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錢的生活
左丘鑰掀開馬車窗簾,便是看著兩人奔馳離去的黑馬背影已經消失在去京的路上很快形成了兩個黑點。
外麵蘭芝已經開始驅使起了馬車,“小姐,他們這般緊急去往京城的模樣還跟我們慢悠悠行駛了這麽久,別看那戴麵子的公子看起來冷冰冰的,實則冷麵心善的很呢!”
左丘鑰放下了窗簾,沒有說話。
風城。
左丘世家主家。
這個下午十分的熱鬧。
後廚的角落,閑置之地,一群下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老爺在鄉下寄養的那個私生女就要回來了。”
“不會吧?那種身份也可以接回本家?”
一個端著菜盆的婦人事情都不做了,加入話題,表情十分不屑的道:“誰知道老爺怎麽會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來的?真是晦氣。左丘世家出了名的明珠並齊,各位小姐不是文武雙全,就是才貌過人,怎麽突然多了這樣一顆老鼠屎。”
“那又如何?各位小姐如此優秀,怎可是一個鄉下野丫頭能影響的?”一個身穿相對富麗的丫鬟卻不以為然的開口。
“桃子姐姐說的是。”立馬有下人討好,然後緊接著輕聲繼續說道:“不過據說這私生女身體不是很好,小時就差點沒養活,留下一身毛病。這上來風城,到時候別把病給傳給咱們了才是。”
“啊,不會吧?”眾多下人更是噓唏之聲。
而這時不遠處的路旁,兩道倩影經過。
“姐姐可是聽見了?”左丘蘭唇角帶笑,“那野丫頭,連咱們府上的小人都瞧不起她。”
旁邊的女子一身青色長裙,眉目之間滿是孤傲清冷,聲音淡淡:“不值一提的人罷了。”
左丘蘭立馬笑咧了嘴,已經了然。
姐姐這樣的天之嬌女,怎麽會把一個乞丐放在眼裏?
城門。
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行駛進來,十分高調。
為何要說十分高調?
畢竟孤城作為東霧國鏡內除了京城外最大的一座城市,甚至靠近京城下遊。所以城內多是達官顯貴,就算普通百姓不穿戴整潔都不會出街。
像突然這樣一駕仿佛是從哪個破爛堆的撿來的蕭條馬車,實在是紮眼。
先不說馬車的前麵是頭耕地的老黃牛,慢慢吞吞。就馬車本身而言,四個輪子滾出差不多S型的鬆動和搖擺感搖搖欲墜。並且同時發出刺耳的吱嘎吱嘎之聲,讓人就算是老遠都能注意到了。
“吱……嘎~”
“吱……嘎~”
十分緩慢而綿長的“音樂”,伴隨著馬車上飄動的隻剩下一半的布簾。跟狗啃一般破爛,慘兮兮的掛在那兒,灰撲撲的上麵還有些小孔,實在寒酸。
小丫鬟坐在馬車的前側趕著老黃牛,大概是被太多人盯著,所以麵色通紅。
雖然如此,她依舊嘴中念念有詞,“小……小姐,這馬車的輪子還真是有問題,於溪那臭小子肯定也沒能想到咱們還沒能堅持到風城,馬車就翻坑裏了。幸虧有個農伯願意拿自己的馬車跟咱們換……”
不然她們都得徒步來風城了。
就是這老牛的速度屬實是慢。
“咳咳……”馬車裏麵,女子咳嗽的聲音響起。風吹起破舊的簾子隻能隱約看到女子纖細白皙的手,手裏拿著一塊較舊刺繡著蘭花的手絹,正捂著嘴輕咳,顯然身體頗為嬌虛。
不是左丘鑰還能是誰?
“蘭芝,你知道……左丘本家在哪裏嗎?”左丘鑰的聲音突然緩緩傳了出來。
說道本家,蘭芝這才反應過來,剛進來風城人生地不熟,也沒人接應。就他們兩個人,哪裏知道左丘世家的本家在哪裏?
頓時一拍頭:“哎呀,小姐,我……我這就下去問問。”
左丘鑰鳳眸之中潛伏著幾分深邃的幽光一閃而過,對於左丘世家的態度也早已預料,所以便輕輕挑眉,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咳咳……去吧!”
蘭芝立馬攔住一個路人,詢問了左丘世家的具體位置。
那人用奇怪的眼神上下看了蘭芝好幾眼,不過依舊是指了路。
畢竟整個風城最大的四大家族之一,左丘世家,誰人不知?
隻是不知道麵前這仿佛小乞丐的一般的小丫頭,問左丘世家是預備幹嘛?要飯?
左丘鑰平靜的目光透過布簾看著外麵的蘭芝以及那路人,然後視線又掃過外麵繁華的街道,眸中波瀾未起,一片平靜。
“小姐,問到了,咱們現在就回本家麽?”蘭芝轉頭問道左丘鑰開口道。
誰知,出乎意料的,左丘鑰緩緩搖頭:“誰說我們去本家了?”
“啊?”蘭芝吃驚,“小姐,咱們來風城,不正是因為家主召喚所以前來投靠……”
“他叫我們就得去了麽?這從離開左丘分家開始,無一人侍衛陪送不說我們還險些遭匪寇迫害。這如今主家也並未有人歡迎的態度,我們這麽迎著上去吃力不討好不說別人也不一定重視。”左丘鑰看的明白,這主家的態度並不比分家好多少。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便宜老爹這麽多年來突然這時候想起她,到底什麽目的。
蘭芝卻頓時沒了方向:“可是小姐,我們都來了風城了,現在不去主家去哪兒呀!”
他們根本就沒地方去。
“有錢,還怕沒地方去麽?”左丘鑰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此時倒是麵容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個藥罐子了,“風城乃是京城外第一大城,並且這裏還有冠滿京都的富商之所,你去打聽一下多寶閣的去處。”
若是說京城沒有一定身份根本難以立足的話。
那麽京城之下的第一大城,風城便是所有商戶財閥最喜歡地方了。
所以相比起京城來說,風城的繁華程度完全不遑多讓。
“小姐,您也是第一次來風城,怎麽對京都這邊的事情如此清楚啊?”蘭芝覺得驚奇,畢竟她都不知道多寶閣這種地方的存在,實在是孤落寡聞。。
左丘鑰倒是淡定,“你忘記我以前經常跑出去了嗎?所有事情都是在外麵聽的。自然比你知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