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實驗
「隊長隊長，轟鳴找你說了什麼！」
王沈一回到住處，周珂就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
她只知道這位能力者協會的新任會長各方面的評價都不好，人們大多稱其野心勃勃，上位后出台的一系列政策讓協會怨聲載道，人們苦不堪言。
所以周珂認為轟鳴私下來找王沈，絕對沒什麼好事。
「沒說啥，就是勸我少喝酒。」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如果之後的比賽你們再把我的飲用水換成老白乾，或許會被他請去喝茶。」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就算你不喝酒，也贏得了阿爾法沒錯吧？」
……
「當時的天蠍，就是這樣的。」
不經意間，王沈又想起了轟鳴對自己說的話。
這位新任會長不怎麼了解自己，但卻似乎知道不少關於天蠍的內幕。
三歲時便開始實驗，而實驗的具體內容便是將天蠍投放到各種內網的戰場中，讓一個三歲的孩子面對手持重火力的敵人。用轟鳴的話來說，這種看似不人道的實驗實則是為了直接引發出天蠍的潛能。
起源能力者……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了。
轟鳴說，起源能力者並不需要接受訓練，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放空自己，讓體內的潛能代替自己來作戰，整個過程，他們都處於無意識狀態。從實驗結果來看，當時的研究者是成功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天蠍就已經成長到能夠以一己之力消滅一整支部隊的程度了。
但他們沒料到的是，天蠍的潛能是不可控的。
在實驗室觀測的期間內，一共發生了4次天蠍襲擊研究者的事件，整個過程天蠍都處於無意識的狀態，那種感覺聽起來就像是路過時無意間碾死了螞蟻一般。直到有人為天蠍設計出了能力抑制裝置，這種狀況才有所好轉。
王沈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泰坦》中遇到模擬天蠍的時候，對方就佩戴了一個和他差不多的機械手臂。
機械手臂起到了壓制超能力場的作用，讓天蠍得以保留自己的意識。
不過抑制力並不完全，天蠍的精神狀態仍舊極其不穩定，任何刺激都有可能讓她失去理智。
「在我看來，你在比賽中的表現，簡直和當年的天蠍一模一樣。」
這是轟鳴最後的評價。
起初，研究者的想法是讓天蠍用這種方式對抗敵人，可一旦敵人消失，她就會將看見的所有生物視為敵人。
雖然轟鳴的名聲並不好，但王沈覺得對方的話並非空穴來風。
當時在李雅家參加晚宴的時候，似乎就是對方所描述的狀態。酒似乎只是起到了引導媒介的作用，重要的不是酒本身，而是「放空自我」的狀態。
這讓他忽然間意識到，在弗雷之耀的時候，並不是貝爾搞出來的聖器有多大的威力，而是聖劍古拉姆恰好將他引到了這種狀態。
看來以後使用能力的時候需要格外慎重了。
王沈至少目前還有沒轉職成為恐怖分子的打算，而和轟鳴的談話也並不只有壞消息，尤其是在弗雷之耀的遭遇讓王沈意識到……
所謂的潛能，似乎是可以控制的。
「隊長，你沒事吧！」周珂提高了聲調。
她覺得和別人交談時突然發獃屬於非常沒有禮貌的體現，並且她覺得轟鳴絕對不止和王沈講述了喝酒的壞處，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絕對是又隱藏了什麼秘密。
「沒事沒事。」王沈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他記得曾經有兩次陷入那種狀態。
除了在弗雷之耀的那一次之外，在東區追蹤Ken的時候，他也成功進入到了這種狀態。當時他身邊並沒有聖劍古拉姆，他在陳曦的指點下，利用酒成功保留住了意識。
意識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之間，眼中的世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那種狀態下，他甚至能看清超能力場的軌跡。
「周珂，拿酒來！」
「真正想被請去喝茶的根本是你自己吧！」
轟鳴下了禁酒令，而王沈轉頭回到住處就一副準備來個不醉不歸的模樣，就算想和新任會長對著干也沒必要把無辜群眾牽連進去吧！
王沈喝了酒之後可是連大魔王和阿爾法都罩不住。
「不，我突然間有個想法，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配合？」
季胖子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右手拿著的一瓶伏特加格外引人注目。
這就是幻之第六人的實力，哪裡需要烈酒他就會在第一時間將酒送貨上門。緊接著季胖子一記妙傳將伏特加傳到了王沈手裡，別看他體型這樣，實際上在高中的時候他放學之後也沒少打籃球。
「嗯，除此之外，還需要一些其他的布置。」
………………
幾分鐘后。
「你站好了，一會兒一旦發生了意料之外的狀況，你就直接下手……」王沈盤腿坐在地上，對站在他身後的紀明雪說道。
紀明雪嚴肅地點了點頭，雙手握住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狼牙棒……
「你給我等一下！為什麼是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倒刺讓王沈心裡有些發寒，這玩意掄到人腦袋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個比較保險。」紀明雪說道：「絕對能確保你立刻暈過去。」
「暈過去之後就再也醒不來了吧！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公報私仇！」
「沒有的事。」紀明雪臉色不自然地錯開了目光。
「給我用高爾夫球杆或者棒球棍！」
紀明雪去找棒球棍的時候，王沈明顯聽到了對方遺憾地「嘁」了一聲。
至少周珂現在確定王沈並沒有打算酗酒，她沒見過誰酗酒的時候還準備量杯和滴管，除了擺在地上的伏特加之外，其他器材看起來簡直和化學實驗一樣。
「不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為了保險起見……夏冰學姐，麻醉針就拜託你了，還有淺淺，準備好能把人電暈的高壓電流！」
「收到。」
「嗯。」
兩人將準備好的道具瞄準了王沈。
「首先，是1滴管的量。」
「咚——」
一記棒球棍精準地打在了王沈後腦勺上，衝擊力讓這一口烈酒直接灌進了他的鼻子里。
「我還沒喝呢！」
「抱歉，我有些緊張。」紀明雪面不改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