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很久沒有用藥了
風小野也取下了帷帽,不過帷帽下還有面紗,他們也是看不見她的面容,只能捕捉到她那雙大而亮的黑眸。
「這是算命大師,江湖人稱——卦神!」
無寂嘴角一抽。
卦神是什麼東西?
守衛臉部也跟著抽搐,他木訥地回答:「沒聽說過。」
「呵呵,江湖這麼大,你沒聽過也很正常。你到底引不引路?」風小野不耐煩了,「你要是錯過了我們大師算命的最佳時機,你擔待得起嗎?」
守衛終於不再阻攔他們,側身讓開,允許他們進入。
風小野踏入,轉頭見無寂還傻愣著站在那兒,她蹙了蹙黛眉上前一把揪著他就走。
這個傻師兄,還在發什麼呆!
無寂被硬拉扯著進入,不由得朝著風小野豎起了大拇指,「小野,你真聰明。」
「不,是別人太傻。」風小野朝著他拋了一個媚眼。
她半張臉掩在面紗下,因為挑起眉眼的動作反而增添了一絲神秘的魅惑,讓無寂神色滯了滯,俊秀的小臉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絲紅暈,然後一點點轉開了目光。
最近是因為跟她待得太久了嗎?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臉紅。
風小野也沒有察覺到他臉紅了,連忙去取了一張桌子和椅子,又替他取來了紙筆,在紙上刷刷寫起來。
上面寫著:「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一生一次的卦神大師算命,不準不要錢!」
無寂瞅著這一行字,嘴角抽得厲害。
這些人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胡扯的東西,除非他們是傻子!
風小野將紙貼在了桌前,順道再向外面吆喝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算卦超准,我們卦神親自算命!」
可能是因為戴著面紗的緣故,她以前的那些高冷全都拋諸腦後了,現在只想著給她家師兄把這任務完成了。
天知道她這個突然的熱心腸是怎麼回事。
遠處不少人因為風小野的吆喝慢慢靠過來,大家相視一眼,不由得好奇這眼前的情況。
似乎還挺有趣?
瞧見大家靠近,風小野當即叫道:「別猶豫,不準不要錢哦!」
一聽這話,很快就有人上前來算命。
無寂頗為無奈地看了一眼風小野,只能低下頭來給算命的人一本正經地看起手相來。
站在一側的風小野見大家都已經被吸引了過來,她雙眸狡黠地閃了閃,上前給每人塞了一粒藥丸。
「這是什麼?」其中一人問道。
風小野笑得天真無害,不過面紗遮擋了她的面部表情,誰也不知道她在笑。
「這是算命之前要用的東西,大家不要吃,就握在手心,輪到你時捏碎了就好。」
眾人心中雖有懷疑,可既然不是吃在嘴裡的也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風小野站在一側默默在心中數著時間,等待著這群人一個個倒下。
一,二,三……
「碰!」坐在無寂面前的人率先倒下。
隨著他倒下,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倒下了。
本來排成長龍的隊伍因為一個個接著倒下的人,場面好不壯觀。
無寂傻愣了一下,風小野上前抓住了他的衣袖就跑,「走,我們去燒營帳!」
無寂:「……」
他怎麼覺得這是第一天認識風小野?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姑娘竟然如此彪悍!
飛奔而去的二人惹來了剩下的士兵的注意。
「你們做什麼!」有人率先問道。
風小野可沒有空理會他們,從一旁弄來了燭火直接扔在了營帳上。
「啊!」士兵們驚恐叫起來。
頓時場面亂作了一團,滅火的,抓人的,手忙腳亂。
畢竟這些亂黨都是臨時聚集起來,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遇到事情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以至於風小野的行為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風小野拉著無寂狂奔,身後窮追不捨的士兵還在追著叫嚷著。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臉色越來越蒼白。
胸口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有那麼一瞬間因為心臟供血不足而眼前一黑,身子一軟。
無寂眼神一凜,當即要抱住她,眼前一抹藍影一閃,有人更快地接住了風小野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臉色滯住,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墨易寒,張唇剛想說什麼,衣領卻被他給提起來。
墨易寒將他提起丟給了身後的下屬:「長松,把這和尚帶走。」
身後士兵已經追了上來,他動作飛快地出掌逼退了士兵,才忍者腹部裂開的傷口抱著風小野掠身離開。
士兵們還要再追,哪知前方傳來了驚呼聲。
「啊,突襲,快跑!」
……
昏迷中的風小野呼吸越來越急促,她明顯感覺到呼吸困難,以至於她死死拽著墨易寒的衣袖,呼吸急促。
看來這麼久了,她還是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
「小野!」墨易寒那略帶幾分嘶啞的聲音就在耳畔,急促擔憂。
風小野始終拽著他,喘息著好一會兒,才氣若遊絲地道:「葯……葯……」
她的葯就在袖中。
已經很久沒有用藥了,今日這事情,鬧的她竟然要吃藥了。
墨易寒也顧不得什麼,把她帶入了主帥的營帳里,將她放在了床榻上,急急忙忙地摸她身子。
起初他是猶豫的,畢竟男女有別,可這麼猶豫過後,他就再也沒有什麼疑慮,大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袖中。
「是這個?」很快,他就摸出了一瓶葯,有些疑惑地問道。
風小野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葯,是……是……」
「好。」他將葯倒出了一粒遞到了她的唇邊。
這樣的藥丸竟然純白色的,很小一顆,指甲蓋大小,竟然是風小野的救命稻草。
他也一直以為離開了好幾年的風小野回來後會是健健康康的,沒想到……
一顆葯吞下去,不過一會兒風小野呼吸就平緩了許多,她長長鬆了一口氣,扯下了臉上的面紗,「易寒哥哥。」
她啞著聲喚他,目光一瞬定格在了他的胸前。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的藍色錦袍上已經漸漸沁出了血跡。
看見這般血跡,她的瞳孔驟然一縮,「你的傷!」
她猛地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