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我在醫院休養了半個月,半個月後便出了院回家休養,後面半個月倒是可以下床走走停停,日子也沒那麼無聊了,好在陳麗娜這個人還算講義氣,怕我無聊,便每天朝我家跑,除了她晚上回家睡覺,其餘時間便在我家吃喝拉撒。
這幾天我往家裡請來不少同學來玩。
星期二的晚上,陳青川下班晚上的時候,家裡依舊有不少的客人,都是當初大學時玩得好的同學,陳青川都認識了,他沒有任何意外,將公文包遞給了家裡的阿姨,他便朝我們這邊走來,笑著同她們打著招呼,還同我那幾個同學聊了幾句。
打完招呼后,他依舊沒有多呆,也沒有打擾我們玩牌,便如往常一般回了書房,不過,他在離去前,終於問了我句:「需不需要休息會?」
我頭都沒抬說:「不用,你別管我們。」
陳青川見我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點頭,上了樓。
他上樓后,魏宛看向我:「咱們要不要先走?吵到你家青川不好吧。」
我笑著說:「你怕什麼,這個家我說了才算。」
陳麗娜說:「呦,住了一趟院回來,架勢都不一樣了。」
我說:「今晚,你們陪我到十二點。」
陳麗娜瞪大眼睛問:「不是吧?又陪我這麼晚。」
我很嚴肅的告訴她:「是的。」
她說:「你這段時間有些彆扭啊,以前可不見你是這樣。」
我說:「我有什麼好彆扭的,不過是憋久了,讓你們多陪我玩會罷了。」
陳麗娜手指上摸著牌,她問:「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躲著陳青川呢?」
我沒想到陳麗娜看出來,我立馬否認說:「我躲著他幹什麼,我有病啊。」
陳麗娜說:「你現在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不想見他。」
有同學問:「你們兩人吵架了?」
我說:「我們像是吵架了嗎?」
魏宛瞧著我,她笑著說:「咱們也太不識趣了,這幾天一直都在你家嘮叨到這麼晚,要不今晚咱們七點就算了吧,吵鬧到這麼晚,影響你老公休息。」
我急了,我說:「不行,不行,你們撤這麼早幹什麼,我說了今天晚上誰都不許走,必須到十二點。」
陳麗娜對魏宛說:「聽她的吧,免得說咱們沒義氣。」
幾人倒是沒再說要提早走的事情,我也放心下來,儘管腰已經感覺有些累了。
原本魏宛有些累了,是真想提早一個小時散場,被我死拽著硬拽到十二點,才各自困死了一臉迷糊著離開。
一直在等著散場的阿姨過來收拾桌子,我在樓下磨蹭了一會兒,沒急於上去。
阿姨見我奇怪的很,便問:「小姐,您怎麼不上去啊?」
我悶聲說:「還不困。」便在客廳內撐著腰四處走著。
時間接近一點后,阿姨把客廳打掃完,便扛不住去休息了,我便也沒有再待下去,終於還是上了樓。
等到達樓上后,我悄悄開了房門,看了一眼床上,好在陳青川已經睡了,正背對著我側躺在那,我鬆了一口氣,便小動作朝浴室走去,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后,我便從浴室出來,剛要上床躺著,這時陳青川伸手開了床頭柜上的燈。
燈一瞬間便亮了,我嚇了一跳,便看向身邊的人,陳青川從床上坐了起來看向我。
我一臉意外的問:「你、你還沒睡?」
他說了兩個字:「等你。」
我下意識的點頭,便立馬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說:「好睏啊,我要睡了。」我便伸手關了床頭的燈。
陳青川看向我,坐在那看了我良久。
他忽然問了我句:「腰不疼嗎?」
說實話是挺疼的,可我並不想和他過多對話,抱著被子假裝自己睡著了。
陳青川又說:「如果你不想和我過多的接觸,我可以等你睡了再回。」
我睜開眼,揉著眼睛看向他,一臉迷茫問:「你、你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哎。」
陳青川望著我,沒說話。
在他視線下,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我是真困了,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我也沒管他是否還在看著我,只是死閉著眼睛。
一想到他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現在想起都還覺得渾身不自在,現在怎麼跟他相處都覺得變扭,所以現在我都在不自覺躲著他。
陳青川自然是看出來了,這段時間我天天喊人來家裡,錯開和他相處的時間。
他也沒再說話,在我身邊躺了下來,檯燈也被他關掉了,屋內一室黑暗,我緊緊抱著被子離他很遠。
陳青川在漆黑的夜裡問:「不冷嗎。」
因為我隔他隔的遠,所以中間空蕩蕩的,有風漏了進來。
我確實覺得冷,可這段時間我都是這樣同他睡的。
我沒吭聲,繼續裝死裝睡。
忽然陳青川態度非常強硬的將我扣在了他懷中,我相當激動的推著他問:「你幹什麼?!」
陳青川冷著臉看向我問:「你在逃避什麼?」
就算屋內漆黑,可這麼近的距離,我還是可以看到陳青川的臉,以及他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緊張,甚至緊張到結巴,我說:「我、我、我能夠逃避什麼?我不過是困了想睡覺而已。』」
我用手捶著他胸口說:「你鬆開我,這樣疼。」
陳青川卻沒有放,他臉離我極其近,他問:「開顏,你就這樣無法正視不了我對你的感情嗎?」
他又提到這件事情上來了,我覺得頭皮發麻,我瘋狂掙扎著說:「我不想聽!我真的很困,你放開我!陳青川你放開我!」
可陳青川無論我怎樣掙扎吵鬧,始終將我的手扣得牢牢得,我掙扎不開,便乾脆也瞪著他。
我們兩人對視著,終於我敗下了陣,閉著眼睛說:「那你想怎樣,我現在真的很困。」
他忽然溫聲說:「開顏,你睜開眼看著我。」
我不肯,依舊死閉著,還閉得更緊了。
陳青川什麼話都沒再說,忽然便朝我唇上用力吻了下來。
我大叫著,瘋狂掙扎著,可陳青川壓制住我的手,將我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下,抵著我唇齒,不准我有半分的退縮和抵抗。
他知道我現在是半個殘廢,根本就反抗不了他,他將我壓在身下,用力吻著我。
我的牙齒死死緊繃著,可抵不住他的力道,他地在那,含住我的唇,不斷往裡頭侵入,吻得越發深。
我無處閃躲,只能和他唇齒糾纏著。
他吻的很深很深,動作有很溫柔很溫柔,一點也不粗暴。
當我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時,陳青川終於鬆開了我的唇。
我在那用力喘著氣,狠狠喘著氣,像條缺氧的魚,陳青川唇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鼻尖和我的鼻尖相抵,他聽我喘了好久,他手撫摸著我臉,才低聲說:「感受到了嗎,小顏。」
我覺得他就是個王八蛋,他就是再逼我,逼我接受他對我的感情。
我生氣的不說話,別過臉,也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爭吵,畢竟現在的情況下相當的不安全。
陳青川見我如此,便笑了,再次吮了下我唇,他撫摸著我腦袋說:「以後再躲,就這樣懲罰你。」
我惱羞成怒的推著他說:「你就是個臭流氓,你讓開,別壓著我。」
他悶聲笑著,依舊抱著我,他就是想看我這手粗無措的模樣。
他倒也不得寸進尺,吻完后,也不再強迫的抱著我,鬆開我后,任由我依舊隔得離他遠遠的。
第二天我一直等陳青川的車離開,我才從樓上下來,阿姨見我走的鬼鬼祟祟的,便在一旁問了句:「您看什麼呢?」
我嚇了一跳,當即便去看阿姨,立馬收回去瞧窗外的視線,咳嗽了兩下,便直起身對阿姨說:「沒事沒事,我是下來吃早餐的。」
便往餐廳走。
差不多一個小時,陳麗娜便又來我家陪我了,等她到了后,我問了陳麗娜一個問題。
我說:「你覺得陳青川喜歡我嗎?」
陳麗娜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說;「你瞎啊,這麼白痴的問題還來問我。」
我覺得煩的很,我說:「我討厭他喜歡我。」
陳麗娜說:「難不成你這幾天躲著他,是因為發現他喜歡你這件事?」
被他看出來了,我也沒有否認,我說:「你清楚的,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陳麗娜切了一聲,她說:「你就作吧,人家喜歡你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