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永夜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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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永夜所指的自然是永恒的夜晚。
秦目光閃動，邊界戰場是永恒的白晝，而這裏，卻是永恒的夜晚。
一時之間，秦想到了很多。
這一方空間，似乎是跟邊界戰場相互對應的一處空間，如果將一顆星球分成兩個半球，在恒星的照耀下，一個半球處於白日，另一個半球則會處於夜晚。
當然，這方世界大概並不是一個半球，但卻應該剛好是與邊界戰場相對應的空間。
以至於，邊界戰場永遠處於白晝，這裏永遠處於夜晚。
就好像一張紙的兩麵，一麵在燈光的照耀下很亮，另一麵卻很難擁有光亮，至多隻有月亮反射的一絲光明。
無數歲月以來，無論這裏的生靈如何存活，但因為生長在永夜之下，他們的雙眼為了適應環境，有了一定的變化。
更大的眼睛，為了更好地感光，更大的瞳孔，為了能夠在微弱的光線下，看清事物。
而他們的鱗片以及秦最初難以理解的腮，或許也跟他們的生存環境有所關聯，畢竟生存在大海旁邊，大多數食物和資源都來自於海中，有了腮可以更好地呼吸，有了鱗片可以更好地適應遊泳。
大千世界，真的是無所不有。
秦有些感慨，但卻並未打斷老者的話語，隻把這些猜想放在心中。
老者衰邁的聲音繼續響起：“與永夜一起流傳下來的，還有著一個傳。”
秦頓時有些好奇。
“地崩裂，萬物怠亡。晝夜割裂，永不再鄰。遷眾生於黑夜，避永晝之戰火。”老者的聲音幽幽響起，像是在念著一首奇怪的歌謠。
這句話很是淺白，秦略一聽便懂了其中的意思，地崩裂，末日襲來，世界將被分割，一半是白晝，一半是黑夜，無法再正常日月交替，遷移眾生到夜晚所在的地方，避開白晝部分的戰火。
這白晝的部分，自然指的就是充斥著爭鬥的邊界戰場。
“黑海無盡，孤帆卷浪。終歸於何？邪哉？魔哉？逆亂浮沉，百世輪轉，霜鱗化羽，隕行路，誤入此間，戮古碑空滅，此消彼長，獨一而存。”老者的聲音愈發蕭索。
秦越發的無法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霜鱗化羽，隕行路，誤入此間，卻有種讓他汗毛炸立的感覺。
同時，所謂戮古碑空滅這幾個字，也讓他有些茫然，不由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那座詭異的殺戮石碑。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道：“眾生焉離？蝶振九翅，百轉千回，終能離兮。”
秦本以為自己懂了，卻又不懂了，這歌謠前麵還算是易懂，後麵卻越來越難懂了，這其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老者道：“除了這代代相傳的歌謠外，還有著先祖的法，先祖留下話語，若是有人自白晝中降臨永夜，則是古之聖者，其力可拔山掀海，逆轉一切，族人可跟隨他離開這裏。在古之聖者的左臂上，存在著歌謠中的霜鱗。而當古之聖者聽到了歌謠的時候，就已經了然了一切。”
古之聖者？？？
秦有些懵了，這模棱兩可的幾句歌謠，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先祖法，似乎在指他，但是似乎又不是。
力可拔山？他現在還做不到，或許以後有可能做到，至於掀海，那更是隻能想象。
白了，秦以為自己是這老者口中的什麽古之聖者，但細想一下自己又不是這個人。
老者道：“如果你來自於白晝的世界，即是先祖口中所的古之聖者，能夠帶領我們的族人離開這永夜籠罩的世界。”
秦有些尷尬道：“我應該不是你這歌謠裏的古之聖者……”
老者頓時一愣。
秦道：“實不相瞞，這歌謠中確實有部分的話語，能夠跟我的一些情況相互對應，但大部分我卻不懂其中的含義，或許這隻是巧合，我並不是你們族人所要等待的那個古之聖者。”
老者目光閃動，一瞬間好似更加衰邁了幾分。
秦的話，就好像將他原本的希望一下破滅掉了。
秦看著對麵這個長相奇特的老人，有些不忍心再，但卻最終不願意欺騙對方：“我來到這裏，一方麵是因為兩個朋友，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我也想要離開這裏，所以特地來試著打聽離去的路在什麽地方。”
話落，老者頓時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都多了一絲病態的殷紅。
秦於心不忍道：“抱歉，但我相信你們的先祖一定不是隨便傳下這個歌謠以及傳，也許這其中一部分確實是指我，但可能我是這歌謠中的一部分，後麵的部分，則指的是另外一個人，既然歌謠的一部分應驗了，那麽想必後半部分也終究也會應驗。”
老者停止了咳嗽，失望的看著秦，搖頭一歎：“唉，當見到那兩位帶著異獸之人時，老夫還以為等到了古之聖者，結果你來了，老夫便以為是你，未曾想到是老夫誤會了。”
事實上，不止老者失望，秦也一樣有些失望。
他想要從老者這裏獲取離開的方式，但顯然，老者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離開，這樣一來，秦相當於被困在了這裏。
秦道：“您和您的族人一直存在在這裏，難道一直沒有想過離開麽？”
“當然想過。”老者道：“從永夜出現的時候開始，就有族人試著離開，但黑海之力如同威，舟船一入黑海，不是支離破碎，就是被徹底吞噬。不過，據也有人曾到達過黑海的另一頭……”
秦頓時微微正色，他很納悶兒黑海的另一頭會是什麽。
老者道：“那位先祖，不知是否真的到達了黑海的另一頭，他消失了很久很久，從他年輕的時候離開，到年老的時候才回來，回來後他就隻了句，黑海另一頭，是邪魔之地，然後便死去了。所以，有許多族人連同歌謠裏麵的敘述，就覺得黑海的另一頭存在著邪魔，而您和您的朋友，也就被當做了邪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