,我朝著那盆炭火拱了拱,瞬間身子被溫暖包圍了,很舒服,我睡得更香了。
睡夢中感覺到『那盆火』很熟悉,火盆很寬厚舒適,我躺在盆里睡得好愜意。
後來我做起了夢。
想睜開眼睛,又似乎特別沉醉在這樣的夢鄉里,怎麼也無法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