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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你不要我了嗎?

  接著,他便摁了接聽鍵,廚房很安靜,所以基本上能夠聽清楚電話內的人說了什麼。


  那個瑞星的王總在陳青川接聽了電話后,立馬在電話那端自報姓名說:「陳總,是我。」


  陳青川自然是記得他的,他依靠在廚柜上笑著說:「王總,您今日怎麼給我電話了。」


  對方那端的人說:「陳總是這樣,我們瑞星不是有個慶功宴嗎?因為和貴公司合作的非常愉快,所以特地親自邀請許董事長參加,可不知道為何許董事長這邊三番兩次推脫,我實在納悶。」他停頓了幾秒,略帶遲疑問:「可……是我們瑞星哪有做得不周到,得罪了富安?」


  我連瑞星是家什麼公司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合作了什麼項目。


  陳青川在聽到電話內那人的這段話,第一反應便來看我,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當即便立馬笑著說:「王總,抱歉,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什麼了,富安與瑞星一直以來都是最忠誠的夥伴關係,從未都不會有什麼間隙,富安這邊推脫,不是因為對瑞星有意見,而是許董事長的家人最近身子不適,所以時間上有些抽不出來,望您諒解。」


  瑞星的王總聽陳青川如此說,便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們這邊給富安許東發了幾次邀請函了,以前我們瑞星有什麼慶典,您和老董事長都是場場都到的。」


  陳青川萬分抱歉說:「這是個誤會,富安和瑞星的合作關係是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我知道這次慶典對於瑞星來說相當重要,富安能夠被邀請在內,富安是一定到場的,至於董事長,可能要望您理解了。」


  電話內的瑞星王總笑著說:「這沒事,只要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而且誰家裡都會有急事,陳總,改天我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老夫人,希望老夫人康健。」


  陳青川笑著說:「有王總這句話,一定會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接著陳青川便掛斷了電話。


  他低眸看向我問:「你推了瑞星的邀請?」


  我想都沒想說:「很忙嘛,我根本沒時間過去,而且你知道我討厭這種應酬,我都不認識他們,我去了幹嘛。」


  我將頭貼在陳青川的心口。、


  陳青川嘆氣,他說:「瑞星是富安重要的合作夥伴之一,並不能像其餘公司一般隨意拒絕,而且你反覆推了兩三次,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讓對方感到不安甚至多想,如果瑞星的王總今天不來這通電話,很有可能富安和瑞星的合作關係,便從此產生間隙,這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你明白嗎?」


  他想了想又問:「你的秘書沒提醒嗎?」


  我說:「有嘛。」我有點心虛說:「只是我是真的很忙,所以……」


  陳青川說:「每個人都很忙,你忙瑞星更忙,對方能夠三番兩次對你進行邀請就說明對方對你的重視,人情交往上,你必須做到相互尊重,開顏。」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我抱著他沒說話。


  陳青川再次輕嘆說:「好在,對方是老合作關係,並不會真計較,如果你有時間還是親自到場會比較好。」


  我小聲說:「我害怕嘛,我不敢去,這麼多人,我又不認識他們,到達那,肯定要跟他們說話,要對他們笑,要和他們寒暄。」我抬頭看向他,委屈說:「我、我又不像你們,我是個女人,我會害怕……」


  我想到什麼,便立馬抬頭看向他說:「你替我去不就可以了嗎?以前都是你去的。」


  對於我這句話,陳青川說:「我已經從富安離職了,開顏,這是你的事。」


  他說完,便鬆開我,轉身朝客廳走。


  我見狀立馬跟在他後面說:「離職了就不能去嗎?那、那我讓你復職就是。「


  我這句話一出,陳青川回身看向我說:「開顏,不可能了。」


  他去浴室換衣服,我站在客廳有點委屈,便坐在餐桌邊等他。


  陳青川換完衣服出來后,他對我說:「走吧,送你回去。」


  我立馬起身,他也不再看我,而是去門口拿起玄關處的鑰匙,我在那站了幾秒,見他已經到達門口,便站在那沒動,因為身上還穿著陳青川的睡衣。


  他回頭看向我,我賭氣似的也不換衣服了,走到門口拿起羽絨服裹上,我穿上鞋子說:「走就走。」


  接著我最先走出內。


  陳青川也沒說什麼,他關上了門,便隨在我身後,外面還是大雨,而且還是大暴雨,我跟著陳青川去了停車場,等上車后,陳青川開足了車內的暖氣,之後才將車子開出停車場。


  暴雨沖刷得車窗前都一片模糊,我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頭模糊的世界,不知道為什麼心有點點慌,我回頭去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很安靜的開著車,我便坐在他車上將收音機給打開,有歌曲緩緩流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有些困,便抱著身上的羽絨服在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的,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第一眼便去看車窗外,暴雨竟然停了,外面是雨後的新鮮空氣,可在這空氣中,我卻還聞到了几絲煙味,我這才發現駕駛位置上的陳青川在抽煙,窗戶是打開的,他手搭在車窗上。


  我覺得有些冷,便將羽絨服裹緊在自己身上,鑽出一隻手迷糊的揉著眼睛說:「到家了嗎?怎麼車停了。」


  陳青川依舊在抽著煙,不過抽了一口,他便將手上的煙蒂丟在了窗外,然後吐出一口煙,將窗戶升了上去。


  他看向我說:「開顏,我們聊聊。」


  聽到他這六個字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感覺背脊莫名一緊,我還有些沒睡醒,腦袋迷糊著,可聽到陳青川在這句話時,腦袋裡的睡意便瞬間醒了,我看向陳青川。


  他很認真的再次跟我說了一句:「我們聊聊。」


  我立馬最端正身子,看向他。


  他說:「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聽到他這句話,我瞬間便知道他要跟我聊什麼了,我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說:「我不想聽!陳青川!我不要聽你說這些話!」


  陳青川卻不管我是怎樣的反應,也不管我有沒有再聽,他繼續平靜的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已經什麼關係都沒有,別再相互糾纏,就當是放過我。」


  聽到他這話,我捂住耳朵的手一頓,便緩緩從耳邊滑落,看向他。


  他目光落在車前方說:「我累了,很累很累,為了你,我已經完全變得不像自己,開顏,放過我。」


  這是他第二句讓我放過他。


  我沉默的看著他。


  他扭頭朝我看過,又說:」以後要照顧好自己,準時吃飯,如今的你身上肩負的是富安,所以不要再任性再貪玩,富安是你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希望你能夠好好將他的心血延續下去,還有你的母親,她很愛你,一直都很愛你,只是她愛你的方式和別的母親不一樣而已,她的愛去也並不比任何人少,開顏,希望你能夠明白她對你的期望。」


  他說到這,停頓了幾秒又說:「好了,我要說的已經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甚至沒有等我半分的反應,便發動車將車開離了這。


  我手一直抱著羽絨服,很安靜的坐在那,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哀求還是挽留,解釋還是吵鬧。


  或者哭著抱著他,跟他撒嬌,哭著讓他收回那些話。


  好像平時對他常用的手段,在今天卻都有些對付不上,因為陳青川從來沒這麼認真跟我說過這些話。


  我就看著前方,看著路邊一排一排梧桐樹往後滑著。


  許久,我聽見我發出一句很輕很輕的聲音問陳青川:「青川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我扭頭看著他,含著淚盯著他。


  我以為他會回答,可是他沒有,他只是依舊保持著理智在那開著車。


  我想要去握他的手。


  可誰知,陳青川卻輕聲說:「我不想再當你的寵物,也不想再當你受傷時的避難所,開顏,你明白嗎?」


  我哭著看向他,眼淚滴在衣服上,有幾滴流在嘴邊是鹹的。


  他說:「我會和向紅結婚,和她在一起。」


  我什麼都不顧,也不顧他在開車,衝過去便奮身抱住他,臉埋在他頸脖說:「不要,我不許你跟他在一起,我不許!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不準!」


  我大哭著說:「你是不是也因為那件事情而討厭我?可是明明是她先污衊我在先,為什麼連你也覺得我是錯的?為什麼現在連你都不相信我,她又丑又虛偽,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溫柔善良,為什麼你要跟那樣的人結婚!」


  陳青川將我手從他頸脖上拉扯下來說:「開顏我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她是沒你優秀,可她也並不差,她知書達理,不刁蠻任性,外貌和背景並不決定一個人優不優秀的全部,你在貶低她時,相當於在貶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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