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是不是來玩的
「喂？雪霜？怎麼不說話了？」顧晨夕再次發聲喊我。
「沒事，我去洗手間。你到家給我回電話……」我掛斷了顧晨夕的電話，趕忙接聽了喬煜凡的電話。「喂……」
「講話方便嗎？」電話里傳來喬煜凡似乎很冷的聲音。
我深吸了口氣，不禁笑了，「方便，還沒到同居的地步。」話音落，我下意識把手放到了我的肚子上，難得他能打電話來，難得讓寶寶聽他的聲音……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再談談。」喬煜凡一本正經似的，語氣嚴肅極了。
「談什麼？」我下意識反問。
「孩子，拿掉吧。」喬煜凡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捨得，經過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生命是很脆弱的，你將來還會有孩子，人就活一輩子……」
「我不太喜歡，聽你說這些。」我打斷了他，「如果你想說這些，咱們就別聊了，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
喬煜凡很無奈，「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又想糾纏什麼，你在我心裡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你就生了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對你還像從前，我們從前也不過是玩玩……」
「夠了。」我再一次打斷了他，「不用傷害我，我已經對你死心，你不用瞎操心了。」
安靜了，喬煜凡半響也沒發聲，遲疑過後，只道，「行了，那就不談了。」
我有些不舍，但也不得不說結束語，「沒事就掛了，我想休息了。」
「如果你非要生，那你只能回到我這裡。生完以後，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喬煜凡很嚴肅吩咐的口吻道。
我想哭，但還是忍了，儘管他看不到，我還是揚起我的唇角，笑著說道，「謝謝為我考慮，但是孩子生與不生，生下來誰撫養，也不是能你能決定的。有時間，你不如琢磨琢磨，一次性給我多少錢，之前那點小錢，我真的看不上！」
「秦雪霜，你說什麼？」喬煜凡有些詫異的問我。
「你耳朵不聾就應該聽得到，以後有什麼事兒，麻煩你讓五哥聯繫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想好要給我多少錢，也讓五哥轉交。」不等他在說什麼，我掛斷了電話，這一番話，算是做個小小的鋪墊吧。
看著手機屏幕上殘留的他的電話號碼，我苦笑著落下了眼淚，怎麼可能把孩子給你，給你跟你一起一路走到黑？在你身邊，也未必多麼安全吧？你一個四面楚歌，甚至是被十面埋伏，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能保全自己的人……
在知道一切以後，好似很多事都沒有曾經想的那麼單純了。
突然有些懷念，曾經他讓什麼都不知道時候的感覺……
又過了一天，午後我后媽和秦學去超市，我一個人在家裡，按耐不住撥通了俞文泉的電話，「還沒準備好嗎？」
「我倒是有熟悉的醫生，但是突然做DNA，是不是有些唐突，會讓人懷疑的，我擔心……」俞文泉的狀態不是很好。
「泉姐姐，這幾天，是不是沒休息好啊？」我連忙柔聲反問。
「是啊……」俞文泉的聲音這才緩和了許多。
「我明白，你怕事情敗露，還有些糾結，畢竟現在的情況，對於你來說是最好的局面。這樣，你把事情交給我，你只要幫我安排好醫生。」我只好這樣道。
「你要怎麼做？」俞文泉不太放心。
「你相信我，我也是愛他的，和你愛他的那份心是一樣的。我沒能力保護他，連保護自己都沒能力。所以，我只能放手，而且，我離開他，我就有新生活。還能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配合我就好……」我只能儘力去安撫這個不穩定因素。
「嗯。」俞文泉這才答應了。
放下電話，我有些惆悵，俞文泉終究還是精明的，不想自己牽扯太多。
我想了又想，最後撥通了五哥的電話，「五哥，方便講電話嗎？喬煜凡不在吧？」
「方便，他被他爸叫家裡去談事兒了。」電話里，除了五哥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嬌嗔，「哎呀，五哥，你怎麼停了……」
我有些臉紅，但還是趕忙說，「我想見你，待會兒，你有時間嗎？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算了算了，怎麼能讓你等呢，不管你和喬煜凡怎樣，我還是欠你人情的。」五哥沒有遲疑，直接道。
「到我家小區門口來接我。」放下電話，我便開始換衣服，身子越發的感覺笨拙了，肚子撐的像個皮球，隱隱有些下墜感。
我摸了摸肚子，照鏡子低聲安慰，「乖啦，事情做完，咱們就過踏實日子。沒能力的事兒，咱們遠離，沒辦法，你媽咪我，不像泉阿姨有金剛鑽兒。」
到小區門口，我四下張望，看到王警官的人開車在馬路對面，心也安了許多。
警方一直在監視我，乃至我們一家的行蹤……
等了一小會兒，五哥就來了。
「你也真是膽子大，還敢一個人出門。」我上車后，五哥便笑道，邊說邊將車子開離。
「剛出這麼大的事兒，想對我不利的，也得緩和一下吧。」我微笑回應。
「遇事還真是冷靜。」五哥扁扁嘴，「可惜喲，不是喬少奶奶了。」話音落，他又瞄了一眼我的肚子，怎麼想也想不通似的，「真的假的，我怎麼到現在還不相信，孩子不是喬煜凡的呢。」
「這件事別說了，念在我救過你，你也別一直提，把我往火坑裡推。喬煜凡放了我，我應該知足了。」我連忙扯謊。
五哥撓了撓頭，沒想明白，卻也不想了，「哎呀，腦子不好，動不了。找我什麼事兒？」
「你得跟我保證，不告訴喬煜凡。」我下意識道。
「好，咱倆的私事。」五哥很單純的答應了。
「喬智雅，她這個人怎麼樣？」我試探著問。
「你打探她幹嘛？」五哥有些詫異。
我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就是打探一下，是不是她想弄死我。」
「警察現在正在根據陳勇，就是那個死者留下的訊息，正在查，你就別操心了。」五哥顯得無奈。
「其實，就是王警官讓我問的……」我慢慢說著，邊說邊在腦子裡整理頭緒，「你就偷偷告訴我，賣我個人情，或許有什麼線索，如果是通過我偷偷告訴警方，也不算你背叛喬家，而且，說不定人就是他們買通的，早點結案，省的王警官還盯著你不放啊。」
「你這話說的對，那個王八蛋，現在天天盯著我，我只能跟妞兒鬼混，煩死了。」五哥一臉愁容。
我鬆口氣，這一點，當然不難想。
「不對啊，王警官想調查喬智雅，他們有他們的套路，怎麼用得著你啊？」五哥後知後覺的又想到了什麼似的。
這個該死的，腦子有時候也轉的挺快。
我尷尬的一笑，躊躇兩秒道，「五哥啊，我可是跟過喬煜凡的，我知道喬智雅一直可是對喬煜凡不好的，喬煜凡肯定會暗地裡調查一些事。那麼王警官肯定有什麼不知道的，喬煜凡最得力的幫手你，五哥，肯定知道。」
五哥憨憨一笑，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喬智雅啊，現在就是享清福，吃老本，吃喬文生的。具體做什麼我還真沒查出來，喬煜凡可能知道，但是喬煜凡有時候很多事都不告訴我的。」
「那平時她都去哪裡？」我終於找到缺口問重點。
「美容會所，富太太打牌，偶爾也會偷偷去鴨店。」說罷五哥笑了，笑的十分猥瑣，「我看八成是程飛那個死東西，床上不行了……」越說越興奮似的，「我還聽說，程飛當年是天天嗑藥才滿足她，她可是個老蕩婦……」
我不禁紅了臉，「能不能正經點兒。」
五哥趕忙憋住了，「咳咳，是有點不正經了啊。」
「她經常去的，是哪個鴨店？」我連忙追問。
「別說的那麼難聽，那是高級會所……」五哥連忙糾正我，並且也把那個俱樂部的名字告訴了我。
我曾經有在圈內聽過這個地方，對那裡，還有些耳聞。
夜裡，顧晨夕離開，我后媽在我身邊睡下，秦學在另外一個房間學習。
我起床還衣服，離開了家。
走出樓道口時，注意到了不遠處，監視我的便衣警察，正蹲在角落裡吸煙，見我出來，立刻煙頭掐滅了，躲進暗處……
我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引著他們跟著我上車，跟上我上的計程車，才安心許多。
到了那間高級會所門口，我坐在車上，靜靜的看，並沒有下車……
我知道，我要耐得住性子。
大概連續四天，我都在夜裡乘著計程車，到這裡，終於，被我看到了喬智雅，醉醺醺的從會所的大門口出來，一個年輕男人扶著她，「哎呀，寶貝你小心點兒……」
「我的小心肝啊，今天姐姐有事，明天再來找你，我們嗨一晚，今天晚上你老實點兒，別在明天，喂不飽我……」
「姐姐這麼喜歡我，怎麼不就不把我佔為己有啊？您不會出不起王小姐給我哥們的錢吧？」年輕男人嬌嗔的詢問。
「被我老公發現倒是沒什麼，被我哥發現，你是一個賣的，可是犯了大忌……」喬智雅嬌媚的一笑，轉身上了一輛車，放那個年輕男人一個人回了會所。
我並沒有跟喬智雅而去，躊躇過後，我下了車，偷瞄了一眼遠處王警官同事的車子，鬼鬼祟祟的走進會所，讓引領服務生給我找了個包廂。「你們家有男孩子嗎？」
「當然有，您第一次來？有熟悉的朋友在這裡上班？要不要我叫過來？」服務生微笑著問我。
「我第一次來。」我有些膽怯的回應，「但是沒有熟悉的，能不能都給我叫來……」
「好的。」服務生看了一眼我的肚子，譏笑著走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十幾個個男孩子，就被叫到了我面前，我在中間看到剛剛跟喬智雅纏綿的年輕男人……
這種黃金時間，再喬智雅走後，我立刻叫男孩子，有他的幾率很大。
「選一個？」服務生走到我身邊，輕聲問我。
「你們這裡有叫阿峰的嗎？」我輕聲問他。
「沒有啊，剛剛你不是說……」服務生臉色有些難看，不屑的上下打量我。「你到底是不是來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