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身不由己?
看到喬煜凡，正在書桌看書的喬文生微微抬頭，「又不敲門，惡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
「我從小就沒有敲門的習慣，您不知道，也不足為怪，您幾乎忘記你還有我這個兒子了吧。」喬煜凡走上前，冷冷道。
「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孩子。」喬文生很不滿道。
這話，也是刺激到了喬煜凡，「是啊，我媽沒給我教育好，可她也沒機會……」
「不要字字帶刺！」喬文生崩不住打斷了喬煜凡。「這麼多年，我是疏忽了你，我事情這麼多，不也是為了這個家……」
「你叫我回來，到底想說什麼。」喬煜凡直奔主題。
「有些事瞞不住，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媽不是中毒死，是吸毒死的，我偷偷封鎖消息，也是為了事情不要宣揚出去，我想你也明白，咱們家對這種事很忌諱……」喬文生還算誠懇的解釋道。
「她分明是吃了那頓飯以後才死的……」喬煜凡很激動，這是他不能接受的答案。「我記得很清楚，她先試吃，然後想給我吃，但是她察覺到飯裡面不幹凈，她就全都吃光了！」
「這是你的幻想，你當時那麼小，你記得肯定不是真相。」喬文生立刻回應，「你也不想想，為什麼呢？她發現有毒，怎麼不叫人，為什麼她要全部吃光飯？」
「那是因為沒有人值得她信任！」喬煜凡立刻堅定而又固執的回應。
「如果你這麼想，我也勸說不了。」喬文生很是無奈，「我給你機會，你慢慢查，總之人不是我殺的。」
「你有什麼證據不是你做的。」喬煜凡被氣昏了頭。
「我要殺她，我沒理由下毒！」喬文生直接給出了一個最有利的理由，但這也不能消除喬煜凡對他的懷疑。
「想弄清楚事情，可以，但是別把事情搞大，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再提起這件事，如果有，我會立刻干涉你，不准你查下問去。」喬文生拿起書，繼續看書。
「十四年前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查！」喬煜凡很崩潰，立刻又追問，「告訴我，屍體呢。」
「具體哪裡，我也不知道。」喬文生真的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該解釋的，我都解釋清楚了，如果你需要發泄，我這裡不合適……」
喬煜凡傷心極了，失望的轉身離開，去找陳管家。
喬煜凡跟陳管家在庭院里，安靜的散步，陳管家還算主動的交代，「當年是草草了事，死因並沒有確切，但是你母親確實是癮君子，大家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直接就讓下面的人埋了……」
「再哪裡？」喬煜凡很安靜的問。
「真的不知道了，當時是誰埋的，現在都找不到人了……」陳管家倍感無奈，也十分痛心似的補充，「我很抱歉，不能幫助你，已經過去，何不看以後。你父親也是疼你的，不管怎麼說，就這麼兩個兒子……」
「一群人面獸心的爛人。」喬煜凡憤恨的咒罵，激動的抓住了陳管家的衣領，「我媽那麼相信你。」
「是不是您想多了。」陳管家鎮定自若，「畢竟你還小，憑記憶真的證明不了什麼。」
喬煜凡啞言了，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根據。
接下來的日子，他過的很茫然，也性情大變，從一個行事低調的人，瞬間成了學校里的風雲人物，一架成名……
僅僅是因為，學校里的小霸王走過他身邊時，不友好充滿不屑的神情，可一句，「姓喬的能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廢物。」
喬煜凡回身怒視，什麼也沒說，一拳就上去打了對方的臉頰。
對方一個沒站穩，摔倒再地上，「你等放學的。」
「放學又怎樣，我是姓喬的。」喬煜凡只是冷笑一聲，再放學的時候，遇到對方帶了十幾個街頭混混圍堵，但是他並沒有打算自己動手，早就安排了陳管家來接他。
他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裡，任憑陳管家帶人將幾個小混混抓住暴打，丟在街頭。
再回家的路上，陳管家詫異的看著他，「這是怎麼了？」
「不怎麼，我是他喬文生的兒子。」
一句話飽含深意，陳管家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但不打算多問……
隔天，喬煜凡去找喬文生，態度很好，「爸只上學無聊，能不能讓我去公司上班，或者兼職做點什麼。」
「噢？」喬文生很意外。
「我想快點幫家裡，當然，這是你真的當我是兒子的前提下。」喬煜凡態度雖然不算好，但比起曾經，已經是求之不得的態度了。
喬文生正想答應，但立刻又遲疑了，「你現在不到時候，你哥哥幫我，已經很好了。」
喬煜凡沒有爭執，直接起身離開，他本也沒抱什麼希望。他知道，喬文生會懷疑他的目的不純……
他開始他的計劃，循序漸進，悄無聲息跟大家都走到了正常的關係範圍，不再是曾經，與世界格格不入，但本性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
喬文生這一切看在眼裡，思量后，終於答應他可以工作幫家裡，「從一個小**做起吧，沒有能力就算被送到頂尖，你也壓不住。」
喬煜凡心疼了下，他哥哥從開始，是從酒店的管理層做起，根本不涉及這些，但這也是他所想的，有些矛盾……
「這算是考驗我嗎？」喬煜凡壓制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問喬文生。
「說實在的，我現在還真的看不透你怎麼想。」喬文生盯著他的眼睛忽然這樣道，似乎是提醒，又不禁補充，「你不想做，可以跟你哥哥去。」
「是我，不想，我是你兒子，你不想我有未來前途嗎？」喬煜凡不滿的反問，這一問是為他們之間的父子情。
「我不是好好的？一輩子都風風光光？」喬文生不以為然。
「現在這世道，你當是你們那個年代？算了，你是爹，你說的算，我好好表現給你看……」喬煜凡很生氣，但也見勢收了，不費吹灰之力，就開始接觸這類別的生意，他應該高興，只是未來的路，忽然一片黑，這是冥冥之中註定，還是自己選擇……
他也不知道。
俞文泉，他想，他該放棄了。一個站在陽光下的女孩，怎能跟著黑暗有交集，他從開始到現在就是這麼的厭惡，可還是要裝著喜歡繼續做事，算不算身不由己，他也不知道……
再俞文泉面前，他摟著別的女人上了車，他沒想過俞文泉會痛苦的自殺，那一刻他的心碎了，很掙扎，不知道要怎麼選擇，告訴俞文泉后，俞文泉越是勸說，他那顆心就越堅定似的……
可痛苦總在酒醉之後浮現，那一晚，床上他吻了俞文泉的唇，將她的身子佔為己有。
溫存過後，她緊緊的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帶著些許酒氣問她，「你會拋棄我嗎？」
「為什麼這麼問？」俞文泉柔聲回應。
「我怕一個人……」喬煜凡抱緊了她。
「我不會，我怎麼忍心再拋棄你呢。」俞文泉將雙唇湊到他臉頰，輕吻了他的鼻翼，眸底的炙熱，讓他沉醉。
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他沉迷在她的溫柔里，沖他撒嬌，沖她傻笑……他開始逃避他的計劃，整日在她溫柔鄉里，享受著安逸快活幸福的日子，甚至有想過，停止這樣的計劃……
可萬萬沒想到，俞文泉忽然提出了分手。
在他們同居的住所里，俞文泉毫不留情道，「我發現，我還愛你哥哥，我跟他才有未來。」
「為什麼一定是我哥。」喬煜凡身子都再發麻，這種事對於骨子裡有著芥蒂的他，根本接受不了。
「因為愛他，所以選擇他，趁沒有人知道，我們在一起過，就放了我吧。給我一次，從新開始的機會，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他……」俞文泉說著走到他面前，伸手溫柔的撫摸了他的臉頰，「乖了，你就當做一場夢，繼續你自己的生活。」
喬煜凡崩潰了，「他有別的女人，他對你可能是因為你家的背景……」
俞文泉連忙替喬煜琛辯解，「不是的，以前我誤會他了。以後如果他有……」
「如果他有，我殺了他！」喬煜凡瘋了似的一吼，這才後知後覺道，「難怪你不願意公開我們在一起……」
「怎麼公開，事情很明顯，你也很清楚，我爸爸怎麼可能同意我們在一起？」俞文泉表現的很冷漠，冷的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俞文泉就這樣走了，他在一起感覺到了被拋棄的滋味兒，喬煜凡好像還在夢裡，渾渾噩噩的跟五哥一起，玩鬧，睡醒喝酒，喝酒睡醒，認識了更多的人，也見識了更多的事兒……漸漸的，他只記得，他要做的事兒……
春去冬來，他忘記了愛情的感覺，對女人的身體卻有著說不出的寄託，或許是生理需要，或許是不斷的尋找可以代替俞文泉的女人，結束這痛苦的日子，又或許容不得自己一個人空虛……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