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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案情進展

  蘇流暖雖然受了傷,但是她覺得自己是因禍得福,現在不管是朋友們,還是她的媽媽,都更加關心她了。


  這天和莫東旭親熱完,她縮在他的懷裡,低聲說:「東旭,我覺得這次受傷很值得呢。」


  莫東旭正是回味著剛才的歡愉,腦子裡不太清醒的時候,喃喃問:「嗯?」


  蘇流暖也累,但她撐起半個身體來看著他,很認真地說:「你看,我受傷之後,大家都對我更好了,我還能趁機偷懶不工作,多好的事情。所以呀,你也別太介意了,真的不用有那麼大的壓力。」


  這次的事,劉瑤晶做的隱秘,好幾天了,調查也沒有任何進展。莫東旭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蘇流暖也能感覺到他的壓力。他是那種絕對的大男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所以對這件事有種執念,他是不抓到劉瑤晶的證據決不罷休的。


  面對這樣的莫東旭,蘇流暖暗自歡喜,但是也心疼他這樣逼著自己。所以她才要借著機會勸他,希望他可以放鬆點。


  莫東旭怎麼會不明白她的苦心?他用力把她往懷裡摁了摁,親熱過後的嗓音沙啞性感,好聽的要命:「我只是做我該做的,沒什麼壓力,你別擔心我。」


  怎麼能不擔心呢?

  蘇流暖還要說話,莫東旭突然貼上了她的唇。舌頭已經探進了她的嘴裡,還在嗡嗡地說話:「你要是真擔心我,就多給我幾次……這樣,我保證什麼壓力都能煙消雲散。」


  蘇流暖聽了就哭笑不得,這男人,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記為自己的性福某福利。她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故作生氣地瞪著他,「莫東旭!你真是夠了!」


  他還有臉哼哼地笑,繼續厚著臉皮往她身上纏著,「誰說我夠了,從來沒夠過。」


  蘇流暖掙脫不開他糾纏,更何況,也根本不想掙脫。那點象徵性的拒絕很快在莫東旭的溫柔進攻下變成了迎合,她的主動迎來了莫東旭成倍的熱情。這一晚蘇流暖才明白,原來以前,莫東旭真的是從沒夠過。


  她被他折騰得精疲力竭,好在第二天仍舊是假期,不需要去上班。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一睜眼看到莫東旭還在旁邊,不由問:「東旭,你怎麼還沒走啊?」


  莫東旭是早就醒了,伸開手臂把她圈在懷裡,低聲問:「怎麼?盼著我走啊?」


  「誰盼著你走了?」被他扣下來這麼一頂大帽子,蘇流暖也覺得冤枉,「你這時候還不走,上班要遲到了!」


  莫東旭彎著眼睛笑,聲音里還帶著一點初醒的含混,然而更顯得溫暖。他摸著她的頭髮說:「昨天晚上把你累著了,今天不去軍區了,留在家裡陪陪你。」


  「誰要你陪!」蘇流暖想到昨晚激烈的旖旎,把臉一扭不肯再看他了。


  莫東旭問:「一睜眼就看到我的感覺不好嗎?」


  好。


  怎麼會不好呢?


  剛剛醒來的時候,蘇流暖揉揉眼睛,發現陽光在窗外,愛人在身邊,這種感覺簡直不能更好了,她怎麼會不喜歡?


  她又轉過身來,在莫東旭胸口蹭了蹭,問:「你今天工作不忙嗎?留在家裡沒事?」


  前幾天她的傷沒好,他陪陪她也就算了。現在她已經好得徹底,他還賴在家裡,蘇流暖真的怕部隊的領導對他有什麼意見。


  莫東旭卻是毫不在乎地說:「我自己有分寸。」


  「好吧。」蘇流暖決定不去操心,反正這男人從來都是有分寸的。


  兩人留在家裡,其實也做不起來什麼浪漫的事。蘇流暖收拾家務,莫東旭偶爾來幫幫手,但他很忙,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書房裡處理事情。簽不完的文件,還有各種請示的電話,他雖然說是放假在家,但工作量其實和去軍區也是差不多的。


  蘇流暖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忙碌,每當他有電話來,她就安安靜靜不發出一絲聲音,然後把客廳里的電視機也調成靜音。這時候莫東旭一眼看過來,就會偷笑著朝她豎起一根大拇指,好像是在誇獎她的賢惠。而她往往是瞪他一眼,努努嘴巴,示意他不要走神,認真工作,仔細聽電話。


  這些溫馨的小細節充斥著他們的生活,這也是莫東旭越來越戀家的原因。


  他剛接完一個電話,把電視機的靜音關了。看到正播放著蘇流暖喜歡的電視劇,打算坐下來和她一起看看,誰知道蘇流暖都還沒坐穩,他的手機就又響了。


  真是大忙人。


  莫東旭臉上有點無奈,但一看電話是軍區里的號碼,還是馬上接了起來。


  剛一接通,對方便問:「請問是莫軍長嗎?」


  「我是。你是?」


  「報告莫軍長,這裡是部隊糾察辦公室。」


  「哦,」莫東旭點了點頭,問道,「是劉瑤晶的調查有進展了?」


  最近莫東旭一刻也沒停止調查劉瑤晶,謝陽他們沒挖到什麼證據,於是莫東旭就施壓給糾察,叫他們仔細調查。但是礙著劉瑤晶家裡的背景,那些糾察們擔心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一開始調查並不認真,只想著含混過關。莫東旭當然看得出來他們的小把戲,莫家的背景比劉家更強,更何況他這個軍長是他們現在的上司。他一施壓,這些人自然明白最該忌憚的人是誰,所以雖然不情願,也不得不努力調查起來。


  糾察辦公室的人想調查事情,比謝陽他們有更多的優勢。各個地方他們都可以任意巡查,然後調出那裡的監控錄像,尋找每一處可疑的地方。


  他們介入調查之後,很快就有了眉目,所以來通知莫東旭。


  糾察員回答說:「報告莫軍長,事情的確有了眉目,特意來向莫軍長請示。」


  剛剛蘇流暖聽到「劉瑤晶」三個字,也不由朝這邊看了看。莫東旭知道她也好奇,所以把手機開了共放,好讓她聽得清楚。


  他只沉聲說了句「說」,那糾察員就認真彙報起來:「是這樣的,莫軍長。新跑道之所以被佔用,是因為把當天的集體照片拍攝地點改到了新操場那邊。劉瑤晶是負責拍攝的記者,她要求把跑道清場的。」


  莫東旭一語不發地聽著,沉聲問:「原定的拍攝地點是哪兒?」


  「原定的拍攝地是軍事擂台區。」


  擂台區那邊是一個類似運動場的露天場地,建築得十分精緻宏偉,很多照片都是在那裡拍攝的。在那裡拍攝條件得天獨厚,因為四周都是看台,從上往下拍攝,角度特別容易找。而新操場那邊,相對於軍事擂台區,簡直沒有任何優勢。如果劉瑤晶不是故意,那麼這次臨時更換場地,就是她犯了傻。


  莫東旭心裡什麼都明白,但這些話無謂對外人說。他只問:「你們去問過劉瑤晶沒有?」


  「還沒有,向莫軍長請示之後,我們再……」


  這些人,還真的是會推卸責任。


  他們來請示莫東旭,如果真的不能扳倒劉瑤晶,那麼就可以說,這些調查和詢問,都是莫東旭授意他們做的。到時候,就可以免於被連累。


  他們的做法,莫東旭雖然不屑,但也懶得計較,只說:「糾察辦公室就是要維護軍容軍紀的,有人可能觸犯這些,你們當然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沒什麼需要請示我的。」


  他的話已經說得十分明白,糾察員馬上答覆:「是!莫軍長!」


  「還有別的進展沒有?」莫東旭在家的時候,總是少了威嚴,顯得十分隨意。但即便如此,他的聲音還是不怒自威,讓人一聽便覺一種壓迫感。


  糾察員馬上回答:「沒有了!」


  「嗯,那就這樣。有什麼新的進展,隨時通知我。」


  「是!」


  莫東旭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結束通話之後,蘇流暖才湊過來問:「證據找到了?」


  莫東旭微微搖頭,「有了一點眉目,但我覺得這也不算是直接證據。」


  蘇流暖點點頭,「哦。」


  莫東旭笑著問她:「怎麼了?覺得失望了?」


  「沒有啊,有什麼好失望的?」蘇流暖正色說,「凡事都要循序漸進的啊,有進展就是好事情,以後肯定能水落石出的,我不失望。」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又說,「倒是你啊,別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看看你的眉頭,這些天總皺著。」


  「這是嫌我丑?」


  「你正經點行不行?」


  「行,你要我正經,我哪敢不正經?」莫東旭長長地吁出一口濁氣來,彷彿是有些疲憊。他在沙發靠背上重重地一靠,沉聲說,「各種各樣的事情,沒一件省心的。也不只是為了你的事,還有別的。最近壓力是有點大,不過別擔心,我能解決好。」


  最近莫東旭一方面要跟進蘇流暖受傷的事,一方面還在找人暗中調查莫斯超的身世。之前他找人做的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果然,莫創海和莫斯超沒有父子關係。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莫斯超是大姑姑的兒子,缺少的也是直接證據。


  這些事他沒告訴蘇流暖,她知道他的驕傲,不會把煩心事說出來讓女人擔心,所以也很善解人意地選擇了不問。她只是告訴他:「我相信你都能解決好。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遇上了解決不好的事,別憋在心裡,一定要告訴我。」


  這話十分熨帖暖心,莫東旭滿足地笑笑,拍著她的手背保證:「放心吧,我會的,我知道咱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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