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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害怕如此纏綿

  這樣刻骨的纏綿,讓她的心臟都在顫抖。


  身子彷彿不是自己的,她好似一個提線木偶,完完全全被他掌控了一般。


  他的動作也開始緩慢變得快速而又迅猛。


  唇齒交纏,舌尖帶著鮮血的芬芳。


  她止不住渾身顫慄,有些害怕如此纏綿。


  就像是點燃了身體的火,遲早是要惹禍上身的。


  男人的大手伸入她的衣擺,毫不費力的握住了她的柔軟,雖然不大但是很精緻柔軟,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這輕輕地愛撫,彷彿一下點燃了整個草原的野火一般,怎麼也無法熄滅。


  他的動作從一開始的溫柔到最後有些粗暴起來。


  粗糲的大手撫摸著她的身體,所過之處帶來火辣辣的觸感,像是點燃了她的身子一般。


  她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就像是一鍋水也跟著沸騰起來。


  她的心臟都在顫抖,她清楚無比的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正挑起她的安全褲,想要朝最私密的地方探究去,嚇得她渾身戰慄,兩手無助的抓住他的大手。


  席銘的神志也一下子回歸,整個人變得清醒了幾分,可即便如此他深邃的雙眸還是遍布慾望之海。


  他的呼吸都粗重幾分。


  男人俯下身子,那薄唇近乎貼著她的耳朵。


  濕軟滾燙的熱氣捲入耳蝸里,像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沾染了情慾變得無比性感,像是蠱惑又像是誘哄。


  「乖,把你徹底的交給我好不好?以前你擔心婚內出軌,而現在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你和我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丫頭,我很想要你,每次都辛苦憋著,我真的很難受。」


  要是以前,林染聽到這話肯定就心軟了。


  就算有違道德倫理,她還是願意奉獻自己的身子的。


  她也想要成為小叔叔的女人。


  可是,她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兩人之間橫著巨大的溝壑,難以跨越。


  他的欺騙,一場精心的欺騙。


  她脆弱的自尊心瞬間土崩瓦解,就像是碎掉的玻璃,怕是黏在了一起也是傷痕纍纍的。


  她昨晚明明心軟了,結果還是一場騙局。


  他對於自己倒是很有耐心,層出不窮的欺騙,一環套著一環。


  苦肉計?

  呵,虧他竟然想得出來。


  她怕以後還是這樣子。


  他若是犯了錯,編織一個謊言,就能輕輕鬆鬆的躲過了,那她是不是又要選擇原諒他?


  現在就被他吃得死死的,那以後還有反抗的機會啊?


  她痛苦絕望,不想就這樣下去。


  她拚命的搖頭,甚至害怕的流下了淚水,就像是個無辜的孩子,此刻正在經歷慘絕人寰的事情一般。


  席銘看著她抗拒的眼淚,心狠狠的疼著,

  席銘咬牙,聲音變得有些粗戾,近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以為她的抗拒是因為季初陽。


  「怎麼,你就這樣討厭我?還是現在有了比較,你更傾心於季初陽?」


  林染拚命的搖頭,她們吵架歸吵架,為什麼要惡意揣測自己?


  況且季初陽在她心中是非常神聖的,她不准許席銘惡語中傷。


  這不尊重師兄,更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席銘,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和別人無關!我和師兄沒有什麼貓膩,就算有你又管不著。是你欺騙我在先,而我心懷坦蕩!」


  她氣急的說到,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那一雙眼睛早已紅成了兔子眼,倔強不屈服,還帶著濃濃的委屈和不甘心。


  席銘盯著她的雲眸,很深邃的視線,這一眼太過複雜,她一點都看不懂。


  他突然一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她嚇得以為席銘要惱羞成怒掐死自己的時候,沒想到他的手並沒有手裡,耳邊傳來他低沉怒吼的聲音:「我特么一定是瘋了,才會對你百般縱容,到現在明明可以將你拆骨入腹,偏偏還要該死的照顧你的情緒?」


  「林染,你贏了,是我輸了!」


  他突然起身,直接甩門而去。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林染哭的更洶湧,只是沒有哭出聲音,死死地咬住下唇。


  下唇都沁出了鮮血,她彷彿不知道痛一般。


  心臟……心臟那裡更痛,痛的無法呼吸,彷彿針扎一般。


  她蜷縮起身子,緊緊地抱著被子,無助狼狽,像是被人丟棄的孩子一般。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後兩眼無神獃滯,毫無焦點。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是徹底逃離還是據理力爭。


  她的心何嘗不是茫然不知去向?

  而席銘心情也很不好,他很不想和這個小妮子吵架,一點意思都沒有。


  惹她哭,惹她怒,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希望她永遠都是無憂無慮,無法無天的。


  他縱著她,恨不得她上天將天捅出個窟窿來,好讓自己有機會訓訓她,裝裝大家長的模樣,然後再好言哄騙幾句,就能讓她笑口常開。


  可偏偏,不如願,越吵越凶。


  該死的!

  女人真是難伺候。


  他一個人喝悶酒,滿腦子都是她哭泣的小臉,滿是淚痕。


  樓上到半天都沒有動靜,她沒下樓,也沒有外逃。


  酒喝多了也一點意思都沒有。


  現在已經快到三四點了,他們從回來到現在竟然僵持了三個小時。


  他在想,林染是不是餓了。


  他無奈搖搖頭,懷疑自己不僅是瘋了,還得病了,病的不輕,病入膏肓!

  他無奈給周源打電話。


  周源每個禮拜會去別墅例行檢查,其餘時間是隨叫隨到的。


  「怎麼?你生病了還是你的小妻子生病了?」


  「我生病了。」


  他有些不悅的說道,語氣都沉重了幾分。


  周源十分驚訝,他可鮮少有生病的時候,身體彷彿鐵打的,自愈能力簡直讓人嘆為觀止。耐痛力也相當可怕,這都是席銘在危機四伏的繼承權之路上學會的。


  站在高處,必然要付出極端的代價。


  「你都生病了,說說什麼癥狀我好帶藥箱過去。」


  周源邊說話的時候,那邊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看樣子是準備藥箱了。


  結果席銘開腔吐出了三個字:「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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