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不打是道
駭住了眾人,王木木非常滿意,示意助手從包里拿出畫冊。
印製得非常精美,裡頭記錄著他給各國領導人表演,柯林頓、英女王、何鴻燊、李嘉誠等等。
其中一張照片居然是跟老大摟肩膀的合影……
當下把高興成看得呆了三秒,然後啼笑皆非,對王木木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那點神秘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般信仰神秘學的人都是些意志衰退消沉,工作和經濟有問題,心理有愧疚,身心不安的那種。
不少人熱衷於燒香拜佛和算命看相,祈求升官發財,那是因為他心存僥倖,把這個當心靈雞湯。
我們的領導人都是無神論者,堂堂正正橫掃乾坤,力拔山兮氣蓋世,怎麼會搞不問蒼生問鬼神的事情。
而且皇城裡頭也有自己的「大師」。
但這大師只會一種功夫,那就是符合科學規律的風水之道,研究地理建築學到頂尖的人物。
「那個……大師,能不能送我一本冊子?」趙華山被折服,儼然成了王木木忠實的信徒。
「當然可以。」老王把畫冊放到十米外的桌子上,拿筆隔虛空對桌子上的書一通比劃,然後示意可以了。
趙華山走過去,翻開一看,險些跪下磕頭喊神仙。
只見剛才還空白的扉頁上出現一行墨跡未乾的大字。
贈趙華山先生。
王木木。
2007年4月6日。
這頓飯,似乎以老王的法術完美收官,因為連張上都被鎮住了,以後不太敢針對人家。
他現在看見插座就有點恐懼。總擔心從裡頭爬出蛇來……
「小王好神功。」高興成拍手鼓掌,問:「你這些蛇都是怎麼來的?」
「我是靠意念,燒的紙是個紙菩薩,就等於我的一個靈魂,爭分奪秒,跋山涉水,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深山裡面從山洞裡把蛇抓出來,放在臉盆裡面。」王木木想也沒想地說。
「這樣啊,那你還會變其他法術不?」意猶未盡,眼裡滿是戲謔。
王木木被問得怔了怔,這樣為難人的以前不是沒見過,地位越高的人越難糊弄,說:「當然會。」
只見他信手從桌上拿起一隻勺子,向大夥示意說:「我能把這勺子捏斷。」
張上笑了,這撈湯的白瓷勺子又厚又重,捏斷?
純粹扯淡。
就算在地下磕也得用點力氣。
結果他還沒笑完,就見王木木拇指和食指夾住的勺子把漸漸彎曲……
勺子就像糖棍放在太陽下爆曬,軟化了,兩頭耷拉下來,直接耷拉斷了。
沒有鋸條、沒有高溫,就那麼捏著,甚至都沒用力捏,一把大勺子就軟軟地斷成兩截。
驚世駭俗!
一堆人圍過去拿著斷勺揣摩,捏勺的地方指紋猶在,堅硬如故。
這一下,氣氛變得肅穆。
高興成也拿著斷勺端詳了半天,還用力掰,勺子卻紋絲不動,他的眼神又有變化了,難道這世間真有如此奇人?
王木木眼裡藏著笑,解釋說:「人身體的氣血其實是可以控制的,剛才我把氣血凝在手上,力大無窮,雙手可以散發火爐般的熱量,溶金斷鐵如兒戲,現在你們看,我用氣功把左臉的血液封閉住。」
說著,老王似在發功,紮成馬步,雙臂緊繃,慢慢前推。
三分鐘后,只是他左臉如白紙,不見一絲血色,右臉似關公,紅彤彤一片,滿頭大汗。
這簡直是神了!
如果前頭還能說他藉助道具玩戲法,但這一下可是真功夫了。
連陳護衛也看得眼神有波動。
學著王木木那樣慢慢發功,封閉臉部氣血。
一分鐘后,左臉發白,右臉發紅,卻達不到老王那種純粹面如白紙的地步。
這一下,高興成眼裡也有了敬畏,無神論開始動搖。
表演完,瞅著大夥如見天人般的神色,尤其老高也這樣,王木木笑著說:「高爺,請你轉過身去閉上眼睛,我會讓你感受氣功真實存在。」
高興成想了想,轉過身去。
只見王木木隔空擊掌,對著老高隔空拍了幾下,問:「高爺,感受到了么?」
轉過頭來的高興成,眼裡已經由敬畏變成絲絲崇敬,向自己的警衛問:「剛才沒人接近我?」
警衛搖頭。
「我剛才感覺有人在我背後拍了幾下。」老高不敢相信地說。
所有人目瞪口呆。
「可是……王大師,你這麼厲害,怎麼會被我女朋友扇了巴掌,還把家裡砸了,難道你的氣功還打不過一個小姑娘?」張上突然說,打破了肅穆氣氛。
王木木被問得愣了半餉,趕緊解釋說:「任何氣功都有破綻,都有不濟之時,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我施法過後會虛弱一段時間,就好像你跑了兩萬米,不得休息兩天緩一緩?」
「所以,我女朋友去的時候,正是你的休息期?」張上揶揄說。
「對,她去的前一天我才施展氣功,起死回生救了李冰兵的母親,正是虛弱期。」
「這樣啊……」張上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人家這個解釋很完美,普通又傳奇,完全找不出毛病。
這次本來是找王木木麻煩的,結果變成了人家的個人秀,將一幫人唬得差點都跪了。
「小夥子,既然大師說你和你女朋友不合適,不如你讓大師給她開光,這樣你們倆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老雷突然插話,滿是見不得別人好的意味。
「對啊,大師給我開光后,我已經有一年多沒生病了,真的很靈。」陳芳芳勸說。
連趙華山都湊過來,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今天這事整得實在窩囊,眼瞅著連至高神都不說話了,張上想了想,只能先退去。
至於把朱曦送給王木木開光,張同學可沒那麼傻,你再牛逼,也只是法術看得過去,可沒見你人品好。
「小夥子,我觀你最近福德不昌,有女人災,弄不好會雞飛蛋打。」眼看張上想走,王木木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你女朋友打了我,還砸了我家,不給個說法,想一了百了,哪有那麼容易。
「事在人為,我不信命。」張上笑了笑,不上套。
他一路走到今天,從白手起家到接手黑金帝國,全憑自己一腔熱血,敢打敢拚命,每一步都堂堂正正,沒有半點虛,心氣高得很。
「那你信不信,五日之內,你女朋友會和你分手?」王木木裝嚴肅說。
「那你信不信,今天,你會被人打斷腿?」張上也不客氣地說。
囂張!囂張!實在囂張!
年少無知,這就是眾人心裡所想。
王木木有氣功傍身,哪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而且人家法術強悍,惹急了,招一屋子蛇來吃你,你拿什麼抵擋?
「小夥子,我們是法制社會,你敢光天化日行兇傷人?」王木木有點氣急。
忒他媽的,這一家子男女都是不講理的那種,一言不合就打人。
「別給我扣屎盆子,哪個看見我打你了?」
「你女朋友拆我王府,難道你不該給個說法?」王木木講到正題上,眼見高興成不插手這事了,趙華山又隱隱向著自己,我這頭再加上陳楓,老雷,倆美女,人多勢眾,懟你完全不虛。
張上:「你想要什麼說法?」
「賠禮,道歉,賠償。」
「那我要是不賠呢?」
「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賠。」
「呵,說到底還是手下見真章,你不是會氣功嘛,我這兄弟也練氣功,練拳術,你要是能在他手下撐一分鐘,我給你跪地磕頭。」張上指著陳連尉說。
「……」你他媽當這是武俠江湖,還真動手打架?
現在比得是權錢勢,打架那是地痞流氓才幹的事,有辱老子身份。
可這話王木木不能說,一看陳連尉就是那種不要命的狠茬子,乾脆解釋說:「我正在虛弱期,連小姑娘都打不過,你讓他和我打,欺負人是吧?」
「那約個時間,你說哪天就哪天,只要你能打得過我這兄弟,我不只磕頭,還賠你一億。」
「這……」老王當下動心了。
他縱橫江湖幾十年,到如今也才這個數的財產,打個人就能翻一番,還有比這更掙錢的事嗎?
可又瞅了瞅從始至終面無表情地陳連尉,暗暗吞了吞口水,肯定不能現在打。
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約個時間,到時候使點計謀,名利雙收,還可以打出威名,再稍微炒作一番,大大有利。
「五天後,王府前,輸了我不要你磕頭,還免費替你女朋友開光,讓你們倆和和美美。」老王很有大師氣度。
「可以。」張上笑了笑,帶著陳連尉出門而去。
這一朝,他算丟人丟大發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連至高神都被人家忽悠瘸了,趙華山也恨不得拜人家當師傅。
心裡感嘆,這王木木真是牛人,不得不佩服。
不過既然要較勁,咱就玩玩真的。
想了想,打電話給史可,吩咐說:「從紅崖煤礦讓丁泰抽三十個護礦隊員,去萍鄉等我。」
……
在崑崙大酒店耍了威風,王木木的人脈圈愈加廣大。
回到萍鄉后,四處招兵買馬,為三天後的比武做準備。
同時也是為了加強王府守衛,免得有人不講理,像朱曦一樣打上門強拆。
像他這樣做事鋒芒畢露的大師,暗地裡惦記的人賊多、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知是哪個有心人放出風去的,說他被個小姑娘給揍了……
這次比武必須勝利,必須給自己正名,不然「大師」名聲不保。
「有個叫丁萱的姑娘來拜訪,說是來讓開光的。」有人進來彙報。
「好,讓她進來。」王木木臉上帶著笑,心裡尋思用哪些姿勢好……
「大師。」丁萱很熱情,兩天前的飯局讓她見識到人間有神話,玄幻人物真實存在,從不屑開光到上門求開光,只一頓飯就被折服。
「丁小姐氣色紅潤,面發春光,但是皮膚表層下卻隱隱發黑,想來是職場不利,進階受阻?」
王木木打量著姑娘胸前豐滿的半球形,十分碩大,隨著她呼吸的節奏緩緩起伏,笑得更加開心了,一會兒可要好好蹂躪。
「啊?」丁萱呆了呆,愈發恭敬,「大師真是神機妙算。」
「我和你們公司陳楓董事長的交情你也知道。」老王笑得玩味,只說半句。
「那個……」丁萱不知道該說什麼,怔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說:「請大師幫我開光。」
這一下,開光的意義不一樣了,內容變成男女間心知肚明的事情。
「好,你先去洗個澡,沐浴更衣,房間里有給你準備的衣服,我隨後就來。」
「……」還能說什麼,洗吧。
可是,一進房間,丁萱霎時間臉色通紅,只見床上是白色蕾絲小褲褲,到腿根的長筒黑色絲襪,還有透明薄紗……
在床邊呆坐著愣了好一會,既然都已經到這裡了,還有退縮地餘地嘛?
可是才要進浴室,就聽窗外的院子里傳來嘶吼聲:「有人打進來了……」
其實說實話,「王府」這大門真夠高,高門大閥,裡頭不給你開門,想進去不容易。
張上瞅了瞅,接過消防斧,「呸呸」往手上噴了兩下。
「當!」
「當!」
「當!」
吳剛砍桂樹。
暴力強拆,直接把那巨大門欄砍得變形,硬把電子鎖劈得火花四濺,從門欄上拆下來。
門衛出來一瞅,愣不敢上來阻止。
這三十多個人神情不善,後頭那些人一看就是兵哥哥,步伐整齊,這氣勢洶洶地陣容直把他駭得頭皮都炸了……
王府的護院反應很快,有將近十來個人,還有兇狠地泰拳高手,當下把門堵住,寸步不讓。
「讓開。」張上把消防斧抗肩膀上說。
「你們想幹什麼?」護院頭子是狠茬子,上次朱曦來時他沒敢動,是因為那些保鏢有槍。
「你說呢?」張同學笑了笑。
陳連尉面無表情往前一步,右手上頭搭著黑衣服,往後拽了拽,露出衣服間隙里的崢嶸槍口……
「不關我們的事,你們繼續。」護院頭子沒節操,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退開。
王木木雖然加強護衛,但沒想到張上真會帶人打過來,簡直無法無天。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煤老闆」這個行業的特性。
這是玩命的行當,時常有人跨不過生死線,埋雷管玩火槍,那是都是小菜,跟普通人完全是兩個世界。
「王大師,我們又見面了。」張上笑了笑,漫步往前走,
他身後跟著陳連尉和丁泰,手就在皮夾克里放著,任誰一看都知道是掏槍的姿勢。
他走一步,那些護院就驚慌失措退一步,王木木也不由自主後退,敢不退試試?
「先把監控室砸了。」張上吩咐說。
有兩個護礦隊員出列,去辦。
「你想幹什麼?」老王大聲呵斥,像老師訓學生一樣有威嚴。
「想再看你表演一次,什麼空杯來酒,盆里變蛇,還有所謂的氣功,你要是變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是有樹么?」
張上指著院里的柳樹說:「我就把你下了土,種樹底下當肥料。」
「你敢動我?」老王頭顱高昂,不可一世,因為在崑崙酒店,他確定自己鎮住這小子了,「小心我用氣功把你挫骨揚灰。」
「我不敢動你?」張上從陳連尉手裡接過槍,咔吧一拉槍栓,子彈上膛,頂著他腦門,賞一巴掌說:「我現在動你了。」
再賞一巴掌,「我又動你了。」
照肚子上狠踹,把人踢成蝦米,爬地上哼唧,「我還動你了,怎麼樣?」
王木木說不出話了,滿臉不敢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我是名震四方的玄幻人物,有法術,會氣功,連至高神都不敢跟我交鋒,險些給我跪下當徒弟,你一個小屁孩敢打我?
「來,站起來,你不是要把我挫骨揚灰嗎,拿出你的氣功,一下戳死我。」張上提著他衣領說:「你不是會抓蛇么,來,抓一條大的,把我吃了。」
「……」
「你不是想給我家朱曦開光嗎,還說我們倆不合適,你挺會算命啊,那你再算算,今兒會不會被我下土當肥料?」
「其實你們挺合適的……」王木木艱難地掙紮起來說。
「你不是說不合適嗎?」
「以前不合適了,現在合適了……」
「那你說咱這事怎麼辦?」連我都沒太敢對朱曦下手,你竟然敢給她開光?
「我道歉。」
「道歉,你也配?」想到朱姑娘被別人壓在身下的場景,張上瞬間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