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馬首是瞻
時機剛剛好……
「你交代？」王警官有些懵，「你這個女人，又要玩什麼，把我們當猴子耍嗎？」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不是秉公處理。」我微笑著道，不等王警官再說什麼，我連忙道，「昨天五哥是來了，可是來的時候，這個陳勇，聽到外面有人衝進來，就自己跳窗了，五哥不想惹事上身，才走的，你知道，他們那種人心虛的很，可不喜歡跟你們打交道……」
「什麼？」王警官說不出的憋氣。
「你們警方是按著證據說話的，你看看這個人，是自己跳下去，還是被人推下去，不會進一步驗證嗎？」我連忙道。
「死者身上有打鬥的痕迹，可不是你個孕婦能造成的……」王警官下意識道。
我差點接不上話，心慌了一下，「他那種人，身上有打鬥痕迹意外嗎？」
王警官不想廢話了，「我會安排同事過來！但是你別妄想去撇清他們的人的關係，現在，請你回去配合調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再交代一遍，就算事情真的如你所說，你也等著被告妨礙司法吧。」
終於，他有理由帶我走了。
「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律師！」我轉身去拿電話，想把這邊的事情告知喬煜凡。
但王警官來阻止我，一把搶過我手裡的電話，眼神兇惡極了，「到警局再說。」
我只好作罷，「走就走，別碰我。」
走出我房間的門，我見秦學站在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很擔憂的往這邊看，我立刻衝過去，「姐沒事，你千萬別因為姐影響你學習……」見我是囑咐秦學，王警官和他的同事也便沒有太強行阻止。趁其不備，我趕忙快速道，「告訴喬煜凡，五哥沒等進房間的門，想殺我的人，就跳窗了，跟五哥沒有關係……」
秦學有點愣，但我相信，他也會很乖的一字不漏的告訴喬煜凡。
王警官察覺不對勁，趕忙道，「還不走！」
到了警局，我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里，王警官給我錄口供，「昨晚，有人敲門，我趴貓眼看是警察，就開門了，沒想到進來就想殺我，弄傷了我的脊背，我們在房間里撕扯，五哥趕來還沒等進我房間的門，他就直接跳窗了，可能他以為我家是二樓呢。」
「這麼說，倒是解釋清楚了你背部的傷，真的死者造成的。」王警官說不出的惱怒，「為什麼要撒謊，是不是想掩蓋其他的……」
「其他的什麼？」我下意識反問。
「例如，地板上那塊血跡反應的真正主人。」王警官很是有經驗似的，看著我的目光銳利。
我盯著他的眼睛，微笑回應，「不是，我是想撇清關係，沒想到你們那麼厲害，差到人是從我房間的窗跳下去的。」
「為什麼要破壞現場？漂白水，你要解釋清楚。」王警官只好繼續問。
「剛剛不是說了，我想撇清關係，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我連忙回應。
「還有一點！」王警官繼續問我，「兇徒為什麼用你家的水果刀。」
「那水果刀，不是我家的，他帶來的。」我很冷靜的回應。
「上面並沒有他的指紋！」王警官強勢道。
「我洗掉了。」我微笑從容回應。
「為什麼洗掉！」王警官氣的拍桌子站起身。
「剛剛說了啊，我想撇清關係，沒想到，你們那麼厲害，什麼都能查得到……」我再一次重複。
「我怎麼覺得，都再你計算之內？」王警官這時已經沒了脾氣，很窩火，但又找不出什麼理由再攻擊我。
「沒有，這個人想殺我，我很害怕，我很亂，所以做了錯事，希望王警官，替我向法官求情。」我連忙懇求的語氣可憐巴巴道。
「你一個孕婦，妨礙司法？姓喬的那麼有錢，十個八個律師輪番來，我也吃不消，罰款都不夠姓喬的癢一下吧……」王警官氣的快抽過去了。
「如果能證實，死者是自己跳樓，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是來殺我的，你們要咬定我是兇手，我是不是也能打官司，正當防衛？」
王警官無語了似的，恨不得想抬手打我，「你啊，你啊。」
我低下頭，好像無需說什麼了。
「王隊，查出死者死前的一天，收到一筆巨款，應該真的是有人買兇殺人……」王警官的同事，忽然進來報告。
「那麼你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查真正的要殺我的兇手，說了五哥沒有走進我的房間，沒有看到死者的樣子。」我下意識接話。
「你的口供，你覺得法官會相信？」王警官氣壞了。
「那請你證明，我說的是假的，證明五哥跟死者有過搏鬥，證明五哥見過死者。」我毫不遲疑道。
王警官暴跳如雷，「是你破壞了證據！」
「我沒有……」我立刻回應，「我只是想把自己摘除乾淨，才撒謊，沒想到你們能計算出，人是從我房間里的窗跳下去的……」
循環的一遍又一遍問話，我的回答依舊如此，冷靜的不能再冷靜了……
一天一夜，我很困很乏，但我依舊堅持著，告訴自己不能有一丁點的鬆懈，要咬住了，王警官還不想罷手，簡直要瘋了。「分明是死者跟五哥打鬥的過程中，墜樓！就算不是推下去的，也是五哥給他嚇的，這件事五哥脫不了干係，喬煜凡一定是幕後主使！說不定直接吩咐了手下，誰想殺你就弄死他！」
「不好意思，我和喬煜凡都沒什麼關係了，為了我殺人也不可能……」我用手掐了我的腿，怎樣也不想讓自己的思緒混亂。
終於，王警官的同事再次走進來，灰頭喪氣的，「王隊，放人吧，那個五哥接受了幾個小時問話，沒有證據，律師來了……」
「喬煜凡的老婆，我記住你了。」王警官最後憤憤的放下這話，轉身離開了。
我能說他錯嗎？他很聰明的幾乎都推理對了，可是五哥也是無辜，怪就怪這個陳勇，貪財想殺我……
走出警局，看著蔚藍的天空，不禁感嘆，這個除夕過的，可真不怎麼樣。
真的好累，我的腿軟了，很乏累的坐到路邊長椅上，稍作休息，正準備給后媽打電話來接我，眼前停下了一輛黑色車子。
車門打開，五哥從車上跳下來，「哎喲喲，小祖宗，來來，上車。」
聽到這粗漢子忽然柔聲細語的這麼稱呼邀請，我有點承受不了，「幹嘛啊。」
五哥見我行動不便，趕忙來扶我，「當時就想著趕緊跑路，這種事說不清的，沒想到……什麼也不多說，我老五以後為你馬首是瞻，您有事，一句話，喬煜凡不好使，你好使！」
我被他扶上車，各種無奈，「你可是跟喬煜凡說過我不好。」
「腦子聰明有心機不是壞事兒，就怕你算計自己人嘛，這以後我就知道了。」五哥連忙道，立刻又吩咐人，「開車。」
「我五哥，從這件事上，算是從新認識你了。這麼小丫頭片子，我現在就喜歡你。以後不用喬煜凡安排我做什麼，我保證你一句話，我就到，講的就是義氣……」五哥不停的奉承，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感恩之情了似的。
「別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救我，才跟死者有衝突。」我有些無力道，似乎這一折騰，我身體都被掏空了，什麼力氣都沒了，乏累的只剩下想好好睡上幾天……
「這個我可不邀功，我是聽安排照吩咐做事，救你是本分。你這麼為我，是人情！」五哥十分認真道。
聽到這話，我心沉了下，「喬煜凡……他……」
「少爺不能來這種地方接人的，所以呢，我出來以後就等你。」五哥很簡單的回應,反應慢半拍的又補充，「他是很緊張你的啊，從你進警局開始，就坐立不安，囑咐我要親自接上你，送你回家。」
我勉強微笑，沒有再想說什麼了……
「丫頭，是不是還惦記喬煜凡啊？」五哥後知後覺的問我。
「沒，我跟他劃清界限了。」我下意識道。
「那你還這麼維護他，說白了，我如果有事兒，他肯定會被告主謀的。」五哥連忙道，「我能想到，你不會想不到的，不過，你怎麼做到的？怎麼能把事情做的這麼利索？不到三天，解除了我的跑路的下場……」
「起初我也很懵，很慌的，但是我見你們那麼急走，就多想了一下，把你的痕迹都用漂白水洗乾淨了，先撒謊度過了那一晚，當時只想給你爭取時間，別讓他們那麼快有什麼證據。等到第二天王警官再來找我的時候，我才想到對策，將計就計，利用了我之前撒的慌，並且也相信警方有足夠的實力收集證據，再利用這一點，最後，要秦學通知下喬煜凡。我相信，只要喬煜凡收到那句話，就能明白。他也應該會為了你肝腦塗地的去收警方這邊的消息，就算沒有更多的消息。你們坐下來談一談，他教你怎麼做，就應該不會有問題。就算有問題，大不了我坐牢，我回扛下來的……」
聽我說完，五哥眼眶紅了，但還是很爺們的樣子憨笑一聲，「對，你說中了。喬少爺收到消息，警察一直再糾纏你，也在找我。不過他沒那麼神通廣大，警局那邊還真不好弄消息，靠的是信任。你老弟半夜跑去找他，告訴他你最後跟他說的話以後，他就開始推算……當時我還沒把握，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我血都流你房間里。但是喬煜凡這傢伙，就告訴我，相信你……」說到這裡，五哥稍顯尷尬，「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你的，可是呢，不相信也是跑路，就算不成，就等喬少爺掏錢打官司，發揮了被。不然也是跑路，簡直就是我的貴人……」說到這，他又笑了，直接唱起歌兒來，「套馬滴漢子你威武雄壯……」
我勉強笑笑，昏昏沉沉的看著外面的車流，想著他喬煜凡的那句信任，幾次想罵出口，分別時，我都想整死你了，你還信任個毛線！
我以為五哥要送我回家，直接躺在車裡睡著了，但不成想，我醒來時，竟然在喬煜凡家裡，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他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