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臣服
席銘聽到這些話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猛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留不住陸語淳。
當初他得知陸語淳愛上宋毅成,並且還為他懷了孕的時候,他的內心也是痛苦。
畢竟,陸語淳是他的未婚妻,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深厚。
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愛情可以如此刻骨銘心,痛如骨髓,以為和陸語淳那樣的便是愛情。
他現在才明白,不是宋毅成橫刀奪愛,而是他捨不得為難,所以最後落下的只有自己孤獨。
五年的孤寂,心如死灰,他已經嘗過了。
他以為自己還可以繼續承受,但是現在一想到林染有可能離自己而去,他要回到地獄一般的生活,光是想想心臟就開始抽緊。
如何不疼?
愛的太深,若是痛了,傷人傷己。
他捏緊了拳頭,眸色幽寂深邃,裡面蘊藏著無盡的星辰大海一般。
他道:「原來,我和宋毅成差在了這兒?」
「這麼說老大已經想通了是嗎?」宋安生有些欣喜的問道。
「我似乎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我不會放她走,她總不至於怨我一輩子。哪怕十年五年,我也可以等下去,但她想走,不可能!」
「對!老大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其餘兩人紛紛附和道。
席銘想通了,宋安生讓他趕緊回去找林染。
周一的事情周一再面對。
席銘此刻分外的想念那嬌小的人兒。
車子飛快行駛著。
席銘的別墅有些偏僻,只有一條公路,一般很少有人來往。
而且這麼晚了,路上也不會有人。
一處拐彎后就能看到別墅了,楊劍降了一點速度,但相較之下還是有些快了。
車子剛剛轉彎,沒想到眼前赫然出現一個人,嚇得他方向盤趕緊打偏,腳下的剎車也用力踩起。
車子砰地一聲撞到了山體一邊的護欄上。
而車前的那個小人兒受到了驚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車。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後車門就打開了,裡面衝下來一個人,猛然將她從地上扶起摟在了懷中。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懷抱……
她都不用看來人的相貌就明白,自己等的人回來了。
一想到席銘避開自己一天了,到現在才回來,她心裡就委屈的要命。
她無聲無息的哭著,沒有發出聲音,淚水悄無聲息的打在男人單薄的襯衫上。
烙鐵一般的印在了他的胸膛,灼熱著他的皮膚。
席銘的心也狠狠顫抖起來。
大手穿過她烏黑柔軟的頭髮,緊緊地扣住她的腦袋,一句又一句的說道:「林染,對不起,是真的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逃避你了,哪怕等待我的是深淵溝壑,我也不會遠離你。見你一眼,就愛的深邃一刻。那就一直看下去,愛的再深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林染,你給我記著,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林染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一點都聽不懂,心裡更加難過。
她不理會,依然哭的傷心。
席銘緊緊的抱著她,而楊劍非常識趣的獨自開車離開了。
席銘猛然意識到她剛才就在車前,有沒有磕到哪兒?
他鬆開了她的身子,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哪裡疼嗎?」
林染不回答,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這可把他急壞了。
「我帶你去看醫生,這個楊劍該走的時候不走,不該走的時候走的比誰都快。」
男人心急如焚,擔心林染出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林染卻不斷掙扎,但是卻掙脫不開,氣得那拳頭砸他的胸口。
她再也忍不住,將心裡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小叔叔,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昨晚不要我也就算了,你今天還做一個無恥的逃兵,竟然避開我一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是洪水猛獸嗎?你就這樣害怕我?」
「你沒有錯,錯的一直都是我,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被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
林染聽到這話,以為是集團那件糟心的事情。
集團有事,他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為什麼要發泄在她的身上啊。
「你把我放下來,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呢!你不回來吃飯,還讓我早點休息,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睡得著?我等你等了很久,你都不回來,也不報平安。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對不對?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開始這麼對我了?」
「嗚嗚……你放我下來,我才不要你這個壞人抱我,我有腳我可以自己回去!壞人,你給我鬆手啊,你再不松我就跳下去了!」
林染越發覺得心裡委屈,也放了狠話。
席銘擔心她這丫頭脾氣上來真的會跳下去,急忙將她放下。
她腳一沾地,就氣呼呼的扭頭就走,一點都不猶豫。
她還沒走兩步呢,沒想到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朝後一拉,她的身子就猝不及防的落入男人滾燙如烙鐵一般的懷抱。
隨後她便頭暈目眩,沒想到竟然被席銘壓在了路燈柱子上。
那柱子通體冰涼,壓在後背上,涼意猛地竄了上來,她身子都微微一顫。
她還沒反應過來呢,男人俯身菲薄的唇瓣壓了過來。
他雙手束縛在她的身上,拉緊了她的蠻腰,兩具身體除了衣服相隔,已經緊密的貼合在了一起。
她甚至能隔著衣服感受他火熱霸道的感情,像是大海一樣磅礴,想要將她徹底擊碎一般。
她從未感受過如此瘋狂洶湧的吻,她一點喘氣的空間都沒有,完全被動。
男人瘋狂的吮吸著她的唇瓣,彷彿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感情。
他品嘗她的美好,食髓知味,彷彿不知疲倦一般。
她好幾次憋氣憋得面色漲紅,好在男人把握節奏,會讓她換氣,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憋氣而死了。
她想要推開席銘,但是奈何兩人力量懸殊,根本撼動不了。
她只能被動臣服,臣服在這個男人瘋狂愛意之下。
她就像是飄零在大海上的一葉孤舟一般,狼狽的完全由席銘主宰著。
這番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男人最後喘著粗氣,將臉埋在了她的肩窩處。
他的鼻間噴薄出滾燙的呼吸,撩人的落在她的脖頸上,顫抖的撩撥她每一寸皮膚。
她忍不住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