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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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轉眼間便是一年以後。
秦再次跟君洛晴出現，孩子仍然在打拳。
此刻他的實力已經進展到了一個極強的地步，體內兩千九百多個穴竅在不斷運轉。
伴隨著他打拳的同時，周圍的地靈氣幾乎形成了氤氳，不斷朝著他纏繞而去。
縱然還是少年模樣，但他看起來已經十分壯碩。
“陸楓。”秦開口叫了一聲，顯露出身形。
孩子聽到這道聲音，頓時裂開了嘴，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接著，才跪在秦的麵前。
“不用這麽拘謹。”秦將陸楓扶了起來。
陸楓低頭道：“師父，徒兒雖然日夜努力，但卻隻打開了兩千九百多個穴竅……後麵這一個穴竅，足足被困住了兩個月之久，仍然無一絲進展。”
秦點了點頭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兩千九百多個穴竅，已經不少了。”
君洛晴也開口道：“是啊，兩千九百多個穴竅，可是已經達到了很厲害的程度。”
這並不是安慰，而是事實，要知道一千五百穴竅，已經算是極為才了，就如秦楓最開始的情況，而兩千多個穴竅，哪怕在整個紫陽大陸，也多年不會出現一個，紫陽大陸頂尖的三宗中，達到這個級別的，已經是第一才了。
兩千九百多個穴竅，已經可以在這個世界中的才中，成為絕頂的佼佼者了。
陸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徒兒隻見過師父三次，師父卻傳了我如此高深的功夫……我……”
“無妨，有些事情是早已經注定好的，接下來我會傳你突破到洞境之法。”秦淡淡開口。
陸楓有些激動，他已經不知感受到了體內的十個洞多久，雖然明知道能夠轟破它們，但是卻一直沒有這樣做，因為秦告訴他要等一年才行。
秦微微一笑，抬手直接點在了陸楓的頭頂，將一門開辟洞之法傳給了他。
陸楓的額頭微微發光，無數令人感到玄奧的修行方式，不斷烙印在他的神魂當中，高深、卻又簡單直接，但卻似乎充滿了無窮的韻律。
許久，陸楓才張開雙眼，恭敬道：“師父傳我的開辟洞之法，就如同我所練的拳法那樣，感覺高深莫測……”
秦道：“如今你雖然還，但也已經十幾歲了，有些事情也該提前告訴你一些了。”
陸楓有些疑惑，道：“師父請。”
秦淡淡開口道：“為師希望你在修煉有成時，能夠代替為師做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極為複雜，此刻還不能告知與你，但我想告訴你，或許你要為此付出百年，甚至更多的時間，你願意麽？”
陸楓驚愕，目光閃爍了起來，的確，他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了。
通過修行，他的思維和想法，都變得無比活絡了起來，雖然跟外人的接觸仍然不多，但卻極為聰慧。
秦這麽跟他，顯然是給了他拒絕的機會。
不過……
陸楓頓時咬牙道：“師父，徒兒若是不遇見你，或許還是那個傻乎乎隻知打拳的孩子，能夠達到現在的成就，徒兒做夢也想不到這些，所以，師父要徒兒付出莫是百年，就算是千年，徒兒也願意。”
“你現在這樣，是因為你還年幼。”秦開口道：“不過，這些都無妨，接下來，你可以選擇離開這裏，去大陸上曆練了，畢竟這裏已經不再適合你了。”
陸楓怔怔的看著秦，苦思冥想，卻不明白秦話語中的含義。
秦微微一笑道：“待到你十口洞成了，為師會再次出現。”
罷，秦揮手，隱去了他和君洛晴的身體。
陸楓看著仿佛從未出現過的秦，隻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般。
……
君洛晴道：“你在給他拒絕的機會？”
秦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有選擇人生的機會，他也是一樣的，這是他的權力。”
君洛晴若有所思，深深的看了一眼秦。
……
就這樣，名叫陸楓的少年離開了村子，選擇了去大陸上曆練，時間不斷流逝，他開始見到了大陸上越來越多的武者之間的爭執，但多數時候，他都不會去插手，而隻是默默地看著這些。
閑暇時他就會修行，思考秦所的話語。
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陸楓成功開辟了三口洞，看上去越發的成熟了，唇上也開始出現了細密的絨毛。
又過了一年的時間，陸楓開辟到了七口洞，伴隨著他的實力增長，已經開始擁有了自保的能力，甚至有了威脅到別人的能力。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主動招惹別人哪怕一次，他隻是看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那樣。
終於，到了第三年年初的時候，陸楓已經徹底長大，他再一次回到了村子當中。
十口金色的洞懸在他的腦後，微微發光，讓他看上去極為不凡。
與其他擁有實力的人不同，他並不沉迷於任何權力美色，心中唯有修行著一件事情。
專注，令他看上去與眾不同。
隱隱的，他的氣息，也開始有些與秦相似了些。
這一，秦出現在了陸楓的麵前。
“陸楓。”秦淡淡開口。
陸楓再次張開了雙眼，看著仿佛永久不會變化容貌的秦和君洛晴，深吸了一口氣，便要到秦的麵前行禮。
秦抬手，阻止了陸楓跪拜，而是開口道：“這三年，你又經曆了些什麽？”
陸楓怔了一下道：“師父，這三年徒兒見到了許多生與死，見到了許多爭鬥，見到了許多的痛苦等等……”
“那你對於這些事情，有什麽想法麽？”秦詢問道。
陸楓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秦道：“這世間就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苦海般，人人都想要在上麵爭渡，成為這苦海中的弄潮兒，他們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你爭我奪，癡迷於其中。但……這世上其實唯有修行，才是脫離這片苦海的方式……”
陸楓思索了一下，點頭道：“師父的是對的，隻有修行，才能讓自己更強，才能不被人招惹。”
秦笑了笑，也不繼續深入下去，陸楓能夠在這個年紀理解到這一點，已經算是不易了：“三年前，我跟你的事情，你是否考慮過了，可願為師父付出那麽久的時間？”
陸楓道：“徒兒當然願意，這件事情從三年前徒兒就已經想好了，師父哪怕叫我去死，陸楓也絕對不會有半點皺眉。”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秦道：“你本性純良，就如同一塵不染一般，更擁有著赤子之心，所以修行起來也會很快，這十口洞，你穩固的不錯。”
“多謝師父誇獎。”陸楓嘿嘿傻笑了起來。
秦抬手，伸出了兩根手指，準備去點陸楓的眉心，但卻在半空中停頓了：“接下來，我會傳你武魂境的修行方式，並且這武魂境與眾不同，但隨之而來的，則是我與你之間的約定，算是徹底達成了，你願意麽？”
“來吧，師父。”陸楓堅定道。
秦點在了陸楓的眉心。
武魂境的修行方式，開始充斥在了陸楓的腦海中，有關於秦的禦之境界等，全部毫無保留的教給了陸楓。
當然，也包括著十尾妖猴的一絲影像。
“這十尾妖猴，是為師的武魂，它如今已經大成，但為師隻是留給你影像和修行方式，你的路，未必與我相同，所以武魂究竟如何，要靠你自己來觀想，至於修行方式，則是按照這個就可。”秦開口道。
陸楓沉浸在十尾妖猴的影像中，整個人都激動無比。
他不是沒有見過武魂境的強者，但是，擁有這種武魂的強者，他從未見過，單單看一眼十尾妖猴，他就仿佛見到了秦。
“好了，又到了為師該離開的時候了，等下一次見你，你的武魂已經大成，到了那時，也是為師跟你的約定，徹底開始達成之時。”秦著，消失在了原地。
陸楓剛剛張開眼睛，已經見不到了秦和君洛晴的身影。
他有些失落，但目光卻極為堅定。
與其他武者不同，陸楓從不依賴各種各樣的才地寶，他努力的進行著武魂的修行。
隻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他就觀想出了屬於他的武魂。
而令秦沒有想到的是，陸楓所觀想出的武魂，並非十尾妖猴或是其他，而是……秦的模樣……
這令秦的內心十分複雜。
陸楓對自己的武魂十分滿意，不斷地修行著秦傳下的一些境界。
又過了三年，陸楓終於修成了禦之境界，在力之境界一道上，也已經有所成。
他的樣貌並沒有特別大的變化，隻是成熟了許多，化作了一個青年。
這幾年也有女性武者出現在了他的人生當中，陸楓也曾動心，但最終，卻都是不了了之。
時間緩緩過去，春去秋來，如此往複。
直到第十個年頭，陸楓才終於達到了武魂境巔峰。
他的武魂沒有名字，是他的師尊，每次遇見了敵手，他的武魂出現，隻是用那種簡簡單單的，像是他從練過無數遍的拳法，就能夠將敵人擊破。
一些門派，也開始不斷地試著邀請他加入。
陸楓一一選擇了拒絕，因為他認為，這些門派並非是他的歸宿。
終於，這一，陸楓來到了一座湖邊，他看著水中的倒影，喃喃自語：“師父……我終於達到了武魂境巔峰，是時候要回去見你了。”
這座湖，正是所有時間點，都會在此交匯的那座湖。
秦的身影，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顯露了出來。
相較於陸楓，秦看上去反而要更加年輕一點，畢竟，真實的年齡，秦並沒有此刻的陸楓大。
“陸楓！”秦叫了一聲。
這一聲，就好似陸楓無數次在夢中聽到的聲音一樣。
他恍惚間以為自己在做夢，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了秦和君洛晴，不可置信道：“師父！”
秦點了點頭，道：“不錯，你長大了。”
陸楓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跪拜，依舊被秦阻止了。
秦走到了陸楓前麵，也站在湖邊，淡淡開口道：“你相信人有前世麽？”
陸楓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道：“師父所的，是指輪回麽？”
秦點了點頭。
陸楓道：“自然是相信的……武者有神魂，武者死時，神魂若是沒有徹底潰散開，也會消失，或許，它們是去輪回了……”
秦點了點頭，道：“其實，你我之間，也存在著某種輪回，但卻比你的，要更加複雜一些。”
陸楓疑惑。
秦道：“當年，我曾在這附近遇見過另一個你……”
“我的……前世麽？”陸楓詫異道。
秦道：“算是吧……”
陸楓怔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此刻一想，卻又覺得，好像秦的出現，十分突然，他來無影去無蹤，同時又在不斷地教授著陸楓各種各樣的東西。
雖然，隻是短短出現，但每次教授的東西。
陸楓都認為，那是當世最強……
縱然是一些強大的獸族同級別高手，也根本無法跟陸楓比較，他感覺縱然是武魂境巔峰，但麵對轉輪境高手，他都毫無畏懼……
原來，羈絆在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了麽？
對此，陸楓有些好奇。
秦道：“過去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陸楓沉默，沒想到秦止住了有關於輪回這個話題。
秦道：“我們的約定，若是你覺得可以的話，我會將後續的修行方式教給你，同時，也會將具體你要做什麽，全部告知與你。你是否不後悔？”
“徒兒絕不後悔。”陸楓開口道。
秦點了點頭，雙目之中，陡然間出現了兩個金色轉輪，開始徐徐旋轉了起來，它們看上去極為驚人，仿佛蘊含了真正的道！
陸楓稍微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呆住了。
一道道畫麵，不斷充斥在了陸楓的腦海當中。
那是一些，他要做的事情，所有有關的推演。
這些推演不斷地出現，令陸楓莫名的烙印在心中，明明是還未發生，但一切卻好似極為真實。
終於，秦接下來在演武空間中推演的一些修行方式，也不斷地出現在陸楓的腦海當中，直到聖主境界……
也就是，度過了人五衰，達到了這片大陸頂尖高手的範疇。
一切，就這樣，悄然間結束。
陸楓深吸了一口氣，怔怔的看著秦，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秦道：“大概，就是這些了，在此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做過了許多，以後，就要你來代替我來完成了。海邊的那件事情，我已經種下了種子，最為簡單，你可先去那裏。”
陸楓目光閃動，緊緊的盯著秦，道：“師父……不會再出現了麽？”
“或許吧。”秦深吸了一口氣道。
陸楓無比失落，情緒中透著悲傷。
秦道：“其實也並非如此，將來，在更廣闊的星空當中，你我或許還會再次相遇。”
陸楓回過神來……卻有些茫然。
聖主境界距離他太過遙遠了，到了那個時候，才能再見到秦麽？
其實，陸楓並不知道，秦要在比那還要遙遠的時候，才會出現……
畢竟，秦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
這一，秦並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出乎意料的，跟君洛晴和玄武道聖留在了這裏。
把酒言歡……
直到清晨的時候，秦和君洛晴以及玄武道聖，才悄然間消失。
隻留下了，陸楓一個人站在湖邊，回味著短短的相聚。
……
秦和君洛晴站在陸楓的不遠處。
一絲鮮血，從秦的嘴角溢出……
他的頭發，都多出了一絲花白之色……
君洛晴嚇了一跳，道：“發生了什麽？”
玄武道聖也被嚇了一跳，十分疑惑。
秦一直看上去都很正常，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預知了一些事情，總要失去些什麽。”秦淡淡開口，聖師的話語，就是如此……
如今，這件事情在秦的身上發生了，演算機，縱然掌握著道之力，也無法逆轉要付出的東西。
秦擦去了嘴角的鮮血，道：“沒事，隻是一些演算機之後的副作用，很快就會好了。”
君洛晴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道：“聖師為我演算的許多事情，都有了一絲細微的不同，不過，更久遠的事情，終究還是聖師推演的，我隻是推演了一部分，有關於陸楓的這些，並不算太過複雜，所以這副作用，我還承受得了。”
“沒事就好。”君洛晴有些擔憂。
秦微微一笑：“終於，可以回去了……”
君洛晴點了點頭，玄武道聖也是如此。
就這樣，抬手一晃……
百年的時間，便已經過去。
這一，恰好一個青年出現在了湖邊。
他看上去比普通的青年，要更加成熟幾分，尤其是雙目當中，充斥著睿智，堅定，以及某種穩重。
此人，正是百年後的陸楓。
陸楓站在湖邊，看著水中的自己，猛地轉頭，看向了後麵，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總是這樣，時而會來到這裏，去試圖再遇到秦。
包括家鄉的那片樹林，他也時常會回去，但卻一無所獲。
“師父……您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許多，還差一些，很快也會完成了。”陸楓喃喃道：“回首百年，一切過去的好快，我也已經達到了虛神境了……而且堪比聖王的實力，您留給我的東西，真的太強太強了。”
“不過，就像您交代的那樣，我沒有太過顯露實力，而是隱藏著自己，隻有在動用您的身份時，才會去偶爾動用這些實力。不過，我並不後悔這樣。您的我的那位徒兒，我還沒有遇到，算一算，他很快就會出生了，到了那時，我也就如同師父一樣，有了一個徒弟，我一定會像師父那樣對他好的，不過，我不會讓他像您對我這樣，讓他出現我這樣的變化……”
陸楓道：“畢竟，那太冒險了。師父願意相信徒兒，徒兒很感動。星空之中，我一定還會再遇到您。距離那一，或許已經不再遙遠了。”
秦聽著這些話，沉默的看著陸楓一步步退後，麵容逐漸化作中年的樣子，然後轉身離開。
“你果然沒有看錯人。”君洛晴道。
秦點了點頭，他方才已經探查了所有的一切，就如同最開始預計的那樣，一切都處於正軌。
而按照正常的時間線，另一個秦，也已經做好了許多伏筆。
唯獨這一次，有關於殺戮石碑的事情，是他自己做的。畢竟陸楓無法掌握殺戮之氣。
秦抬手一揮……
時間不斷的前進，陸楓看上去越來越蒼老了，但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如此蒼老，他的實力，很快便達到了聖王境界，唯獨人五衰的時候，遇到了些危險，但總算是度過去了。
終於，陸楓了結了一切，也帶著徒弟來到這裏駐足，之後，才徹底離開。
又有一，已經不知道是幾百年之後，陸楓站在湖邊，不再蒼老，一如他當年的青年模樣，隻是他看上去無比滄桑。
他仰頭，看著高聳的空，喃喃自語：“師父，我來了……”
罷，他便騰空而起，衝向了高空當中……徹底消失……
秦並沒有出現，隻是默默的看著陸楓的背影。
君洛晴感觸頗多。
這個青年的一生，直至此刻，才算是終於解脫，因為對於所有人來，陸楓已死，他是一個新的人，伴隨著他離去的，也有另一個秦。
一切回到了正軌。
秦抬手，再次一揮！
時間不斷地向後流逝……
終於！
一切再一次停留在了，一個老者帶著一隻龜，出現的場景。
海聖主。
玄武道聖再一次看到海聖主，仍舊是那麽的激動。
海聖主，微微轉頭，看向了這邊，仿佛在與秦對視。
秦知道，海聖主對他似乎有所感應，同時，在資方麵，海聖主要比陸楓還要強大。
畢竟，後世當中，唯有他一人觀想出了妖猴武魂，隻是，他沒有陸楓那樣的基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