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選擇墮落

  這個城市裡，永遠充斥著光怪陸離的景象。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


  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搖曳生姿，凌亂的妝容，褶皺的裙擺，透出了一股別樣的風情。


  莫菲菲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好像她已經將這一切都放棄了，不去在乎了。


  「就是那個人？」


  「對。」對照了下照片上那張穿著純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車裡的人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些大小姐們在想什麼，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偏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莫菲菲徑直進了路邊的一家品牌店，買了一件合適的紫色包臀裙，搭配白色的襯衫，禁慾的氣息迎面而來。


  隨便找了家美容店，換了一個妝容，莫菲菲穿著可以十五公分高的鞋子，閑適的逛著街。


  這樣一個美女在大街上，無疑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男人們不時露出好奇感興趣的目光，莫菲菲都毫不在意。皇莆夫人給她的卡上還有一些錢，還可以供她繼續揮霍的。他們不是都在意那張臉面，覺得她莫菲菲丟人了嗎？切！一個個道貌岸然的，讓人看了就噁心。


  「Bitch！」看著映照著路邊櫥窗影子，莫菲菲低罵了聲。


  哼著一首誰都不懂的歌，莫菲菲覺得自己快樂極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好像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感受。


  想起清晨在腳趾內側看到的針眼，莫菲菲明白自己沾惹了什麼。沒關係，她不在乎。反正她莫菲菲的頭上除了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生性放蕩，言行粗魯等等罵名外，不在乎一條吸毒名聲來吸引眼球了。


  「快，跟上她。」


  一輛普通的轎車在路上行駛，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莫菲菲更加不會去關注的。


  杜宸希回到家裡后，愈發後悔起自己的舉動來。他應該和莫菲菲離婚的，必須要儘快提上日程。不然總有一天，他會被莫菲菲毀掉的。


  「你最近很忙啊？」女人柔順的靠了過來，絲毫不在乎他臉上的冷漠。


  杜宸希睨了眼自己懷裡的小女人，笑道：「不後悔跟了我？」


  顧盼盼眨巴著眼睛，手指勾著他的領帶，格格的笑了。「後悔什麼呀，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什麼？你心裡有人，我心裡又何嘗不是呢。各取所需罷了，要是真的談什麼情呀愛呀的，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杜宸希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你還沒有放棄莫斯超？」


  顧盼盼捏著他領帶的手指顫抖了下，而後露出了一絲苦笑：「我這樣的身份，莫斯超要是不想我好過，實在是太簡單了。」因為艾依婷厭惡她，莫斯超對她也一直很冷漠。那個男人才不像杜宸希，將出軌這種事做的堂而皇之。


  「這倒也是。有沒有考慮過以後？」


  「以後？」顧盼盼笑了笑，從他的懷裡起身。「我哪裡有什麼以後，得過且過。倒是你，和你家那位杜太太和好了？」


  「笑話我？」杜宸希挑了挑眉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知道我現在和莫菲菲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特意來逗我？」


  顧盼盼捂著唇，朝他拋了一個媚眼。「你說呢？這外面的人看見咱們兩個在一起，心裡肯定要不痛快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和莫菲菲離婚的事，真的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決的？」


  杜宸希抿了抿唇，看向一旁的手機，眼中閃過一縷思緒。


  散發著涼意的咖啡廳里，悠揚的小提琴曲讓人不由放鬆了下來。


  對於這樣的地方，劉靜芳是不太喜歡的。相較於這樣西式的玩意兒，她更喜歡中式的風格。劉靜芳作為莫創海的妻子，骨子裡還是一名很傳統的婦女。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被綠植擋住臉的女人。歲月沒有剝奪她的美好，反而為她增添了一絲年輕少女們所沒有的風情。做工考究的連衣裙樸素大方，珍珠項鏈的點綴，更添優雅。


  劉靜芳扶了扶自己的髮髻，調整腳步，走了過去。


  「你好。」


  皇莆夫人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女人，矜持的點了點頭。「坐罷。」


  將手上的包放在一側，劉靜芳看向皇莆夫人：「找我來有事？」


  「不急，喜歡喝什麼？」


  劉靜芳點了一杯大吉嶺紅茶，也不喝，只是看著素色碟子里的小點心，沉默著。


  「對於菲菲的母親，我其實一直很好奇。」皇莆夫人的心裡有著一絲艱澀，雖然莫菲菲再不好，也是她的女兒。可是她卻得稱呼面前的這個女人為——莫菲菲的母親。


  「好奇？」劉靜芳勾了勾唇：「之前的宴會你我也見過一面，有什麼好好奇的？」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把菲菲養成這種性子的。」


  皇莆夫人語氣平淡，但語氣中的斥責之意，毫不掩飾。更不要說，她眼中並不曾遮掩的鄙夷和憤怒了。


  「我如何教育女兒，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劉靜芳語帶怒氣，「如果你是想要對我說這些的話，那麼我應該要離開了。看來咱們之間不適合交談，免得在這優雅的咖啡廳里大打出手。」


  「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


  「身份？」劉靜芳一愣，猛地看向皇莆夫人。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劉靜芳的視線微微一怔，忍不住皺了皺眉。


  進來的人正是皇莆先生，他走到妻子身邊，對劉靜芳歉意一笑。「我們是菲菲的親生父母。」


  劉靜芳的心裡立即升起了一絲警覺，看著這對夫妻，目帶懷疑。「你們說自己是菲菲的親生父母，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自然是有的。」畢竟皇莆擎天之前就已經和莫菲菲驗了DNA，莫菲菲是皇莆家的人假不了。皇莆夫人在意的，還是莫菲菲現在的處境。「你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好端端的一個孩子，竟然讓你教育成這幅模樣！」


  皇莆夫人語氣激動，竟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怒瞪著劉靜芳。「你看看菲菲現在的樣子，滿口謊話，粗魯放……粗魯不堪。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們竟然打了她！到底不是親生的孩子，怎麼也捨得！」


  這麼一說，劉靜芳可就不願意了。她把孩子辛辛苦苦的養大，雖然現在莫菲菲的狀況不好，但她也是盡心儘力了。雖然在孩子的性格方面差了許多，卻不允許任何人質疑她。


  「呵？菲菲是我養大的，這些年你們都在哪裡？不管不問，現在倒拿出她親生父母的架勢來，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菲菲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她發燒的時候，是我抱著她去醫院，也是我哄著她一口口吃東西的。那個時候，你們又在哪裡？她人生中的許多重要時刻都有我參與，我雖然把她教壞了，但也總比你們不管不問，什麼都沒有做來的好。現在來質問我，你們配嗎？」


  皇莆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怔愣了下，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莫夫人，我和我太太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看到菲菲現在這個樣子，實在心疼。菲菲是我們的孩子，當年因為我們的疏忽讓她走丟了，是我們的錯。我太太並不是質問你，她也是心痛啊。報紙上的那些報道，讓我們夫妻兩個夜裡都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我們總想著，這是不是老天給我們的懲罰，因為當年的疏忽，才造成了這樣不可挽回的錯誤。」


  皇莆先生語氣誠懇，讓劉靜芳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緩緩在沙發上坐下，嘆了口氣說：「現在菲菲這個樣子，我也擔心我。但是……你說這到底怎麼辦才好啊？菲菲學壞了，現在可是整夜不回家，這要是真的發生點兒什麼，就是後悔也晚了。」


  皇莆夫人想的何嘗不是這些呢。在她看來莫菲菲分明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她做的那一切都像是小孩子想要刻意引起大人注意的方式，她並不是一個壞孩子。可是她對莫菲菲的不理解，還有兒子對菲菲的不喜愛，才讓他們將女兒推的越來越遠了。


  回想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和菲菲通過電話了。那一次的爭吵，讓菲菲徹底拉下了臉上的面具，對待他們也不如過去那樣親近了。


  「菲菲是我十分重要的財產，在她身上，我花費了大量的精力。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得到什麼，只是希望你們知道，我從來沒有因為菲菲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就對她區別待遇。」


  「我們……」皇莆夫人咬了咬牙，輕輕搖了搖頭：「並不是這個意思。」


  劉靜芳冷笑了聲：「你們是什麼意思我不想知道。菲菲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不在乎她。」


  皇莆夫人無奈一笑，她似乎把本來好好的談話給弄糟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