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撕裂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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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迫切接近九大星域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夕瑤，另一個則是軒轅。
但現如今經曆了角芒星域的事件之後，秦意識到了他的實力在九大星域實在是算不上什麽，就連滅神劍尊這樣強大的人，恐怕都無法在九大星域中上話。
其實仔細想想，秦也能明白。
九大星域自宇宙誕生以來便早已存在，這麽多年一代又一代的高手成長起來，就算才人物再少見，無數年來積累下來，強者也一樣多如牛毛。
“九大星域，看似是星空中最穩固的地方，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以我現在的實力，恐怕九大星域中的強者，很容易能要了我的命。”
秦最為覺得忌憚的，並非是聚頂境和五氣境強者，而是踏境，也就是至尊境的強者。
聚頂境和五氣境所掌控的本源還有數，可是達到了踏境之後，他們恐怕掌握著不隻是勉強踏的本源數量。
如此恐怖的強者，對秦來宛如道，恐怕一個念頭就能殺死他。
“必須要暫時遠離，同時要想辦法繼續修行。”
秦做出了決定，他準備獨行一段時間，不在飛船上感悟滅神劍上的陣法，而是出去行走，去見一見那些荒蕪的星辰。
辭別了君洛晴、葉淩萱、還有冰璃。
秦便帶著暴雪熊聖一起離開了飛船。
他們來到了一顆龐大的行星之上，這顆行星上覆蓋著無盡的荒漠，橙黃色的砂礫伴隨著星空吹來的颶風肆意席卷。
荒涼，有的時候卻顯得更加滄桑。
秦和暴雪熊聖停下了腳步，找到了一處還算是安靜的地方，進行起了打坐。
沒有靈氣存在，一切好似空空蕩蕩。
但是……
道之力卻仍然纏繞著這顆星辰。
秦感受到籠罩著這顆星辰的道，有些滄桑，有些腐朽。
抬起頭，舉目四望。
仿佛能夠看到曾經這裏也存在著文明，但沒有人知道它們在何時覆滅，最終一切全部化作了黃沙。
當然，這並非是唯一的可能，也有可能，這裏從亙古到如今，就是這樣的荒涼。
仰望無垠無盡的星河，秦仿佛經受了一場洗禮。
一些後，秦帶著暴雪熊聖離開了這處星辰。
尋找到了附近星係一顆遠離恒星的星辰。
在這顆星辰上，冰霜覆蓋著一切，仿佛光明都會被凍結。
就算是秦和暴雪熊聖這樣的強者，在剛剛降臨這裏的時候，都感受到了巨大的不適。
冰雪不斷地如同沙漏中的流沙，圍繞著整個星辰漫遊。
秦和暴雪熊聖如同兩尊冰雕，立在星辰之上。
抬頭的時候，仿佛整個空有這一層可怕的磨砂玻璃籠罩。
冰封，好似沒什麽可的。
卻又更加的富有冷意。
那種可怕的冷意。
道運轉的速度很慢，或許在這顆星辰誕生之初，也曾溫暖過，也曾擁有過一絲綠意。
但隨著時間推移，它漸漸遠離了熱量，形成了今的景象。
那麽，將來呢？
它又會去什麽地方？
秦抬頭，看向了那顆隻有拇指大的恒星。
或許有一，那顆恒星會消亡，死去，失去他如今的引力。
然後，這顆星辰會在整個星係的飛速向前當中，被生生甩飛出去。
之後，它會漂流，或許會被另一顆行星捕捉，漸漸誕生生命。
畢竟冰雪，也代表了水，萬物之源頭。
秦和暴雪熊聖再次離開，他們這一次，來到了一顆燃燒中的行星之上。
到處都是在瘋狂燃燒的能量，這些火焰並不濃烈，隻是尋常之火。
濃重的黃色流雲遮蔽著整個星空，但就算如此，恒星的光芒還是令這顆行星籠罩在一片橙黃的白晝當中。
沒有水存在，有的隻有不斷燃燒的氣。
它雖然像是恒星一般燃燒，但力量卻隻來源於簡單的氣，而並非是更恐怖的變化。
終有一，這顆星辰會徹底衰邁，不再有足夠的燃料供它燃燒。
或許，這顆行星被捕捉到的時間，還沒有超過萬年。
一切，都還是未知。
宇宙太大了，也太浩瀚了，各種各樣的星辰，總是秦沒有見過的。
滿是鑽石的星辰，滿是石油的星辰，滿是石塊的星辰，滿是金屬的星辰。
短短一年的時間，秦就跟暴雪熊聖經曆了從前無法想象的場景。
他們已經能夠抗衡大多數災難，卻又發現，道無論如何總是在運轉，總是壓在他們的頭頂，一切都不可違抗，那種被道掌控，形成一部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就好似一個密閉的空間中，外麵有一雙眼睛，盯著這個空間中的螞蟻。
隻要它發怒了，就會在一念之間碾死這隻螞蟻。
最近，這種感覺對秦來越來越強烈。
因為，他感受到了劫的力量，在跨越遙遠的距離，在跨越星空，飛快的衝向著他。
從上一次他突破到了涅槃境之後，劫一直沒有到來。
秦當然不覺得他躲過去了，而是覺得，現在的一切，都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見慣了奇異的行星。
秦和暴雪熊聖終於準備去見一見恒星。
他們在星空中尋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顆，已經開始枯萎的恒星。
整個星係充滿了死寂。
這顆恒星燃燒的光與熱，就像是忽明忽暗的燈火，好似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在它下屬的各種星辰當中，所有的星辰都一片陰霾，冷清死寂。
那些來自於恒星的力量，隻有極少量才會落在這些星辰之上。
“它曾經無比強大，如今卻瀕臨死亡。”秦抵住了恐怖的引力與周圍仿佛要融化他的熱量，站在一處恒星的斷崖邊上，看著下方如同河流一般的熔岩，對暴雪熊聖道。
暴雪熊聖道：“修行者追尋永生不死，但其實這種追求，對於星空中的星辰來，似乎不算什麽。可是它們終究也還是會像現在這樣。”
暴雪熊聖很少這麽深沉，這段時間跟秦行走，他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秦道：“我跟其他的修行者不太一樣。”
暴雪熊聖撓了撓頭：“怎麽不一樣？”
“我不太在意是否能夠永生不死。”秦淡淡開口道：“因為我知道，活的最長的人，一定是最寂寞的人。”
暴雪熊聖道：“或許是因為你還年輕。當你意識到自己就快要死了，那種被命運召喚的感覺的時候，你會想活。”
秦道：“或許吧。”
他曾經多次瀕死，也在不斷地自救，但這些自救，並非是源於怕死，而是他身上肩負的事情。
但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被解決完了。
看著自身凋零，秦覺得他很可能不會去在意生與死之間的問題。
“你，星空有沒有它終結的一？”秦抬頭，看向了無垠的宇宙星海。
暴雪熊聖撓了撓頭，想了半道：“我哪知道，可能沒有吧，星空已經存在太久太久了，我們對於它來，永遠隻是個孩子。”
秦道：“道一定也會死亡，要是有一，道死去了，一切又會怎樣？”
暴雪熊聖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道：“道會衰敗，會受傷，它似乎也是一種生靈，誰創造了它，創造它的人目的又是什麽？跳出我們所在的時空之後，是否能夠遇到那個創造一切的存在？”
暴雪熊聖想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我感覺你的話有些可怕……”
秦笑了笑：“這個世界，還輪不到我們害怕。不過假如世界終有絕滅的那一，恐懼的一定是更強的人，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要直麵這樣的恐懼。”
暴雪熊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奧丘斯洛的聲音突然響起：“有敵人正在攻擊飛船！”
秦和暴雪熊聖瞬間反應過來。
秦道：“現在什麽情況？”
“飛船出現破損，正在緊急修複，同時也在逃離，但很可能無法逃脫，因為敵人很強。”奧丘斯洛急忙開口道。
秦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現在就趕回去。”
著，秦和暴雪熊聖已經瞬間離開了這顆恒星，衝向了星空當中，按照來時的路進行返回。
“趕不上了，我最多隻能拖延三的時間，但是按照你們正常飛行的速度，哪怕全力也需要十五以上才能趕回去。”奧丘斯洛頓時開口道。
秦和暴雪熊聖已經很強，他們的飛行速度雖然不如滅神劍尊和窮奇，也不可能達到光速那麽誇張，但數十倍的音速是可以達到的。
由此可見不知不覺間，秦和暴雪熊聖已經離開了多遠。
秦道：“對方是什麽人，能辨別出來麽？”
奧丘斯洛的快速道：“他們的眉心位置有一隻豎眼，應該是我們之前去到的角芒星上的人。”
秦雙目微微眯起，一邊破空飛行，一邊道：“難道我們被跟上了？這應該不太可能，我已經抹除了空間跳躍時候的蹤跡，而且飛船後麵逃離了很久，應該不會被追上才對。”
奧丘斯洛道：“我也計算不出原因，在這種條件下遇到飛船的幾率應該是無限近似於不可能才對，但是對方非常明確的朝著隱形中的飛船衝了過來。”
暴雪熊聖撓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怒色：“這群該死的三隻眼，簡直讓我想起了吞那個敗類。”
秦深吸了一口氣，猜測道：“那我應該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了，是靈眼王的兒子。”
“是那個雜種！”暴雪熊聖頓時就怒了。
秦道：“可能他有什麽我們不清楚的方式，能夠通知到靈眼王，留下記號。”
奧丘斯洛道：“經過計算，我最大可能隻能拖住四左右的時間，再久了就不行了。”
秦道：“無論如何都盡量拖住。”
此刻的秦比誰都著急，無論是君洛晴還是冰璃乃至於葉淩萱，都算是他的朋友，跟他一起出生入死。
甚至於他也曾在某個瞬間有過悸動，正因如此，他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趕回去。
秦一邊飛行，一邊緩緩閉上了雙眼。
等他再次張開雙眼時，軒轅劍體已經在他手中凝聚。
一瞬間！
秦提著軒轅劍體，朝著前方一劃！
刹那間，空間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口！
暴雪熊聖微微一愣，秦總是能夠用出一些他難以理解的方式。
秦道：“跟緊我，不要分心。”
著，秦直接衝入了前方的黑色裂口當中。
暴雪熊聖則是緊隨其後。
恐怖深邃的漆黑世界一瞬間籠罩在了暴雪熊聖和秦的周圍。
兩個人的動作，如同一瞬間被放慢了百倍一般。
暴雪熊聖瞪大了眼睛，盯著秦的背影，有些難以理解。
片刻，秦再次提起軒轅劍體，瞬間朝著前方再次劃開了一道裂口！
兩個人衝入其中，出現在了另一片星空當中。
“這是……”暴雪熊聖疑惑道。
秦道：“這招最早也是由吞鱷聖啟發我的。”
奧丘斯洛道：“好神奇的能力，剛才一下相當於趕了一時的路程，如果能一直這樣，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到飛船當中。”
“我盡力吧。”秦深吸了一口氣，軒轅劍體因為擁有了軒轅的一部分能力，所以可以撕裂空間。
這並不是秦自己掌握的空間規則。
所以真的動用這樣的招數，對秦來是一個不的負擔，短時間內使用幾次倒沒什麽，怕就怕是連續不斷地使用。
嘩啦……
秦再次撕裂空間，帶著暴雪熊聖衝入裂口。
之後又撕裂一方星空，衝出。
如此往複循環，大概十次之後，秦的麵色逐漸變得蒼白了一些。
奧丘斯洛道：“我們一口氣趕了一的路，可是至少還要十幾才能到達。”
秦道：“我休息一下，再繼續。”
著，秦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恢複神魂的丹藥，這些丹藥基本已經淘汰了，可卻也聊勝於無。
暴雪熊聖看的著急，隻恨自身沒有辦法幫助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