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再次出擊
「給我什麼?禮物嗎?讓我猜猜?」
席朵朵笑著問道。
本來的壞心情在碰到嚴若星之後變得好了起來,不過這種開心也是短暫的。
「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嚴若星緩緩地從身後拿了出來。
席朵朵定睛一看。
是一個小小的鐵盒子,外面是精緻復古的花紋,彷彿是歐洲十八世紀的圖案。
「這裡面是什麼?」
她抱著小狗好奇地走上前。
「我幫你打開。」
嚴若星看著她抱著小狗,體貼地說道。
隨著那個小盒子緩慢地打開,裡面傳出一陣清脆的音樂聲,伴隨著機械的運動,扭轉出動聽的一串音符。
那轉動的聲音彷彿是童年的記憶,清脆動聽。
「原來是八音盒啊。」
席朵朵出神地說著,她看著盒子內部里有一個穿著白色小裙子的少女雕像正隨著音樂轉動,這般的精緻實在讓人心動。
「這個做工這麼好,一定很貴吧?」
她忍不住地問道。
從小她就沒有多少玩具,孤兒院里分下來的玩具都是別人用舊后資助過來的,就算有新的玩具也很容易被別的小夥伴玩舊,八音盒曾經是她兒時的小心愿,沒想到現在倒有了,只是心情沒有小時候來得那麼激動了。
「不貴,你拿著就好。」
嚴若星從她的懷裡抱過小乖,把八音盒遞給了她。
席朵朵接過已經合上蓋子的小鐵盒,一手沉甸甸的感覺,她看著他一臉的感激。
「謝謝你送這個給我,若星,要是你以後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我也送給你。」
她想了想,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畢竟他對自己太好了。
「真的?我喜歡什麼你就會送給我?」
嚴若星只是笑笑,並沒有當真。
「當然了,我席朵朵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現在還沒有想到,那你就送給我一個免費的心愿吧,那時候我想要的時候就會告訴你,你一定要答應哦。」
嚴若星看著她微笑。
「好,拉鉤。」
席朵朵答應了這個要求,伸出小拇指拉鉤。
他笑著看她幼稚的行為,但最後也還是妥協地拉鉤了。
花園小徑,一個孤傲的身影站在遠處凝視著他們兩人。
這樣的一幕看著實在溫馨。
但是到了嚴若文的眼裡卻並不是這樣。
簡直可笑。
席朵朵注視著嚴若星,卻意外地看到了他身後的嚴若文。
那個高高的身影,在樹木下的陰影里顯得格外冷酷,彷彿就算是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也依舊化不開他身上的寒冷。
嚴若文的身影隨即走開。
席朵朵的心思也跟著他飄走。
「若星,你幫我給小狗吹乾,我有事先出去會。」
席朵朵把手裡的八音盒放到了口袋裡,急忙往著花園後方的小路跑去。
「朵朵。」
嚴若星看著她急忙從自己面前跑開,抱著小狗的他只能看著她走掉,卻沒有辦法繼續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別墅后的小洋房。
小洋房矗立在花園後方,歐式的洋房精緻復古,有著華麗而簡單的架構。
嚴若文拿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
「等一等!」
席朵朵跑得氣喘吁吁,站在他的身後叫道。
嚴若文的身影停在原地,並沒有回頭,彷彿是不屑看身後的她。
眼看著就快要走進去的嚴若文她跑了過去。
「那個,你沒有聽見我在叫你嗎?」
席朵朵站在他的身邊,注視著他的側臉小聲地說道。
她看著他,只覺得空氣都變得急促了。
他的側臉很好看,輪廓清晰分明,稜角精緻,不過他的雙唇薄薄的微微抿著,下巴顯得倨傲而冷酷。
嚴若文無視著她。
彷彿就把她當做了一團空氣,打開門之後的他走了進去。
席朵朵默默地跟了進去。
洋房內,擺設十分典雅,精緻得就像是一個古董房,裡面所擺放的花瓶和留聲機都是有了年頭的,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席朵朵踩著地上的繡花的毛毯,看著眼前的嚴若文從旁邊拿了一瓶紅酒和杯子放在水晶茶几上,穿著黑色襯衫的他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神色冷漠的他散發著令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那種感覺彷彿是拒絕著任何人的接近。
噗通。
嚴若文用開瓶器打開了一瓶紅酒,紅色的液體緩緩地倒入高腳杯里,晃動出顯眼的顏色。
席朵朵愣愣地看著他。
「你還沒有成年是不能喝酒的。」
她打斷他看著他說道。
嚴若文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所說的話是掃興的,但是她那雙明亮的眼眸裡帶著孩子般的固執,他從她的身上收回視線。
「你不知道隨意闖入別人的住處是不禮貌的?」
他搖晃著手裡的紅酒,反而指責道。
席朵朵歪著腦袋聽著他說的這番話,總覺得看著才不滿十八歲的嚴若文有些陌生,他彷彿和一般的高一學生不一樣,他身上帶著別人沒有的貴氣,又有著大人般十足的說話分量。
眼前的他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很熟悉。
「誰叫你不理我,不理我就進來了,有本事你把我趕出去。」
席朵朵耍賴地說著,有著女生應有的小脾氣。
嚴若文注視著她。
他的印象里仍有剛才所見到的那一幕,在看到她之後心中仍然帶著芥蒂。
「我不吃這你這套。」
嚴若文冷冰冰地說著,聽得席朵朵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就停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靠近他。
這樣的他看起來確實是有著少爺的架子,他身上的氣派是很難掩蓋的,和親易近人的嚴若星不同,他一眼看去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
他是嚴家的少爺,而她只是一個傭人的女兒。
可是就這樣看著他,她就覺得心中的喜歡在漸漸擴散,一點點地在血液里融化著,望著他都覺得空氣里充實而愉悅。
「你就不能像若星一樣好好說話嗎?」
席朵朵小聲地碎碎念,有些抱怨又有些無奈,他明明就不是這樣冷酷無情的傢伙,還出手救過自己好幾次,卻為什麼每次都這樣不肯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