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羔羊

  陳青川摟著我從廂房內出來,定坤跟在身後,好在這邊的酒店一般都會保持著安靜,所以人都不是很多。


  陳青川帶著我朝前走,我是徹底的暈了,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身處於哪,只是下意識的隨著身邊的人朝前走。


  我腿有些軟,隨著他走了沒多遠,我身子便朝地倒。


  身邊的人及時伸手扶住,將我抱起站穩,帶著我繼續朝前走的時候,我整個人又往下頭摔,反反覆復幾次。


  跟在後頭的定坤走了上來說:「陳總,不如讓我來吧。」


  陳青川停下動作,然後看向完全沒了一點意識的我,他臉色很不是很好的說了句:「不用。」


  便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在他懷裡后,我人便安靜了,任由他抱著。


  他帶著我進了電梯,之後電梯一路往下,到達大廳后。


  外頭停了一輛車,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情,陳青川和定坤很低調的帶著我進入了車內。


  車內坐了一個女人,是陳青川的未婚妻,林語棠,她在車內等候著,她見陳青川是抱著我進去車內的,嚇了一跳,當即便看向他懷中的我說:「青川,開顏怎麼了?」


  我雖然還有知覺,可整個人沒一絲力氣,微閉著雙眸躺在。


  林語棠見我的狀態,又聞到我身上的酒氣,又問:「開顏這是喝酒了嗎?」


  陳青川臉色相當的不好,而且不似平時的不動聲色,這次任何人都能察覺出他表情隱隱的怒氣。


  面對林語棠的問話,他沒有回答,只是將我放好在後座,他自己也彎身坐了進來。


  平時陳青川對林語棠都是溫文有禮的,從未有過生氣或者一句重話,很少有不理人的時候,可林語棠剛才連著問了陳青川兩句,都未得到他的回應,她略感到不太正常,便看向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定坤,她便又很小聲詢問了定坤一句:「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定坤?」


  定坤剛想回答,陳青川忽然說了句:「語棠,今天可能得你回去陪爸爸過生日了。」


  林語棠看向陳青川,她眼眸裡帶著不解,陳青川將視線投向她說:「抱歉,我得送她回去。」


  林語棠看向靠在沒反應的我,她有一兩秒沒說話,可很快,她又說:「我爸爸那邊沒事的,我現在就打電話過去給他,告訴他我們兩人今晚趕不回家吃飯了。」


  林語棠說完,便立馬去包內拿手機,的不過在她即將要去翻找電話時,陳青川又在一次說:「語棠,聽我的,你先回去陪你爸爸。」


  陳青川聲音里的情緒有些糟糕,他看林語棠的眼神也沒有了平時的耐心,而且語氣里還帶了一絲不容反駁。


  林語棠望著他,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的手便收了收,她沒說話,一直保持著看他的動作


  車內氣氛忽然陷入冰封。


  這是第一次,兩人相處認識這麼久,第一次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


  車子有些顛簸,我整個身子無力的往陳青川懷中倒,陳青川也沒有推開我,而是順手抱住了我,防止我再往下滑。


  面對林語棠的視線,他只是說了一句:「抱歉,我今天實在沒有心情趕去。」


  聰明的女人都不會再繼續往下問,林語棠就是這一類女人,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說:「好,我會過去陪爸爸,並且會同他說,你今天有點公事耽誤。」


  不過她說到這,還是順勢問了句:「真的不需要我同你一起送開顏嗎?她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


  陳青川說:「不用,我把她送到朋友那就離開。」


  林語棠下意識點頭,她說:「那好,那我就先回去陪爸爸了。」


  陳青川嗯了一聲。


  林語棠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有些難過,便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陳青川見她如此,便伸手拍了拍她肩膀說:「替我和爸爸說句對不起。」


  林語棠沒有看她,目光落在外頭。


  定坤在駕駛位置上透過後視鏡往車后看著。


  好在陳青川也不是一個多言的男人,面對林語棠的未理會,他也未再多說話。


  車子一路朝著林宅駛,之後車上都沒人說話。


  一直當我們的車停在林家不遠處,定坤從車上下來,她拉開車門,陳青川也沒有打算下去打招呼,坐在那沒有動。


  林語棠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門口看向他,以及被他摟在懷裡的我,她問:「青川,我問你,這是最後一次嗎?」


  車子沒熄火,維持著啟動的狀態,在林語棠問出那句話后,便是車子的引擎聲。


  林語棠在車門口耐心等著,等著陳青川回答。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我送她到家后,會給你電話。」


  這樣的回答林語棠顯然是不滿意的,她還想多問,陳青川側臉對她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回去吧,你無須多擔心,如果送她回去早的話,也許我還能趕過來,陪你們一起吃晚飯。」


  林語棠知道現在根本不是該咄咄逼人的時候,她點頭說:「好,那我在家等你。」她停頓了幾秒,又補了一句:「我和爸爸媽媽都會在家裡等你一起過來吃晚飯。」


  她目光死盯著陳青川。


  而陳青川也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林語棠自然不會再多戶話,便從車邊離開,徑直朝家裡走去,等她進了鐵門后,定坤便將車門關上,他又回身坐回了副駕駛位置上。


  車子便開動,調了個頭離開。


  等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后,定坤便在前頭說:「陳總,不如我現在聯繫許小姐的同事如何?剛才我查了,她的同時住在同樂酒店。」


  對於他的提議,陳青川直接否決:「不用,找家酒店。」


  定坤看向他,不知道可是因為他的決定讓他不解還是怎樣,不過他沒敢反駁,便回了句:「好。」


  他便改為用手機定酒店。


  最終定坤在同樂酒店附近定了一家酒店,車子停下后,陳青川抱著我從車上下來,之後很快便進了電梯,電梯是直達陳青川所定的房間的。


  定坤同他一起將我放在床上躺下后,定坤看了一眼時間,便又說:「陳總,您該過去了。」


  陳青川對定坤說:「你回去吧。」


  定坤看向他。


  陳青川說:「我自己知道時間。」


  這是上司的事情,定坤只負責提醒,自然不負責決定,他聽到陳青川如此吩咐,便又回了一聲:「是。」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在定坤離開后,陳青川看向床上的我,他起身便是去倒水,首先是給自己喝了一杯,喝完,他將杯子放下,便將我從床上拽了出來。


  我是醒著的,只是身上絲毫力氣也沒有,只是睜著眼睛,面目獃滯的看著他,看了他一會兒,我整個身子便又朝他身上倒,陳青川沒再提起我,在我倒在他懷中后,他也沒有動,維持著抱著我的姿勢坐在那。


  坐在那也不知道多久,他手忽然輕撫摸著我腦袋,接著,他停下手,將我腦袋抱在懷中,他微低下頭,唇落在我頭頂,他吻了兩下。


  之後,我便陷入黑暗。


  再次醒來,我正坐在浴缸,我全身赤裸的坐在浴缸,渾身上下全是水,水是涼的,我抬頭看去,陳青川正面無表情站在我面前。


  他笑著問:「醒了嗎?」


  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動了動僵硬的手,以及脖子,我扭頭左右看了一圈,是在浴室,我冷的全身發抖。


  我第一反應就是要從浴缸里掙扎出來,可是才剛動兩下,我整個人又朝著浴缸里狠狠摔了下去,我整個人被冷水淹沒。


  我僵硬的手在浴缸里胡亂揮舞著,掙扎著,有水淹嗆進我口鼻,我在那大聲咳嗽著。


  陳青川穿著白色的襯衫就站在那看著我,就像看戲一般,任由我在那撲騰著,掙扎著。


  我撲騰了好一會兒,手不知道怎麼,竟然在撲騰的沒力后,竟然反手抓住了浴缸兩側,我穩住自己的身體,我在那狼狽的用力喘著氣。


  陳青川在我浴缸邊上坐下,他抬起我驚慌失措的臉,他再次問:「醒了嗎?」


  我是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我怎麼會在這?為什麼我會在浴缸,我看著他,他見我逐漸清醒了,捏住我下巴的手,便鬆掉,他起身定定看了我兩秒,什麼都沒再說,便轉身出了浴室。


  我愣在那,已經完全不知道冷了,當我將手臂抬起一看,是光的,我全身都是光的餓,我立馬又緊摟住自己。


  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青川怎麼會在這?我人怎麼會在酒店?


  此時我腦海內全是這些疑問。


  我只覺得頭疼,像是誰拿著棒槌在我腦袋內狠命敲打一般,我用手死死抱住腦袋在那小聲疼呼著。


  我一直等腦袋內的疼痛退去,以及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些,我才敢從浴缸里爬出來,爬的相當的狼狽,在那過程中好幾次沒摔在地下,不過好在最後都穩住了。


  等站穩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衣服,可這間浴室沒有任何我衣服的蹤跡,只有一塊浴巾擺在那,我顧不得那麼多,隨手一扯便卷在身上,接著,我便渾身濕漉漉的朝外走,等到浴室外頭,陳青川正坐在書桌前喝酒。


  他身下是黑色西褲,腳上穿著酒店的我拖鞋,上身是皺巴巴的襯衫,他手上端著紅酒杯在那小酌著酒。


  而我,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便朝床邊看去,那裡散落著我的裙子,高跟鞋,內衣內褲,還有絲襪,而床上是一片狼藉。


  我死抱著手上的浴巾,身體在那抖著。


  陳青川將杯內的酒一口喝完,然後對站在那的我說:「應該餓了,吃點東西。」


  沙發的不遠處準備著食物,還有新鮮果汁,房間內電視機是開的,應該是隨便放的台,裡頭正演著電視劇。


  我沒動,我只覺得雙腿是軟的,下體有些異樣,說不出的感覺,有些難受。


  我看著他,目光從他身上收回,我開始在屋內亂跑著,找著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圈,在床上被子內找到,我將手機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手機里有好幾通電話,以及簡訊,全是同事打來的。


  我看向陳青川問:「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


  在那喝著酒的陳青川,笑著說:「你應該問問自己。」


  「混蛋!陳青川!你這個混蛋!」我衝過去想要狠狠捶打坐在那的陳青川。


  可誰知道一伸手,我雙手便被他緊箍住,人便跌坐在他腿上,我大叫著:「你放開我!放開!」


  我想要抬腿去踢他,可誰知動作太大,身上的浴巾瞬間崩開,從我身上脫落。


  我第一反應便是要彎身去遮擋,可誰知陳青川將我撈了起來,他捏著我下巴。


  我喘著氣看向他,他也看著我,他看著我一臉憤恨的模樣,便說:「怎麼,恨我?」


  我全身赤裸著坐在他腿上,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


  我說:「陳青川,你到底——」忽然,他用力吻上了我的唇,狠狠吻上,極其用力,唇舌死死纏著,攪著。


  我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所有呼吸被他奪著,佔有著,我想喘氣,想閃躲,想驅逐他,可誰知道他忽然將我往床上用力一摔,我整個人陷入床內一片空白。


  接著陳青川壓了下來,我只聽見他粗重喘著氣,將我緊擁在懷裡,他再次吻上上我的唇,他抵著我牙關,讓我牙關張到最大接納著他的糾纏,深入。


  我喘不過氣來,我簡直要喘不過氣來,我哭著,大哭著。


  可是發出的聲音全是嗚咽。


  他聽到我的嗚咽,唇從我唇上退了出來,又落在頸脖,密密麻麻,我身子無處閃躲,只能往他懷中鑽著。


  他開始吻著我的身子。


  我就像他手上的待在的羔羊,怎麼躲都是他口中之物,我喘著氣,眼神迷亂而掙扎,手也在掙扎著,拉扯著身上的他,想要他鬆開我,可誰知,他卻扣住我手,和我十指相扣,他將我手反扣在頭上,他在我耳邊狂亂的吻著,聲音低而沉的喚著:「小顏,小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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