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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精妙一時言不出

  一個沉浸語文十多年的高中老師去教小學生,屬於高射炮打蚊子的事。


  但也正是這樣的高高拿起,家長們一聽高中老師降級下來教小學,大約打心裡能放鬆幾分。


  副校長也得代課,小學生遠比高中生好管十倍,石俊海不會再像前世那樣被氣癱瘓,張上也就放下一樁心事。


  紫雲匯錦,太谷最新建起來的高檔小區。


  賈嘟嘟和陳連尉已經領了結婚證,後天辦酒席,一堆事要忙。


  心裡很愛慕的姐姐和別人結婚,張上沒辦法不吃醋,儘管這人是拜把子兄弟,也有一股衝動,迎親那天要丫好看。


  婚鬧的鄉村陋習,大概那些鬧事者都屬於這種心理,見不得別人好。


  陳連尉在太谷沒什麼朋友,除了張上就認識楊凡生和同門師兄弟蘇櫻幾人。


  婚房遵循了賈嘟嘟的意願,溫馨格調,粉紅淺白,顯得很有愛,跟張上和朱曦同居的房子差不多。


  酸溜溜的將大囍字按在玻璃上,回頭問:「姐,你看貼得正不正?」


  這時賈嘟嘟正彎著身子在擦拭剛買的茶几,黑色的短窄裙,被這麽一彎腰,張同學看得心驚肉跳……


  但賈姑娘的心思卻沒那麼複雜,也沒想那麼多,聞聲朝這頭瞅了瞅,「稍微往左邊點,誒,再往左邊一點點,嗯,差不多了。」


  將膠帶剪上四段,上下左右貼住囍字的四邊,用手抹了抹中間,張上說:「姐,你和陳連尉不是不對頭嗎,怎麼被他追到手的?」


  「這個……」賈嘟嘟擦茶几的動作一頓,表情複雜,哀嘆一聲說:「姐被他騙了。」


  「騙?」


  「嗯,我以為他可傻了,誰知道他都是演的,我到現在也弄不清他是不是真喜歡我,可你三姨把錢都收了,還能怎麼辦?」


  「那你對他是什麼感覺?」


  「說不來……」


  「說不來就決定嫁給他了?」


  「我也不知道。」


  賈嘟嘟眼神虛浮,「大概這就是命吧,追姐的人可多了,但像他那麼會演,那麼用心,那麼愣的還是頭一個,姐尋思了一下,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這麼專心討姐歡心了,也沒人這麼大方給你三姨幾百萬把自己掏得一毛錢不剩,綜上所述,就嫁了。」


  張上:「女的不都是嫁給愛情么?」


  賈嘟嘟:「這事沒法說,主要看你心裡怎麼想,領完證那天姐就覺得經過了一種儀式,以後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他媳婦,反正就過日子唄,他要是對我好,我高興,對我不好,那也得受著,過得好不好得看命。」


  「肯定會過得好。」


  張上有點心酸,目前還沒人把他當老公看呢,不是紅顏就是感情沒發展到那種程度。


  「他要是敢欺負你,姐你就告我,我先和他絕交了,再打斷他的腿,實在不行拉煤礦下了土。」


  「去你的,姐才捨不得了。」


  賈嘟嘟用擦茶几的布子砸了張同學一下,拿起另一塊干布子擦,「給我把臟布子洗乾淨拿過來。」


  「姐你墮落了,有了男人不要弟弟。」張上哭喪著臉,撿起抹布往衛生間走。


  「別裝。」賈姑娘蹙了蹙眉,不屑說:「反正疼你的姑娘那麼多,不缺我。」


  「我現在連對象都沒,哪有人疼?」


  「嘁,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賈嘟嘟起身偏頭錘了錘發困的肩膀說:「你和柳琴關係指定不正常,劇組裡的人門清,還有白靜,大姨張嘴閉嘴都說她,別告姐你和她沒點特殊關係?還有和你分手那個朱曦,姐當初在橫店見她的時候,小姑娘就被你吃得死死的,我不信你和她說分就分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民眾的眼睛雪亮,我竟無言以對,「姐,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坐這麼多船,是不是遲早得翻?」


  「翻不翻我不知道,但你該多吃點六味地黃丸是真的。」賈姑娘一臉認真說。


  「咳咳咳……」張上猛地咳嗽起來。


  姐你是真彪悍,社會習氣社會人,這都好幾年了,還沒改掉輟學出去混社會的後遺症。


  和自己姐姐談這種事得少活五百年,張上索性轉移話題說:「陳連尉的伴郎找好沒?」


  「你肯定算一個,還缺三個呢。」


  「二親可以算一個,狗蛋明天就回來,這倆是你老公的徒弟,都算熟人。」想了想,陳護衛的交友實在不廣泛,只得說:「你那邊也找三個伴娘得了,四個有點多。」


  「……」賈姑娘無奈了,「成吧。」


  又詳談一下婚禮的細節,忙碌一天,從娛樂城調來幾個人,將家裡裝扮好,張上被一個電話弄無語了。


  宋明帝和呂鐘樓是我省人大代表,經常上高峰論壇的那種,和官圈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他倆才能在煤炭資源整合中屹立不倒。


  我國奧運召開,美利堅男籃對我國男籃這場比賽,可以說牽動著所以國人的心,不只老百姓好這口,領導們更喜歡。


  兩人對經營官圈有一套,合夥給領導們弄了四十張門票,本來以為是足夠了。


  結果有個大佬不按常理出牌,球賽晚上七點半開始,五點半在館外集合,事先沒打招呼,直接帶了一幫七大姑八大姨過來,足足充裕的票愣少了七張。


  大佬太強,也不管那麼多,票不夠不是我的問題,親戚就在這站著,進不進得去你想辦法,我在親戚跟前丟了臉,你是想不好受呢,還是不好受呢?


  兩煤老闆這下難辦了,票實在不好弄。


  因為美利堅總統小布也要來,又是老美籃球隊的第一場比賽,票價都被黃牛炒得脫鉤了,馬上要開始比賽,去哪弄票?


  倆人愁得團團轉,只得呼朋喚友打電話問,看誰手裡有票,趕緊弄幾張。


  但這些人可沒他倆這麼清閑來看比賽,即便碰巧有票,也是一張兩張,不頂用。


  最後倆人打到張上這兒來,以臨時抱佛腳的想法求救。


  手機開著免提,張同學聽了這事,帶著嘲笑的語氣說:「你倆是魔怔了還是怎麼地?」


  「……」也就你敢這麼笑我,宋明帝心說。


  張同學教導:「你倆騎著毛驢找毛驢,要錢有屁用?」


  「……」呂鐘樓小心解釋說:「錢我倆有,問題是有錢也買不著票啊。」


  沒好氣地說:「你往球館門口擺他百八十萬,喊收票,信不信人堆能把你埋了?」


  「……」倆人嘴角抽搐,挨了罵不服,但又不得不服,這訓挨得值,辦法好賴有了。


  掛掉電話,煤老闆汽車後備箱里習慣塞兩箱子現金,宋利子搬了一箱出來,當擺地攤的往球館門口一放,注視來來往往等待進場的遊人們。


  「來一來看一看,高價收票,一萬一張,要好位置的,先到先得。」


  本來拿紙箱子裝那麼多錢就吸引了一大波人的目光,這下喊出來,簡直比打一折賣黃金的還狠。


  一幫人瘋了似的將宋利子圍住,開始「比位置」比賽,你在第二排,我還在第一排呢……


  不出三分鐘,張張好票,還有好多人受不住把票轉讓一下掙十倍差價的誘惑,追著宋利子要賣票,一萬不給,六千也行啊,六千不行,三千要不要?


  更有姑娘直接拋開男朋友,大概是想著傍上大老闆,往宋明帝身上蹭……大城市的姑娘比較現實,也放得開。


  宋利子最近被一幫小妾差點吸干,甭說你長得不咋滴,你就是天仙下凡,我也得能硬了才行。


  七萬塊錢買了大佬的歡心,留下好印象,這買賣實在太值。


  有錢有勢的感覺真他媽美……


  倆煤老闆正高興著往球館里送大佬們,結果耿彥波接了個電話,臉色一變,硬從已經進場的人堆里擠出來。


  「比賽看不成了,立馬送我去機場,得趕緊回去。」


  「怎麼了?」兩人懵逼,您這是擺明了活折騰我倆啊,您出事,我們受罪。


  「太原十三中全校學生食品中毒,有央視記者在咱那暗訪煤炭改制的事,沒找著新聞,盯上十三中了。」


  「那咱趕緊走。」呂鐘樓清楚這種事情一分鐘都耽擱不得。


  耿彥波是我省常委之一,同時還兼任著太原的一號書記,本來食品中毒不算大事,比煤礦塌方什麼的影響小多了。


  但有央視記者在,一旦報道出去,老耿就算不引咎辭職,給上頭落下不好的印象也得悔塌天。


  以在市區狂飆百碼的速度闖紅燈到達郊外機場,結果很失望,今天已經沒有去太原的飛機票了,最早的也得在明天凌晨。


  想有票只得看運氣,如果有人臨前退票的話,大概你能趕上。


  這種僥倖要不得,呂鐘樓想了想,安慰說:「先別急,我找朋友問問。」


  老呂天南海北的朋友認識不好,結果依舊令人失望。


  哪怕你現在花錢包下一架飛機都不行。


  飛機起飛要提前報備,讓空管局安排好路線才能走,不然隨便升空,導彈會給你打下來的。


  呂鐘樓無奈了。


  耿彥波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官圈裡本就如履薄冰,一時一刻都不敢鬆懈,這次弄不好得用黑手段,讓人先把那記者拿下,威脅也好,收買也罷,但他不想跨出這一步。


  尋思了一下,有時候難免徇私枉法,直接給部隊的朋友去電話,找關係調一架直升機來……


  用直升機可以,但他必須趕往南苑機場,在三環內的丰台區。


  他現在離那老遠了,帝都太大,七點多正是下班高峰期,開車去南苑怎麼也得兩小時,好像……是比等飛機票快。


  這時,呂鐘樓突然說:「你問問張上,這丫鬼點子多,腦子開竅,說不准他有辦法。」


  「他?」耿彥波怔了怔。


  身為三晉大佬,他的消息足夠靈通,張上已經不是張黑金了,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連他這太原一號和大煤老闆都沒辦法,他一個小屁民,腦子再好使又能怎麼地?

  可眼下已經沒有辦法,就算坐直升機回去也得三四個小時,刻不容緩,抱著試一試的念頭撥通張同學的電話。


  其實張上做事有點受向花強的影響。


  老向給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人家做事足夠準時講效率,說三個小時給你信息,就三個小時。


  接到耿彥波的電話,張同學沉思一秒說:「給我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耿彥波失聲,「五分鐘弄到飛機票?」


  「嗯。」


  「……」我不信。


  「……」我會讓你信的。


  掛掉電話,找到丁萱的手機號撥通,這丫頭是海航的高管,張同學和他結怨頗深,但人家不計前嫌,朱曦拿《非誠勿擾》角色的時候,人家還幫了一把,本著報答人家的想法,張上要了電話。


  「丁萱?」


  「你是?」


  「張上!」


  「……」遲鈍了一下,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嬉笑說:「您貴人多忘事……」


  「沒忘,改天請你吃飯。」


  「……」你MMP,說起這茬,丁萱聲音冷了,「你找我什麼事?」


  「幫我把帝都機場現在飛往太原的航班,找一個不順眼的乘客弄個理由趕下去,把飛機票讓出來,我有用。」


  「你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毀海航名譽的,開航空公司這麼多年,這種事至今還沒人敢幹。


  張上:「我說真的,這人情我記著。」


  丁萱清楚這話重了,她消息沒那麼靈通,還以為張同學很牛逼,賣這樣的大佬人情就算丟了工作也值。


  沉聲說:「你現在去買票窗口等著。」


  張上說:「是我朋友,不是我。」


  「……」能讓張大佬這麼著急的人,指定是比他海牛的大佬,丁萱不矯情了,「讓他去拿票。」


  「多謝。」


  「我可擔不起您的謝。」


  「……」成吧,今兒就受冷嘲熱諷一次。


  當耿彥波五分鐘后在窗口拿到票時,瞠目結舌。


  獃滯了兩秒才伸手從窗口裡拿出來票,一看起飛時間,已經過了三分鐘,但愣是延時了。


  「這小子……」以最快速度往候機室跑,老耿自言自語。


  落地的鳳凰他還是鳳凰。


  只憑人家的腦子和什麼事都能辦成的手段,耿彥波覺得,自己不能以錢勢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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