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碎玉
謝易雙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說:「那天給你電話的是男聲還是女聲?」
似乎是時間有點久,所以謝易雙想了一會兒,才哽咽的答:「一個女的,她說她是某個報社的,說有件事情要告訴我,那件事情便是你跟陸明私下吃飯的事情,當時出了你們同居被爆的事情,正是鬧的風風雨雨的時候,我以為你們之間以後都不再有瓜葛,可我沒想到那件事情發生后,風波剛平,你們還敢有牽扯,之前我本來就已經是個笑柄了,所以當時我很是憤怒,完全失去了理智,才會衝過去找你。」
我說:「所以我在咖啡館的事情,也是那個女的告訴你的?」
謝易雙說:「是,是那個女人。」
陳麗娜聽出些眉目,她拽著謝易雙說:「還有呢,那號碼來自於哪裡?!還有記錄嗎?」
謝易雙說:「我都交給警察了,那是公共號碼,是一個報社的公用電話,警察也去查了,可那報社老闆說,那天打電話的人太多了,他也實在記不清楚,到底是誰打來的。」
陳麗娜說:「也就是說,你不認識對方,也不清楚對方是誰,只知道對方是個女的。」
謝易雙哭著說:「是的。」
陳麗娜說:「那這件事情就難辦了……」她朝我看了過來。
謝易雙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問她這些,她說:「你們問這些有什麼用,我想那些消息只有那些報社才會來給我,不然誰還會這麼無聊,去盯著你跟陸明?」
陳麗娜見謝易雙現在還是個糊塗蛋,她冷笑說:「我們問什麼?我問自然是替你這蠢貨把你背後拿當槍杆子使的人給挖出來,不然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賣的。」
謝易雙哽咽的聲音一頓,便看向陳麗娜,她問:「你們什麼意思。」
我說:「有人就是想要借你的手除掉我的孩子。」
「誰?」謝易雙皺眉問。
我們現在也沒十足的證據,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向紅,所以我和陳麗娜都沒說話。
謝易雙急了,她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我爺爺來問我,我也是一頭霧水。」
我說:「你對她知曉的唯一點,便是聲音對嗎?」
謝易雙說:「是。」
我說:「那你還記得她的聲音嗎?」
她有點猶豫,不過很快,她點頭說:「我記得!」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陳麗娜的小舅媽站在那看向我們,提醒我們時間到了。
我和陳麗娜便罷了休,都從地下起了身,站了起來看向身下的謝易雙。
我對她說:「謝易雙你現在唯一的機會,便是把你後面那人拽出來,你最好現在還記得她聲音,要是你忘了,那麼倒霉的只有你。」
我說完,便轉身就走,陳麗娜跟在我身後。
陳麗娜的小舅媽將門給鎖上,然後便對我們說:「你們對她動手了?」
陳麗娜立馬竄到那女警察身邊,挽住她手臂說:「小舅媽,哪能啊,我們怎麼敢對她動手。」
陳麗娜的小舅媽對她冷笑說:「這可是警察局,你可別無法無天,而且這件事情,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只要人沒致殘,致死,就算起訴,最對也不過是拘留半個月,或者一個多月,而且那人背景也挺深的,要走點門路,估計也就半個月能夠放出來。」
陳麗娜抱住她小舅媽的手臂說:「小舅媽,這件事情你可得幫我們,我朋友可是還沒都沒了,哪裡能夠這麼便宜她,你可千萬不要被那些鑽了空子,該怎麼關就怎麼關,一個多月,兩個月我們都成,只要是在法律允許的最大範圍內,就成。」
她小舅媽哼笑一聲說:「你當警察局是我開的啊?而且這件事情我可是瞞著你伯伯和你哥在幫你,這事情要是被他們知道,那可了不得了,肯定得說我在陪著你發瘋。」
陳麗娜撒著嬌說:「不會的不會的,小舅媽你最疼我了。」
我們到達警察局大廳后,陳麗娜她小舅媽對我說:「你們說後面有人在故意指使,我們也查了那通電話,確實是個公共電話,差不到人,要想找到那人有點難度,而且,就算找到,如果對方矢口否認是故意給的消息,我們拿她也沒轍,畢竟直接下手的人是那謝易雙。」
我說:「謝易雙說她記得那人的聲音,如果我們把嫌疑最大的人帶到這裡來,讓謝易雙認聲音呢?」
陳麗娜似乎覺得我這個方法很可以,立馬重重點頭說:「小舅媽,我覺得行,如果真是那個人,那麼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她就是故意要害死這個孩子,她就是主謀。」
陳麗娜的小舅媽望著我們,她哼笑了一聲說:「你們可真會異想天開的,平白無故,我們怎麼帶人來這,證據都沒有。」
陳麗娜說:「公民有配合人民警察調查的一切義務,您肯定行的。」
陳麗娜她小舅媽,算是服了陳麗娜了,她無奈的說:「行吧,我能幫的,自然會幫,要是真不是這麼回事,你們可不能再瞎胡鬧。」
陳麗娜在那笑嘻嘻保證說:「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如果真不是她,那我們也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陳麗娜她小舅媽本來是讓我們等她下班一起吃飯的,不過我們拒絕了,她正好也忙,也沒時間招呼我們,便任由我們自行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麗娜說:「等我小舅媽的消息,倒時候她會帶人上門去找向紅的。」
我說:「這次多虧你了。」
陳麗娜毫不在乎說:「咱們什麼關係,只要把向紅那個婊子揪出來,也算是不枉費我找的這一層層關係。」
我說:「只要謝易雙還記得電話里的那個聲音。」
陳麗娜說:「謝易雙說她記得,那麼那天我們把她人往警察局一領,讓她開口說話就行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我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我還要回醫院,所以陳麗娜直接讓她的司機送我到達了醫院樓下。
我回去后,正好是中午十二點,我想到什麼,便給了金媽一通電話,想要問問她我媽今天怎麼樣,有沒有去我爸那。
可是電話打過去,沒人接聽,我這次倒沒上次多想了,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於向紅的事情,我便放下了手機。
起身去沙發那端吃阿姨備好的午飯。
下午我睡了一會會,睡到三點,我再次拿起手機給金媽打了一通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我便又打我媽的,可我媽的電話那端卻說不在服務區。
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躺在病床上拿著手機看了許久,便有些無聊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阿姨見我如此,便說:「太太,要看會電視嗎?」
我朝阿姨搖頭說:「不用,我隨便走走,躺得有點累。」
又過了兩個小時,到晚上接近六點時,我再次給金媽打電話,還是和先前一樣,這就奇怪了,現在是我媽回病房的時間。
我便給陳青川電話,我以為陳青川不會接我電話。
可沒想到我電話響了三聲,他便接了,我在電話內說:「我媽和金媽都沒接電話,怎麼回事?她們回病房了嗎?」
我有點急了。
陳青川聽了,便說:「我幫你查查。」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看向手心內的手機,良久,便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等待著。
可是等了差不多十分鐘,陳青川竟然敢還沒給我電話,我想著他是不是忘了給我回電話了,立馬又撥通他的號碼。
他的電話顯示佔線,我將手機放了下來,放在眼下看著想,什麼情況。
我望著外面的天色,剛想拿手機給我媽病室打通電話過去,問問我媽是否有回醫院,可還沒來得及打,陳青川的電話便打了過來,他在電話裡頭說:「問了,媽沒回醫院。」
我皺眉說:「你說什麼?」
陳青川說:「金媽電話無人接聽,你媽的電話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我說:「怎麼會這樣,這個時間段,她不是該回去了嗎?現在都快八點了!」
我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可誰知道沒站穩,竟然摔在了地下,手撞在了茶几上,有什麼東西在手腕上碎了。
我立馬抬手一看,是手腕上的一個玉鐲,我媽以前送我的。
我定定的望著地下的碎玉。
陳青川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他問:「怎麼回事?」
我立馬從地下爬起來說:「哦,我、我摔倒了。」
陳青川似乎在電話那端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先別急,應該是路上堵車,所以暫時還沒回到醫院,如果十點之前還沒到,再想辦法。」
我下意識問:「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我望著地下的碎玉,心內極其的不安,而且心臟今天慌得很,跳動得極其快。
陳青川說:「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哭著說:「那我再繼續打她們的電話。」
他嗯了一聲。
我正要掛電話,陳青川忽然在電話那端說:「我等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