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這樣甜
「我……」喬煜凡試探著開口。
我卻不由自主的打斷了他，「你是不是累了，喝了這麼多酒，趕緊睡吧。」
「嗯？」喬煜凡似乎感到掃興，「真的不想跟我談談？」
我推開了喬煜凡，慌亂的不知所措，「談什麼啊，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要努力的啊……」
看著我慌亂的樣子，喬煜凡笑了，意外的上前再次把我拽進他懷裡。
我前身貼著他的身子，頭靠著他的心口，有些發獃，有些木訥，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般……
「看來你已經感覺到了，這兩天，對不起了。」喬煜凡輕聲再我耳邊道，「委屈你了。」
「嗯？」我很茫然。
「傻瓜。」喬煜凡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抬手很寵溺的捏了下我的鼻子。
「你到底怎麼想的。」他的動作給足了我勇氣詢問這不敢觸碰的。
「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在迷茫的路上前行，但是很快理智冷靜下來，找到了回家的路。」喬煜凡微笑著，這樣給了我答案。
我不由的抿嘴微笑，不知道為何，淚眼朦朧。
他抬起手，擦乾了，我眼睛里跳出的淚珠，輕聲問我，「哭什麼？」
我憨笑一聲，「不知道，大概是這兩天太害怕了，我聽到了你和醫生的話……」
喬煜凡顯得有些愧疚，不由得看向我的小腹，「對不起咯。」
我深吸了口氣，正想鑽進他懷裡，感受這一刻的溫暖。
他又補充道，「都決定了，我竟然還有出爾反爾的心思，很對不起。」
這話，好像說給他自己聽的，這只是他的原則性問題，跟愛無關……
「睡吧，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喬煜凡推著我到床邊。
「去哪裡啊？」我下意識問。
「還沒想，明天的事兒，明天想。」喬煜凡似乎跟我「懺悔」了一下，心情也不錯，摟著我上床，抱著我的身子，閉上眼睛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喬煜凡直接帶我出門，早餐也沒在家裡吃。
他說，家裡我吃不好，外面跟我單獨吃，會讓我心情好……
的確，我吃的很飽，心情也好了很多。
被他拉著手，坐在沙灘的岩石上，望著海角天邊……
「為什麼來這裡？」我似乎是明知故問，很想聽他說。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來過，上一次來，我們很開心，不是嗎？」喬煜凡很溫柔的看著我，似乎在努力尋找那對我特別的感受，努力想愛上我，竟還主動問我，「你喜歡過別的男生嗎？」
「啊？」我有點羞，不知道怎麼回答，但腦海里還是浮現出顧晨夕的名字，曾經，那一段算喜歡嗎？
「就是你的戀愛史！」喬煜凡有點沒耐心了。
「很空白，接觸過很多男人，你知道的，都是那裡……」我這樣回答，把自己的心情都搞的不好了。
喬煜凡無奈的搖頭，「就不能哄著我說，就愛我一個啊？說來說去，還是有過別人……」似乎不想討論了，直接轉移話題，「我是不是挺帥的。」
「幼稚。」我不禁笑了，不知道他的腦迴路里都裝的什麼。
「嘖……」沒有中他下懷的回答，讓他有點悶，索性直接急了問我，「你愛不愛我。」
這一下子，我有點覺得唐突，臉漲紅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嬌羞的側過頭去，含糊不清的回應，「嗯，愛。」
「什麼，我聽不清。」喬煜凡伸手來搬我的頭，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回答。
「誰會給不愛的人生孩子啊！」我努著嘴兒，好個不爽似的。
「撲哧……」喬煜凡笑了，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又看向了遠方，神色稍顯憂鬱，但很快又高興起來似的，繼續找話題，「你有沒有什麼夢想？」
「夢想？」我頓時迷茫了，「好像沒有過，一直以來，都在想賺錢。」
喬煜凡愣了愣，不禁伸手來把我抱進懷裡，「以後可以有，想一想。」
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便問他，「你有什麼夢想？」
這話也給他問住了，遲疑了很久才回答，「我好像是個沒夢想的人。」
「一個能提起夢想這個話題的人，怎麼會沒有夢想。」我下意識逼問，感覺上他還對我有所隱瞞，我想讓他對我徹底敞開他的心扉。
「哎呀，就是隨口找話題，不知道說什麼。」喬煜凡顯得不耐煩。
我好像太急了，意識到這一點，我趕忙換話題，「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霸道？」
提到這個，喬煜凡笑了，「有點小霸道吧，到現在都沒同學聯絡過我耶。」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但也真的是含著他的悲傷，誰喜歡孤獨呢，孤獨的人總是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有女生喜歡過你嗎？」我試探著問，本應該問他有沒有喜歡過女生，但是既然俞文泉早早就出現在他生命里，那他應該沒喜歡過別人，對於感情，我想他是專一的……
「當然有，還收過情書呢。」喬煜凡蠻得意的，「上學就談了幾個，好像沒什麼意思，畢業后也都分的乾淨了。」彷彿是刻意說給我聽的，我聽的心裡暖暖。
他又蠻認真的補充，「放心吧，決定結婚，我就沒想再亂來，我可怕你以後對我兒子講……」說道這裡，他夾細了嗓子，一臉逗比的模仿我的模樣，「你爹是個大混蛋，整天不回家，夜夜外宿，還養小三，包二奶，外面還給你生了幾個弟弟……」
我忍不住笑了，從未想過，他還有這樣的一面。「能不能別這麼重男輕女，誰說一定是男孩了。」
「女孩，就有點勉強，我不太喜歡閨女的。也不是不喜歡，就是說女孩子讓人家佔便宜。」喬煜凡稍顯尷尬的解釋。
我忍不住笑了，「知道你是害怕心疼，還不是你自己佔人便宜太多，勸你以後改邪歸正，積德行善……」
「咳咳……」喬煜凡更顯尷尬，趕忙打住了我接下來的話，「不能胡說八道啊。」
他好緊張下一代，他太清楚，他受上一代的影響是怎樣的痛，雖然，我那時候，還不太了解……
我憋嘴兒笑的更開心，從來沒感覺到過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是這麼甜的，不需要很浪漫，也不需要他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簡簡單單的，就說上幾句話，都覺得甜蜜……
喬煜凡歪著腦袋看著我笑，自己的眼神卻包含了一些無助迷茫的成份似的……
直到吃完晚飯，喬煜凡才帶我回家。
回家時，我們還有說有笑的，他蠻喜歡聽我講個冷笑話，進門前還小聲強迫我，「講個葷的……」
我臉色泛紅，自然不肯講，也不會講。
剛剛進門，便看到了俞文泉。
俞文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我們回來的樣子，臉色沉了，發出冷冷的聲音，「出去了？」
「嗯，很累，我帶霜霜上樓休息。」喬煜凡微笑回應，並沒有打算多說，直接拉著我上樓。
看得出，喬煜凡的內心還是有波瀾的。
回到房間里，他推著我讓我去沖澡后，一個人站在窗口吸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裡，他一直開著檯燈，手裡拿著報紙，心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微微翻身，他回過神兒來，「開燈你睡不好嗎？」
「也沒有，我怕你睡不好，今天很累了。」我微笑看他，好希望自己的笑容，可以治癒他內心深處的傷。
喬煜凡勉強的笑了笑，放下報紙關掉了檯燈，將我摟進懷裡，「你想我抱你睡是吧？」
我不禁依偎進他懷裡，伸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這種感覺很幸福，但是還差點什麼似的，這是他理智的想法，應該這樣做。
多麼希望有一天，這種事情，不是理智的頭腦來控制。
我告訴自己，要努力好好愛他，理解他，做他想要的那個妻子……
隔天，上午，喬煜凡出門辦事，秦學去上學，我媽拉著陳姨去逛街，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裡，家裡好似就剩下我一個人和一個阿姨。
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很意外的是，俞文泉竟然也在家，從房間里出來，喊阿姨去幫她整理房間，她臉色不太好看，似乎生病了。
我站起身，禮貌性的關心了下，「嫂子您沒事吧。」
俞文泉看著我久久未語，氣氛顯得尷尬，我正準備坐回沙發上繼續看電視，她忽然叫我，「到院子里走走，我想你很想聽我和他的故事。」
我身子一緊，有些茫然，不知該不該聽，能不能聽，可以不可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