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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生產

  宴會還在繼續,安靜了一會之後,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種事,實在過於勁爆,是否親生這決定了日後商場上關係的變化。


  姜婉竹如坐針氈。


  她一分鐘都坐不住,她想要解釋,她跟姜騰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搶什麼家產,孩子都是陸家的,什麼姜騰的計謀,根本是無稽之談。


  她看了老爺子一眼,他當下沒什麼反應,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瞧不出喜怒。飯桌上十分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敬酒。


  大家各自吃著,各自想著事兒。


  林溫暖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阿鏡』兩個字,卻格外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仔細回憶,便想起來是在秦叔那裡聽到過。


  當時她還問過陸政慎,他沒有直接回答,然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從剛才的錄音聽出來,原來阿鏡就是他么?他不是真正的陸政慎么?

  她不由側頭看向他,神色複雜,下意識的她捂住了肚子,那她的孩子呢?也成了不知名的野種了么?

  不是真正的陸政慎。


  沈嫚露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了近兩年來,陸政慎對她的態度,敬而遠之,不拒絕也不主動,能避則避,這個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從他車禍失蹤回來以後。


  他看起來沒變,但其實跟以前改變了很多。


  但沒有人會覺得是換了一個人,才有這樣的改變,所有人都覺得他只是經歷了生死之後,才有了這樣的變化。但這種變化是細微的,他依舊在外面沾花惹草,與一群狐朋狗友瀟洒度日。


  再到後面,是為了陸江長的財產,跟林溫暖生孩子,開始徹底變化。


  可這種改變也是有原因的,不是無端端的。


  這世上除了同卵雙胞胎,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像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沒有人說過,陸政慎還有個兄弟啊?


  沈嫚露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政慎,想從他的身上找出一點破綻,卻一點破綻也找不到。


  大家都像是看怪物一樣,探究著陸政慎。


  而他自己,卻依舊淡然,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陸江長以自己身體為由,提早結束了壽宴,結束之前,告知剛才的音頻,僅僅只是一個玩笑,一個惡作劇。


  當然,即便他有意澄清這件事,眾人也不會相信。這事兒,大抵又會成為圈子裡一段可供人茶餘飯後不斷討論的秘密。


  再過一段時間,坊間大概就會流傳出,陸政慎不是陸家親子的傳聞,陸白霆的二姨太如何給他戴了近乎一輩子的綠帽。


  但這樣的澄清,也無疑是在對在場所有人表示,陸政慎仍是陸家的人。


  一行人回家。


  林溫暖與陸政慎同坐一車,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什麼,雞皮疙瘩一陣陣的起來,她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側頭看著窗外,車內很靜,沒有人說話,陸政慎閉目養神,他今天喝了一點酒,身上散著淡淡的酒氣。


  林溫暖慢慢側頭,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原是想問秦叔的事兒,可話到了嘴邊,她又不敢問出口。


  想來想去也就作罷。


  她垂了眼,一肚子的疑問,可她一個字都不敢問。她突然有點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而她喜歡的哪一個又是哪一個。


  「你如果是因為那個音頻在懷疑我的身份,那你大可不必費心,因為那只是魏家用來打垮我的手段,是假的。」他睜開眼,側頭看向她,正好捉住她沒來得及避開的眼神。


  她一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她心裡覺得,那個音頻不是假的,可他說的那麼篤定,那麼的自信。


  他看著她的眼睛,稍稍側了下身子,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說:「你不信?」


  林溫暖搖搖頭,說:「我相信。」


  陸政慎挑眉,又反問了一句,「你相信?」


  他的態度很奇怪,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她相信還是不相信。


  不等林溫暖再說什麼,他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說:「相信我就好,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多想,懷著孩子也不要到處亂跑,就好好等著孩子出生吧。其他事兒,我會搞定。」


  還是一樣的說辭,可感覺卻有些不同。林溫暖點頭,勉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


  回到家。


  陸白霆開始興師問罪。


  大家都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在宴會上不鬧,是為了最後一點顏面。


  老孫扶著陸江長坐在沙發上,並給他拿了葯,又倒了一杯茶,小聲道:「您不要太激動。」


  陸江長輕點了下頭,可這種事兒,怎麼能夠不激動?

  這段音頻,在回來的路上,他又重新聽了一遍,除去那三句話,背後還有不少內容。


  大概意思就是姜騰對陸家,蓄謀已久。


  而不管是陸政慎還是那個所謂的阿鏡,都不是陸家的種。


  如果真當如此,那麼林溫暖肚子里的孩子,也與陸家沒有關係。


  他最後的願望就此破滅,有那麼一瞬,陸江長在車外看到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妻子。


  人之將死,才會看到已故的人。


  他知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他的大限將至。


  但他必須要弄清楚,為了這個家,他還不能就這麼走了。


  老孫十分擔心他的情況,私下裡已經叫了醫生過來,就怕老爺子會突然倒下,到時候救治不及。


  一家人陸陸續續都到了,林溫暖和陸政慎是最後抵達的,陸政慎扶著她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姜婉竹到現在一句話也還沒說,她站在旁邊,神色有些慌張,可倒也知道,當下不能再亂說話,說錯一句,都有可能造成不小的誤會。


  沒有人先開口,所有人都在等,等著一個人挑起話題,戳爆氣球。


  陸政慎讓傭人拿了椅子,讓林溫暖坐下。


  陸白霆看著他們,眼中是冷漠的,帶著怒氣的,「姜婉竹,你自己把這件事給我說清楚。」


  姜婉竹緊抿著唇,「這件事你不是都知道么?你還要我說的怎麼清楚?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合適懷孕,所以我想了個法子,找人代孕。這些我都告訴過你呀,也是經過你的同意,我們才一起做的,不是么?」


  「你現在又來質問我是什麼意思?當初我進門的時候,爸不是拿孩子的毛髮去做過鑒定么?如果不是你的孩子,當時就驗出來了!別人胡說八道,你就相信,我就那麼不值得讓你相信么?!」


  姜婉竹哭了起來。


  「鑒定也可以做手腳,誰知道當年是不是你和你哥聯手,做了手腳,你把你哥的孩子抱回來養。剛才那段音頻也說的很清楚了!真是看不出來,你們兄妹兩個心計那麼深。怎麼?他姜騰還想一口吞掉我們整個陸家不成?!」


  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兒,他把自己的兒子弄進來,在陸家佔有一席之地,得到陸江長的認可,等陸江長兩條一伸,把手裡大部分資產交給他,再慢慢把陸白霆架空,這陸家不就成了他姜騰的了?


  「沒有,我哥不是這樣的。」姜婉竹真是百口莫辯,「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再做一次鑒定,阿政就是你的兒子,千真萬確!我沒有騙人……」


  姜婉竹有些心虛的,畢竟不管是陸政慎,還是另一個同卵兄弟,都不是姜婉竹的親子,她不敢說出這些,一個字都不敢說,如果說出來,這一切的一切與她有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忙活了一輩子,到頭來一場空,她不要這樣的結果!

  陸江長到現在為止一言不發,臉色不太好看。


  沈嫚露一直看著陸政慎,突然開口,問:「音頻裡面那個阿鏡是誰?那個女人說阿鏡代替陸政慎是什麼意思?那真正的阿政在哪裡?你又是誰?是所謂的阿鏡么?」


  姜婉竹正欲開口的時候,陸政慎搶在她的前面,淡定自若的開口,「大媽,你們魏家玩這一出,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想一箭雙鵰?既把我跟溫暖趕出陸家,又好直接氣死爺爺,到時再翻出之前綁架案和高星蕾的事兒,您怕是也逃不出牢獄之災。如此一來,這陸家的女主人,最後就能穩穩噹噹落在三姨太的手裡。您怎麼那麼好心,願意為別人做嫁衣呢?」


  此時,一直處於旁觀的溫玖容,倏地一愣,可臉上還是保持淡定的微笑,說:「阿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三姨太是有點心虛了?但是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呀,您在緊張什麼?」


  「不是,你這樣說,容易讓人誤會。我可從來都是希望家裡和和睦睦。」


  「我知道,三姨太一向最和善,一點兒心思都沒有,我知道的。」


  溫玖容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扯了下唇角,不再多言。


  自知這種時候,越說越錯,說的越多越是引人遐想。


  他沒有證據,紅口白牙,也不能隨便冤枉了人。


  姜婉竹此時,大約是知道了陸政慎的意思,立刻將矛頭指向了魏美婕,「又是你!我還以為你真的願意跟我們和平相處,原來一切都是假象,你是等著在老爺子的壽宴上大做文章!你明知道老爺子多在乎溫暖肚子里的孩子,就想看一看曾孫出生,你來這一出,你是準備要了老爺子的命,是不是!」


  魏美婕:「姜婉竹!你自己居心不良,現在還要反過來咬人?!我才是真的沒有想到,你的心思那麼縝密,怕是從接近白霆的時候,就開始算計了吧?!你老實交代好了,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是誰派你過來的?!還有他,到底是誰?!」


  「你,你!你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我的身世清白,雖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底子,不像你!豪門私生女,仗著自己生母得寵,就耀武揚!之前綁架,沒能弄死阿政和溫暖,現在又來這一出!想陷害我跟我哥哥,其心可誅!阿政,你馬上報警,告訴警察之前的綁架案主謀在這裡!」


  霎時,兩個女人就吵了起來。


  溫玖容上前去勸阻,被魏美婕一巴掌甩了出去,「你也不是個好東西!別在這裡假惺惺的!」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


  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


  陸江長看著當下的場面,有人坐著看好戲,有人冷眼旁觀,這個家,終究還是亂了。


  他的壽宴,成了對付彼此的工具,這個U盤是誰插上去的,老孫已經查出來了。


  經過細問之後,也知道是出自誰的傑作。


  魏美婕偽裝了那麼久,只為了今天這一刻。魏家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


  陸江長聽完,拿起茶杯,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茶盞破碎的聲音,終是讓他們的爭吵聲戛然而止。


  幾秒自后,他才慢慢開口,道:「魏美婕,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陸家的人,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不肯離婚,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陸江長沉著臉,整個人散發出的威嚴,令人不敢多說一句。


  「姜婉竹和姜騰的事兒,我會仔細調查,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有不軌的企圖,照樣掃地出門。我陸家,不養豺狼,也不需要惹是生非的人,你們要吵要鬧,都給我滾出去。」


  魏美婕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你這個兒媳婦,我真當是要不起。」


  陸江長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陸政洵起來解釋,「爺爺,這件事還有待仔細盤查,不該直接就把罪名按在我媽身上,這樣可不公平。更何況,您就那麼篤定這段音頻是假的么?萬一是真的呢?是不是該弄清楚?再做決定?」


  陸江長抬手,制止了旁人的發言,「你們誰都不用說,我已經決定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我都記著。不管這U盤裡的音頻是真是假,一定要在我的壽宴上鬧出這種事兒,讓眾人皆知,就這一點,我就不能容忍。我給了你母親很多次機會,但我也看明白了,她並沒有將這個家放在心上。」


  「再讓她繼續待下去,怕是對她也不好,離開是她最好的選擇,也是她唯一的選擇。」


  魏美婕緊抿著唇,眼裡是絕望,是傷心,她冷笑起來,兀自點頭,「我也算是看明白了,無論如何,你只是不喜歡我和我的孩子而已。我看,就算現在陸政慎和林溫暖殺了人,放了火,你都能包庇!你這是臨死前最後的掙扎,你就是不願意相信,陸政慎不是陸家的種,如果那時真的,那麼林溫暖懷了那麼久的孩子,也根本就不是你們陸家的種!你最後的期望,就此破滅!」


  「陸江長,像你這種長輩,自己兒子都管不好,還想著壽終正寢,在死前完成最後心愿,做夢吧!」魏美婕像是瘋了一樣,旋即指向陸白霆,說:「我告訴你,別看你那麼多兒子,其實一個都不是你的種。陸白霆你以為你瀟洒一輩子,每個女人都喜歡你,其實他們只是愛你的錢,你根本就生不了孩子,眼下的這些小孩,全是我們跟其他男人生的。」


  她一邊說,一邊笑起來,笑的張狂,「臭老頭,聽見沒有,你兒子根本就不能生!這裡每一個都不是你的孫子,你這一輩子就只有一個兒子!」


  陸白霆皺緊眉頭。


  陸政淅怒道:「媽,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們都不是陸白霆的兒子,都不是!全部都不是!」


  陸政洵將她拉住,「別說了,我先帶你回房。」


  魏美婕猛地掙扎,「為什麼不能說?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為什麼不愛聽?那麼想當陸家的人啊?有用么?」


  幾個人拉扯著,魏美婕卻像是瘋了一樣,又哭又笑,並且言之鑿鑿的說陸白霆不能生。


  溫玖容無聲的落了眼淚,小聲道:「這是說的什麼話,這不是冤枉我們么。」


  家裡頭混亂一片,陸白霆忍不了,叫了人過來,把魏美婕給拉了出去。


  「簡直不可理喻!這種女人留在家裡,就是個禍害!」


  陸江長閉眼,深吸一口氣。


  事情還未平復,林溫暖這邊突然驚叫一聲。


  陸政慎過去,很快發現她的褲子濕了,「怎麼了?」


  「好像是羊水破了。」林溫暖倒也不慌,只是緊緊握住他的手,說:「得立刻去醫院,你把我手機給我,我給華哥打個電話問一下。」


  「好。」


  陸江長立刻起來,眼裡也滿是驚慌,「這是怎麼了?是要生了么?」


  其實在宴會上,她就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但她沒有多想,更何況發生這樣的事兒,讓她也不顧慮不到自己身體的反應。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陸江長又焦急又有些興奮,整個人一下就精神起來,守在林溫暖的身邊,安撫她的情緒。


  姜婉竹這會也不敢叫囂。


  「別擔心,孩子肯定能平安出生。其他事兒,你不要掛心,你就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有我在呢,誰也不能欺負了你。放心放心,沒有人可以質疑你們的身份。」陸江長緊握住她的手。


  林溫暖見他這樣緊張,反過來安慰,「爺爺,沒事的,不用太緊張。」


  老爺子眼眶微紅,「我不緊張,我怎麼會緊張呢。」


  他微笑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孫出去安排了車,幾個人將她弄上車,老爺子不放心,自是要跟著去。


  隨後,一大波人,就都跟著去了醫院。


  林溫暖跟華哥商量完,又個林溫馨打了電話,告知她自己要生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她想了一下,最後還是給林弘毅也打了電話。


  不管怎麼樣,生產的時候,還是需要有自己人在身邊,她才能放心。


  更何況,眼前這個男人,她有點懷疑,所以心有不安。


  趕巧,今天是華哥值班。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移動床,等在急症室門口,也準備好了手術室。


  林溫暖看到他,總算也是放鬆了。


  華哥笑說:「生孩子還弄的那麼好看,這是準備拍錄像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溫暖才想起來,今天參加壽宴,她專程打扮了一番,當下身上還穿著晚禮服。真是最美產婦了。


  在她換衣服之前,華哥給她拍了張照片,記錄一下。


  做了一系列簡單的檢查后,林溫暖被推進產室。


  原定的計劃全部打亂,今天由華哥給她做剖腹產。


  她躺在手術台上,緊張又有點興奮。


  終於在她肚子里待了近三十六周的小孩要出來了。


  麻醉師給她上麻藥,華哥站在旁邊等著,還有一個副手醫生,三四個護士,算是對她這個產婦特殊對待了。


  在這裡生孩子,林溫暖多少放心一點。


  「華哥,孩子出生之後,麻煩讓玲玲姐多照看一下。到時候可能還會去做各種檢查,鑒定什麼的,麻煩她多幫忙看著一點。」


  「哎呦,你們豪門就是事兒多,你這是怕小孩被人弄走?」


  林溫暖只是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華哥也不多問了,但也會替她長個心眼。


  上完麻醉以後,手術進行。


  產室外面,除了魏美婕一家其他人都在,林溫馨來的也很快,這距離他們安排好的時間提早了一個月。


  雖說,雙胞胎都會早產,但這也太突然了。肯定是他們回家以後,發生了什麼,導致了林溫暖早產。


  林溫馨看了他們一眼,徑自走到陸政慎的面前,拍拍他的肩,把他叫到旁邊,單獨說話。


  「什麼情況?溫暖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生了?」


  陸政慎笑了下,「你質問我的意思,是覺得我讓她早產的?」


  林溫馨回頭看了眼,又靠近了一點,壓低聲音說:「你們家裡那些個糟亂的事兒,誰不知道是不是影響了溫暖,我也不在場,不知道你們回家之後都幹了些什麼。你們陸家的事兒,我是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溫暖是我妹妹,她的事兒,我必然要管到底。她要是因為這事兒受了大委屈,才早產,我一定是要追究的!」


  「可以。」陸政慎點頭,態度倒還不錯,「現在還是等吧,檢查都沒什麼問題,就是孩子出來可能還太小,要直接進新生兒科,說不定還要進保溫箱。」


  「沒事最好。」林溫馨沉著臉,一臉嚴肅。


  說完,兩人回到產室門口。


  林弘毅他們隨後也趕到,詢問了一下情況,便找地方坐下來等。


  整個過程還算順利,一對龍鳳胎,男孩三斤,女孩三斤三兩。


  兩個哭聲都中氣十足,拿過來跟林溫暖看了一眼之後,就送到新生兒科去了。


  林溫暖讓華哥給拍了兩張照片,這小孩進了新生兒科,得好幾天見不到。她看著這兩個小小的人,眼淚從眼角滑落,露出欣慰的笑。


  總算,兩個孩子都平安出來了。


  華哥給她縫針,「怎麼突然就早產了?之前產檢不是都挺好,沒休息好,還是怎麼?」


  「不知道,下午的時候就有點不舒服了,一直上廁所,我也沒在意。家裡事兒多,而且我也沒生過呀,理論知識豐富,實際操作就這一回,就給忽略了。不過幸好,今天你值班,不然我也心慌。」


  華哥笑了下,「好福氣啊,一對龍鳳胎,一次搞定。你公公婆婆估計得高興的瘋了。」


  這想起家裡頭的事兒,林溫暖就有點笑不出來,一團糟,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更不知道日日夜夜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有些累,不願多想,便閉上眼睛休息。


  兩個護士抱著孩子出去報喜,「林溫暖家屬,恭喜,是一對龍鳳胎。」


  因為林溫暖沒有提前告知過性別,當下護士一句話出來,一家子都非常驚喜,陸江長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真的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竟然是龍鳳胎,誰都沒有想過會是龍鳳胎。


  他拍拍老孫的肩膀,說:「這老天待我不薄啊!」


  老孫扶住他,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孩子也看過了,我帶你去找了羅醫生。」


  「再等等,我想再看一眼,等溫暖出來,我們再去。」


  老孫扶著他,有些擔憂,「你別撐著,這孩子你就只想看一眼吶?」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等溫暖出來,我就跟你去。」


  他反手緊握住老孫的手。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后,林溫暖才被推出來,她在裡面睡了一下,陸政慎他們都在門口等著。


  她一出來,老爺子是第一個過去。


  「辛苦了。」陸江長說。


  林溫暖笑了一下,「驚喜么?」


  「大驚喜。」


  陸江長沒有待太久,只跟林溫暖說了兩句話,就跟老孫先走了。


  陸政慎陪她回病房,因為她生產的很突然,有些東西都沒有準備好,陸政慎吩咐了蔣媽回去拿東西,剖腹產,要在醫院住一周左右。要準備的東西還挺多,但寶寶去了新生兒科,有些東西倒是還能再緩一緩。


  在自己醫院裡生產,相對來說會有點福利。


  得到的照顧會多一點,小孩也能讓你放心一些。


  姜婉竹和陸政慎留在病房裡照顧她。


  其他人待了一會之後就先走了,畢竟時間也不早了。


  病房裡安靜下來,林溫暖也有些累,很快就睡了過去。


  姜婉竹心情不好,見林溫暖睡下,就出去,找了個地方,兀自哭泣。她給姜騰打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


  「別打了。」


  陸政慎不知何時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


  她胡亂的擦了下眼淚,側頭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用擔心,這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兒。你養育我長大,我只認你這一個媽,不會有其他人。」


  姜婉竹這會才開始清醒過來,靠過去,「是不是因為幾年前這場車禍?當時我們找了你很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後來你又突然自己回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回來,是不是?車禍是有人預謀么?」


  陸政慎擦掉她的眼淚,「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已經好好的回來就好了。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想,遊戲才開始,我們慢慢陪他們玩就是了。」


  「我就說這脖子後面的痣,怎麼可能就沒了呢。原來,這幾年在我身邊的人,就不是你啊。」


  「以後都是我,也只有我。」


  姜婉竹緊緊抱著他,並沒有聽到這句話,只沉靜在自己的憤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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