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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快人心

  甘茂打了麻藥,如今也沒有什麽感覺,滿頭大汗就這麽看著。


  幾秒鍾之後,羅非收回銀針,同時將讓院長送過來的一些藥材,全都快速搗碎了。


  紫黑色的藥汁,一滴一滴落在傷口上。


  甘茂瞪著眼睛急忙問道:“這是什麽啊!”


  “哪兒那麽多廢話。”


  羅非手上也沒閑著,等這些藥汁全都用完了,才用消毒過的棉球,小心翼翼的清理著甘茂的傷口。


  這一次,他依靠的可不隻是草藥,而是用真氣處理了那傷口。


  甘茂的筋脈這才得以保全。


  隻是,這真氣一旦接觸到人的筋脈,就會緩慢的開始消失,畢竟甘茂是個毫無修為的人。


  而這對於羅非來說,也等於是在消耗著自己修煉出來的真氣。


  整個過程對於羅非來說,那還是比較痛苦的。


  十幾分鍾後,甘茂的傷口被處理好,上麵裹著一層紗布,也看不出來裏麵是什麽情況。


  羅非額頭上全是汗珠,這邊剛搞定,他就是一陣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


  二狗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羅非:“你沒事吧?”


  甘大星則是跑過來,詢問甘茂的情況。


  羅非深吸幾口氣,緩過神來擺擺手說道:“手是保住了,不過這筋脈上的傷無法逆轉,往後他這手腕絕對不能用力。”


  “啊?那,那這意思是廢了嗎?”


  “那倒不至於,吃喝拉撒睡全都不耽誤,不過,他這手隻能承受半塊轉頭的重量,其餘的就別想著動了。”


  甘茂在旁邊聽著,也是急忙追問,萬一他要是用力了呢,或者是拿了什麽重物。


  羅非皺著眉頭,呢喃道:“現如今,你這手腕筋脈沒有斷,全靠著一些東西滋養。如果你不聽我的,到時候筋脈必定瞬間斷裂。那個時候,你這胳膊就不用要了,還不止如此,恐怕你隻能癱在床上度過餘生了。”


  要知道,這筋脈現在完全是靠著那口真氣吊著呢。


  如果甘茂不作死,一年之後,他的手或許還有機會恢複。


  羅非知道甘茂這小子的脾氣秉性,如果他不說的嚴重一些,這一年之內,保不齊還會搞出什麽事情來。


  索性,他就嚇唬一番。


  等時間一到,羅非自然會登門,查看一下甘茂手腕的情況。


  如果筋脈已經完全恢複,那個時候再告訴甘茂,他已經徹底恢複如初了,這倒是也不遲的。


  甘大星在旁邊張張嘴,好半天都沒說出來什麽。


  兒子弄成這樣,又花了二十萬,雖然說那二十萬本來就是人家羅非的,可這確實讓甘大星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偷雞不成蝕把米,那也不過是如此吧。


  院長在旁邊是一個勁的讚許,一直追問著,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羅非打了一個哈哈,推說自己十分勞累,找了個機會,就溜走了。


  羅非從醫院和時候,鄭彩靜追過來啊回家呢。


  這個時候,鄭彩靜追過來:“小非,我也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羅非手裏還提著一個箱子,裏麵就是那二十萬塊錢,這是甘大星急急忙忙去取出來的。


  “靜姐姐,哎呀,我這一忙,差點忘了你也在這裏。”


  “知道你是忙的不可開交,不過我這沒想到,你這也太厲害了。”


  兩人說著話,繞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一輛車子。


  這車子每天來來往往的接送人,原本就是小山村的村民。


  倆人坐車回去,到家的時候,鄭鴻山還站在門口張望,那是一臉的擔憂。


  鄭鴻山一看到倆人回來,就急急忙忙迎上前:“咋樣了?甘大星沒為難你們吧?哎,這甘茂可真不是個東西,上次搶了人參,這回還想霸占呢。”


  鄭彩靜將事情說了一番,鄭鴻山頓時詫異的看著羅非。


  “陳家娃子,你這醫術是跟你老爹學的嗎?我記著,你老爹可沒有這個本事啊。而且,你啥時候這麽有心眼了?叔都快不認識你了。”


  羅非心裏咯噔一下,隻好苦笑著點頭:“這本事算是和我老爹學的吧,至於今晚的事情,哎,吃一塹長一智唄,我總不能一直被甘茂欺負著啊。”


  鄭鴻山一想也是,當下拍拍手:“也是,你這娃子如今都多大年紀了,也該長大咯,這人啊有點心眼也不是壞處。你叔我當了一輩子老實人,差點給弄得家破人亡啊。”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叔,你放心吧,我羅非絕對不會做害人的事情!”


  鄭鴻山很是歡喜的點點頭,就邀請羅非進屋裏麵說,順便給他倆做點吃的。


  羅非卻是擺擺手,隨即說道:“叔,我回家還有事,改天我再來。”


  “這……那好吧,你路上小心點啊。”


  鄭鴻山看著羅非的背影逐漸消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陳家娃子,還真是長大咯。隻可惜啊,他老爹是看不到了。要是陳大夫還活著,知道兒子這麽有出息,那還不知道得有多高興呢。”


  鄭彩靜跟著老爹進屋,聽到老爹嘀咕著,不由得問道:“爹,小非的爸爸媽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村子裏許多人都說過,羅非的爹媽早年間就沒了。


  可到底是怎麽沒的,還真就沒有幾個人能說清楚。


  有的人說是出了意外,在路上翻車了,掉下山崖去。


  也有的人說,陳大夫在外麵欠了不少錢,後來是還不上錢,就這麽著,倆人自己從山崖跳下去的。


  無論是哪個版本的說法,這夫妻倆人出事的時候,那都是在當地一處山崖。


  那地方十分險要,以前也沒有修好的路,都是村裏人一代一代走出來的一條小山路。


  如今山路早就修好了,那地方也不算是多麽險要。


  鄭鴻山聞言,歎著氣搖搖頭說道:“欠了錢啊。”


  他和羅非的老爹是光腚娃娃,從小一起長大的,倆人脾氣相投,本來關係就很不錯。


  說起來,以前羅非老爹說著的時候,他們有一次喝酒,還說以後要是有兒子閨女的,那就定娃娃親。


  結果沒想到,沒過兩年,羅非老爹就出事了。


  鄭鴻山連連歎息:“這回羅非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改天上墳的時候,我得去他老爹墳前說兩句,也讓他高興高興。”


  “哎呀,爹,你可別說這個了,怪嚇人的。”


  “你這孩子,怕啥呢。這不過就是活人留下點念想而已,人死如燈滅,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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