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以後這個家她說了算
這話要是以前她不會動容,覺得他肯定是在利用自己,但現在她竟然忍不住想要相信了。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容易產生依賴的心裡。
她真的害怕席銘幫助自己太多,她真的會忍不住依賴他的。
這天底下,有這樣尋找她的,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了吧?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道:「叔叔這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心的?我這個人平生最怕欺騙,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恰巧,我這個人平生也最怕欺騙,也容不得沙子,看來我們是天生一對了。你對我心有疑慮很正常,我會慢慢向你證明我自己的,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林染聽到這話,只是以為他在說笑而已。
天地那麼大,她為什麼逃不出,他還真把自己當成如來佛了?
她哪裡知道,自己早已成為他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她回到了熟悉的別墅,突然覺得以前自己一直排斥的地方,此刻變得很溫暖。
劉姨在廚房忙碌,聽到動靜端出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餃子,笑著說道:「你們可回來了,要是再不回來我都要擔心了。」
「劉姨,你有沒有準備我的那一份啊?」楊劍笑著問道,見劉姨點頭,也忍不住暢懷的說道:「林小姐,你可不知道先生今天匆匆結束會議,見到網上那麼多人惡意攻擊你,立刻讓公關處理,整個集團上下都在加班加點呢。我和先生更是去了一趟你住的地方,發現沒人,又去了公司和你附近轉悠的地方。後來你朋友許多多說你並沒有騎電瓶車離開,先生便猜測你還在車庫裡。不然啊,我們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找你,當然最著急的還是先生,最辛苦的也是他。」
此話一出,席銘頓時寒了眸子,一腳踹在了楊劍的屁股上。
他面色有些彆扭,耳根竟然紅了,這可是她從未看過的樣子。
他干聲咳嗽了兩下,故作冷漠的說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先生這是害羞了啊,還是托林小姐的福,我可從未見過先生如此呢。」
「閉嘴。」席銘眯眸惡狠狠的瞪了眼,但楊劍已經是老油條了,知道林染在這席銘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
劉姨在一旁見他們吵吵鬧鬧,也難得見先生如此成熟穩重的人還有這小孩子彆扭的一幕。
她笑道:「別站那兒,趕緊過來吃餃子吧。」
一行人入座,劉姨本不想坐下的,但是林染想讓她陪自己一起吃飯。
席銘點頭髮話:「以後這個家她說了算。」
林染聽到這話的時候,總感覺好像聽出了另一種意思。
她好像已經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了,而他坐在主座,豈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一想到這,她竟然覺得有些羞恥。
天,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啊,怎麼能胡思亂想這些?
況且,她有那麼善變嗎?才剛剛結束一段戀情,就可以重新愛上別人嗎?
林染不知道,治癒瘡口不一定需要時間,愛上一個人,也並不存在這些客觀條件。
心動的一瞬間,便是情動,只是她懵懵懂懂,還並未理解而已。
這頓飯吃的異常開心,她和楊劍還有劉姨說說笑笑。而席銘雖然沒有參與聊天,但是卻嘴角揚起笑容,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一點都不像以前冷冰冰的模樣。
吃完飯後,她也準備回房休息了,畢竟時間不早了。
而席銘和楊劍也在這兒留宿。
她回房還沒有半小時,沒想到有人敲門了,是席銘。
「開門。」
命令的口吻。
林染都懶得問他原因了,反正自己不開門,也會被他踹開的。
她乖乖開門,身上裹著一個毛毯,因為晚上受寒吹風了,她想暖暖再洗澡。
沒想到席銘手裡竟然端了一碗薑湯過來。
「給我的?」
「看你回來的樣子,就知道你受凍了,要是不喝點驅寒的,萬一生病了怎麼辦?」
她聞言點點頭,乖巧的盤腿坐在床上,毯子密密實實的裹在身上,而她就露出一個腦袋。不過巴掌大的小臉而已,長得格外精緻耐看,彷彿能夠細細品味一輩子一般。
他看著她呆萌可愛的模樣,乖巧的張著嘴巴,就像是嗷嗷待哺的鳥兒一般,等著他的餵養。
還真有做寵物的命,很適合被飼養。
他倒是挺願意養一輩子的。
很快一碗薑湯喝完了,他像是變戲法一樣,竟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她有些驚喜的看著他:「你怎麼會有這個?」
「管那麼多幹什麼?不想吃?」他笑著反問,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似乎連天上的星辰都比不過。
流光溢彩,讓人看著純粹乾淨。
「當然想。」
她拿了過來放在嘴裡,還是有些好奇。
她記得席銘可不喜歡吃甜食的啊,這麼大人也不可能在口袋裡裝糖果吧,不然多幼稚啊!
但是她也沒問,她又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那種人。
「叔叔,你知道網上那些新聞到底怎麼回事嗎?我前天晚上的確去了你家,也看到了陸語汐,但是我真的沒有曝光過,更沒有寫過那些無聊的帖子,你……相信我媽?」
問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變得敏感而又脆弱,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她真的擔心他不相信自己,她是如此渴盼他對自己的信任。
她這一次……是不想讓自己失望。
席銘見她誠懇期盼的眼神,根本捨不得讓這明珠蒙塵。
他敲了敲她的額頭,這似乎是他們慣有的相處方式。
她吃痛嘟著嘴巴,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沙皮狗一樣。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搞的鬼,也知道是誰,放心這件事我來結局。保證第二天,你的生活一如既往。」
林染聽到這話就放心了,似乎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一般。
她心安,道:「那……我要睡覺了,叔叔可以出去了。」
她看了眼門,示意道。
「壞丫頭,都不打算以身相許的嗎?」席銘又敲了敲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