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婚，我求之不得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穆然驚出一聲冷汗，整個人如坐針氈，她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哪個朋友發來的慰問。


  穆然立即撥了助理電話，「幫我查個電話號碼，我一會兒發你手機里，要快。」


  掛了電話，穆然隱隱不安，點了陳傑電話撥過去，確定小傑沒事，她才安心。


  穆然拿著手機，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始終都想不通，會是誰，出於什麼目的給她發的這個簡訊。


  她還在想，這時，老宅那邊來了電話。


  「太太，老爺子暈倒了！」


  因為平可柔，霍遇晨和老爺子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穆然收拾好自己，開車過去老宅。


  她進去老宅時，霍遇晨已經在了。


  即使發生過那樣的事，再見到這個人，她還是要裝得若無其事，甚至還要笑著和他打招呼。


  霍遇晨根本不看她，冷著臉離開老宅。


  穆然上樓，照顧老爺子時，老爺子告訴她平可柔在哪裡。


  她知道時，心裡冷笑。


  這齣戲，看得最精彩的只怕是老爺子。


  不過，也合她的意，不然她還愁拿什麼籌碼和霍遇晨談。


  從老宅出來，穆然給霍遇晨撥了電話。


  對方沒接，她只好發簡訊過去。


  很快，霍遇晨電話過來。


  「穆然，這麼耍我有意思嗎？」霍遇晨怒吼，上一秒說不知道，下一秒卻又來告訴他，她知道，不是耍他是什麼。


  穆然拿開手機，等霍遇晨平靜下來，她才開口，「霍遇晨，我可以告訴你平可柔在哪裡，另外，我也……」


  真到要出口時，她猶豫了。


  有些話說出口，就會覆水難收，這分鐘，她不知道自己在執念什麼，只是很快，她斬斷所有不該有的念頭，「我同意和你離婚。」


  穆決的癥狀不能再拖了，她要趕緊處理完這邊的事，帶他去國外治療。


  要想徹底擺脫霍家，還需要霍遇晨幫忙。


  穆然聲音落地，那邊沉默下來，久久沒有聲音。


  等了幾秒，霍遇晨悶悶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見面說。」


  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廳。


  穆然先到，霍遇晨隨後進來。


  三年，他們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哪怕現在是面無表情的面對面坐下。


  「你到底想幹什麼？」霍遇晨不解，一路過來，他都在想穆然要做什麼，有什麼目的，只是，就跟穆然這個人一樣，她的一言一行，有時候是個謎，讓人猜不透。


  穆然不急，她招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喝的，她記得，霍遇晨最愛濃咖。


  「先喝點東西。」


  等上來喝的，穆然喝下一口，她也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和霍遇晨面對面的坐一起。


  「霍遇晨，你沒聽錯，也不用懷疑，離婚的事，我答應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穆然笑得自然，好像離婚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幫著轉達。


  霍遇晨愣住，臉上的表情一直沒變，可能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了頭，他扯開嘴，尷尬的笑，說出的話有點澀，「我求之不得。」


  明明不想這麼說，可是說出口，卻還是以前那派作風。


  在這個女人面前，霍遇晨何嘗不是也在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