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是因為愛(2)
好不容易擺脫了陸司炎的束縛,阮軟再一次繼續努力著,可是依然還是和剛剛一樣,換來的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她的手早就已經被磕破了皮,殷紅的鮮血早就已經溢出來了,可是她卻置若罔聞,依然還在繼續努力著。
“夠了!我求求你,不要這麽對待自己好不好?”陸司炎怒喝著,想要再一次去幫阮軟。
可是這一次,依然還是被阮軟給狠狠的拒絕了。
“陸司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你來管!你不是說過,我是一個肮髒的女人,那麽我這麽肮髒,你就不要再繼續靠近我了!”阮軟幾乎是怒吼出聲。
“可是我看你這樣,我覺得心疼啊!”陸司炎的語氣流露著諸多的無可奈何。
“我哪怕是真的殘疾了,那麽也是問自己一個人的事!我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幫助,但是唯獨你,唯獨你陸司炎,我永遠都不會再接受你,我這樣說,你可是明白了?”阮軟字字句句都是那麽的絕然。
“我……”陸司炎在聽得阮軟的語氣竟是如此的決絕,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到底應該去說什麽好。
“陸司炎,我累了!你就讓我一個人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可以嗎?為什麽每一次,都要來吵我?”阮軟怒目而視。
“我其實是想要放你離開的,可是我的心不允許我那麽做!我的心它說,如果讓你離開的話,那麽它也就死了!”
陸司炎再一次對阮軟表明自己的心跡,隻是想要讓阮軟可以知道,她在自己的心裏麵到底有多麽的重要。
“死了就死了吧,又與我何幹?”阮軟的語氣聽起來滿是無所謂。
“陸司炎,我的心早就已經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摧殘下,已經死透了!你覺得一個已經死心的人,要如何才能重新開始了重新去接受一個將她傷得遍體鱗傷的人?”
“丫頭,我之前說過,等到你好起來,那麽無論那個時候,你是什麽樣的想法,那個時候,我都會讓你離開的!”
陸司炎閉上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那麽我接受治療!”阮軟最終還是答應下來了,“這可是你自己答應我的!一旦我的腿可以重新站起來的話,等到那個時候,你就放我離開!”
“好!”陸司炎重重的點了點頭。
“扶我起來吧。”阮軟終於還是把自己的手遞到了陸司炎的麵前。
陸司炎在愣了愣之後,便就握緊,將阮軟給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到病床上麵,並且為她蓋好被子。
“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這裏的事情,你不用去操心到,我會給你處理好,才會讓你離開的!”陸司炎用撫慰的語氣對阮軟說道。
阮軟隻是深深的看了陸司炎一眼之後,最終還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司炎在看著就連看自己一眼都覺得多餘的阮軟,心裏麵不知道有多麽的痛苦。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依然還是要在這個女人的麵前裝作一副莫不在乎的模樣。
陸司炎在確定阮軟已經陷入得到夢鄉裏麵之後,這才緩緩蹲下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眼底裏麵滿滿都是眷戀。
“丫頭,我明明知道,我們兩個人現在都無比的痛苦,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就這樣鬆開你的手,因為沒有你的話,我的世界將會一片灰暗!”陸司炎緊握著阮軟的手。
如果現在阮軟是清醒的話,那麽一定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陸司炎那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不言而喻的悲傷。
陸司炎想著,如果現在阮軟沒有睡著的話,那麽怕是不敢這樣對她說話吧。
他現在變得越來越膽小,越來越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阮軟生氣,然後就會這樣離開自己的身邊。
“你怎麽還不走?”
當阮軟醒轉過來的時候,側眸看到還坐在病床旁的陸司炎,不禁覺得奇怪。
“休息一下,覺得怎麽樣?”陸司炎立即關心道。
“還好吧。”阮軟咬了咬唇,隨即回應道,“你公司還有事情就去處理吧,不要一直待在這裏陪我。”
“我隻是想要好好的看看……”
陸司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阮軟給打斷。
“我沒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我好端端的待在這裏,我的腿又是這副模樣,我又能去到哪裏?無論你什麽時候想要來看看,都是可以的!”
阮軟原本以為自己這樣說的話,陸司炎該是會生氣的,可是他卻露出了一抹喜悅的笑容,“你這樣說的話,是答應讓我可以天天過來這裏看你了是不是?”
“我有這樣說嗎?”阮軟在聽得陸司炎那麽說,不禁覺得意外非常,“陸司炎,你莫不是誤解了我的意思了嗎?”
“我隻是想要看看你而已,難道就連這樣微不足道的願望你也不願意答應我嗎?”陸司炎的眼底裏麵滿滿都是殤然。
“陸司炎,我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我們兩個人早就已經結束了!為什麽至始至終你都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阮軟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要說什麽才好了,因為僅僅是剛剛那一句話,她都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可是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沒有把自己所說的話給聽進去。
“就算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結束了,我也是依然可以守護在你的身邊不是嗎?哪怕就是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也不可以嗎?”
陸司炎已經把自己那一絲僅存的驕傲徹徹底底的磨滅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可是這個女人依然還是不願意改變主意。
“陌生人的身份?”阮軟在聽得陸司炎這麽說的時候,竟是直接笑了出來,“你簡直癡心妄想!陸司炎,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守護,你不覺得尷尬嗎?”
“那這一次,去國外治療,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吧。”陸司炎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了。
“陸司炎,你這樣到底是在執著什麽呢?明明知道得不到任何的結果,又為什麽這麽執拗?”阮軟突然之間覺得現在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陸司炎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