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殺戮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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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空間……
秦盤膝坐在荒蕪的大地上，緊閉著雙眼，感受著殺戮規則帶來的反饋。
在他的神魂世界裏。
整個充斥著血海的殺戮世界，此時此刻靜謐的可怕。
秦抬起腳步，走向了血海的中心，仰望著際頂端那一輪散發著猩紅的殺戮規則構成的符文。
之前，秦一直都無法真正的理解殺戮本身想要告訴他的東西。
而這一次，秦的心境成長，弄清了一個道理，卻同時讓他對於殺戮這件事情，理解的更深了一些。
殺人與因果、善惡有關。
殺戮於因果、善惡無關。
秦從前知道這兩者的區別，但卻理解的並不深刻，甚至皮毛般的觀點，在被殺戮規則所排斥。
就算他後麵沉浸在這片殺戮世界，單純的感受到了一絲絲殺戮規則。
也隻是屬於低端的殺戮規則皮毛而已。
而此刻，秦了解到了高端的殺戮規則，應該是什麽……
殺戮和殺看似有著區別，但實際上並沒有區別。
所謂的因果、善惡，統統都是外在的條條框框。
殺戮是一件自由的事情，無關於善惡、對錯、更無關於因果。
所以，軒轅才提出過，萬千世界中，有人通過殺人來感悟殺戮規則並且越發強大。
瞎子老人通過排斥殺戮規則變得強大，但究其根本，瞎子老人最開始的殺戮與前者通過殺人感悟殺戮，並無根本上的區別。
隨心所欲的殺戮，是感悟殺戮規則的方式。
或許，單純去理解，會感受到無情，在正常人的眼中，這是一種變態的心境。
但去掉道德與外界條條框框的束縛，殺戮就該是如此。
殺戮如劍。
握在念頭中存在惡的人手中，殺戮是一把凶惡的劍。
握在念頭中存在善的人手中，殺戮是一把善意的劍。
殺戮從來都是兩者混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它看似無情，但卻還是要看究竟掌握在誰的手中。
秦低下頭，提起一隻手掌……
瞬間……
一把由殺戮規則所凝結出的猩紅長劍，被他握在了手中。
與之前的劍不同，這把劍變長了許多。
這是對於殺戮規則感悟晉升，所導致的變化。
這把劍沒有善惡之分，它隻是單純的殺戮……
決定殺戮屬性的人，是秦而並非是劍。
當一個人被手中的劍所驅使殺戮時，這個人則走錯了路。
同時因為不喜歡這把劍，所以要丟掉這把劍的人，也一樣在殺戮規則一道上走錯了路。
……
秦緩緩張開了眼睛。
盤膝坐在遠處的漆黑人影看向了他：“很不錯，從此以後，你就可以肆意的感悟殺戮規則了。”
“我感悟到的殺戮，是最真實的殺戮麽？”秦詢問道。
軒轅道：“道理是這樣，起碼方向是對的，真正的感悟還需要歲月的洗禮，心境的變遷。”
秦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不用擔心殺戮會對他進行反噬了。
他已經能夠駕馭體內的殺戮之氣了，而且這種駕馭一定比瞎子老人更強大許多。
“你該出去了。”軒轅開口道：“這一次你的感悟雖然是主動的，不像上次那樣被動的感悟，但卻也非常消耗時間，現在已經快亮了。”
……
地下暗河的河岸邊上，秦再次張開了雙眼，這一次他眼中的猩紅褪去了許多。
才剛剛張開雙眼，他就猛地愣了一下。
此時此刻，娃娃魚正在水中死死的盯著他。
秦有些愕然：“看著我幹什麽？”
“哇哇哇哇哇哇！”娃娃魚一邊，一邊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
“咳…”秦幹咳了一聲，他其實能夠猜測出娃娃魚的意思，應該跟那根墨髓玉柱有關。可是秦不準備把墨髓玉柱交出來……既然拿到了手中，為什麽要交出來……
而且，他是從壞人手裏搶過來的，給娃娃魚的話，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
秦自顧自的在心裏給自己辯解，同時開口道：“你的什麽…我根本聽不懂啊……”
娃娃魚猛地從暗河中提起了一隻爪子，在它的爪子裏，正抓著一個儲物袋：“哇哇哇哇哇哇哇！”
秦有些尷尬的看著那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是龐峰的。
娃娃魚先前去追龐峰跟黑雲聖獅，應該是把儲物袋搶來了，但顯然儲物袋裏根本沒有墨髓玉柱。
“你拿著這東西做什麽？你是去搶劫了？”秦裝作不懂的樣子，對娃娃魚道。
娃娃魚更急了：“哇哇哇哇哇！”
娃娃魚一邊著，一邊遊到了河岸邊上，將儲物袋的袋口對準了河岸，一股腦的向下倒了起來。
很快，龐峰儲物袋中各種各樣的東西，就被倒在了河岸上……
秦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一大堆靈石跟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藥瓶、盒子、古籍之類的東西，有些眼熱。
“哇哇哇哇哇！”娃娃魚伸出爪子，讓秦看著，亂翻著這些東西，像是在告訴秦找不到某件東西。
秦聳了聳肩，無奈道：“嗯……你跟我也沒什麽用，反正我不知道你在什麽。”
“哎呀，竟然有這麽多的好東西在這裏。”秦看向了亮晶晶的靈石。
“哇哇哇哇哇！”娃娃魚氣急敗壞的用爪子拍著河岸，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秦無法理解娃娃魚究竟在什麽，幹咳一聲道：“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見麵分一半，這裏的東西一半給我怎麽樣？”
吼！
娃娃魚猛地張開了血盆大口，對著秦直接發出了一聲爆吼！
如同雨點般的口水，頓時噴了秦一身。
“呸！呸！”秦趕緊吐了兩口：“你這家夥也太不講衛生了，往我身上吐口水！沒道德啊！”
娃娃魚呲著牙，惡狠狠的盯著秦。
秦眨了眨眼睛，猛地抬手，放在了布袍的帽簷上，然後，直接將帽子摘了下去。
娃娃魚看著秦，正準備繼續哇哇哇怪叫，卻猛地看到了秦肩膀上搭著的那顆美豔頭顱！
“哇哇哇哇哇哇哇！”娃娃魚驚恐的大叫，噗通一聲沉入了暗河當中。
秦啞然失笑，這個女屍可真是好用。
眼見著娃娃魚離開，秦才轉過頭，看向了地上那些東西，自顧自的道：“唉，這是誰的東西啊，沒人要的話，可就歸我了……”
秦一邊著，一邊用儲物袋一股腦的把那堆東西裝了起來。
回頭他可要好好看看這裏麵都是什麽東西。
噗！
娃娃魚在暗河的水麵上露出了半個腦袋，剛剛好隻露出了眼睛：“哇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秦無奈的看著娃娃魚，這家夥正常話他都聽不懂，在水底下咕嚕咕嚕的灌水，他就更聽不懂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我再來找你。”
秦著，又用布袍的帽子遮住了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