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懷孕了
「先生,你在夫人這裡鬧,行不通啊,快下來。」張媽是看出來了,夫人對先生的死活沒興趣啊。
「張媽,夫人不愛我,我活著就沒有了意義。你不用再說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九黎依舊哭鬧。
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還真是只有天樞國的男人才幹的出來。
張媽聞言回頭瞄了一眼夫人。
孟晚清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空氣乍然凝滯,滯的寒冷凍人。
張媽猛地回頭,慌張的拉著九黎的下擺讓其蹲下來。
湊過去九黎耳邊偷偷的說:「先生,夫人怕是餓了,再鬧下去真的沒用。」
一想到妻主餓了,九黎猛的驚醒,夫德夫綱已經背了無數遍,體貼夫人是第一條。
九黎連忙收了繩子下桌子,乖巧的抱著手對孟晚清說:「妻主,我錯了,我不上吊了。」
「張媽,我們快去端點飯菜來。夫人,您先休息一下。」
迅速有人來收拾了房間里的混亂,孟晚清閉著眼休息,沒在意剛剛發生的一切,調整呼吸感受著身體里的力量逐漸在恢復。
「妻主,怕你餓了,先喝點兒雞場壓一壓。」
九黎腳步慌張的抬著碗雞湯進來,身後跟著張媽也為九黎抬了一碗,放到桌子上。
床頭櫃碎了,為了方便孟晚清,直接將桌子拉到床邊。
孟晚清伸手從桌子上抬起碗,聞著飄香的氣味感覺胃裡有些翻騰,
或許是真的餓了吧。
「張媽,你快去催催別的菜,做快點。」
九黎殷勤的看著孟晚清,讓張媽速度再快些。
但張媽還沒走出門口就聽到一聲乾嘔,回頭一看,湯碗已經掉在地上,雞湯都潑了一地。
「妻主,你怎麼了?夫人,是不是雞湯喝膩了,我再去給你端一碗魚湯來。」九黎有些擔憂,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詢問。
想到魚腥味,孟晚清又是一陣乾嘔。
張媽和九黎都憂心忡忡,不敢怠慢。
乾嘔是從胃裡反上來的,是葯的副作用?難不成是之前的葯有問題?孟晚清想著自言自語了一句「是她?」
不過轉眼就否定掉。不可能,那個女人不可能害自己。
九黎聽到了,今日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這個她就是那個女人。
猛地站起來,委屈的對孟晚清就說;「妻主,你要娶我的,不能想那個女人。」
「妻主,你不要喜歡女人好不好,喜歡我嘛。」
「妻主,你不說話我也要嫁給你。」
然而孟晚清已經屏蔽了他的所有話,擔憂的給自己把了個脈,僵在了原處。
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喜脈之像?
不對,換了另外一隻手在把。就像一個小鐵珠依次滾過手指的感覺。
就是喜脈,她懷孕了!
「啪!」一聲,孟晚清伸手拍在桌子上,九黎的那碗雞場當即就碎了。
九黎倒吸一口冷氣閉上了嘴巴,以為是自己說的太多,惹怒了妻主。
「你幹了什麼?」孟晚清抬眼撇了九黎一眼,喝道:「從實招來!」
話音剛落,面前的桌子裂開碎了一地。
張媽直接跪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桌子:我裂開了!
九黎還以為是當初說在昏迷期間嫁給了她,現在又說要嫁,被識破的騙局而生氣的。
「我是什麼都沒有干,妻主別生氣,你別生氣。我一定會乖乖的,什麼都聽妻主的。」
破罐子破摔,反正今日要讓妻主答應娶了自己。
孟晚清沉浸在自己惶恐的想法中,連肩膀都在顫動。她怎麼可能懷孕?
她懷孕了怎麼辦?傅司城怎麼辦?
那個男人醋意那麼大,他會生氣到殺了這裡所有人的。
「我懷孕了,我昏迷之後一直在你這裡。是你?還是誰做了該碎屍萬段的事!」
可惡,回去以後還怎麼和傅司誠在一起。該死、都該死!壞了她的姻緣、這裡的所有人都該死!
「什麼?」跪在一旁的張媽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
先生居然對著昏迷的夫人動手了?先生他有這個膽子么?
九黎懵住沒有反應。
孟晚清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拿起一邊的殘月鞭,透著蝕骨的冷意似比之前的還要厲害,正在隱隱閃著光芒。
朝懵逼的九黎甩了過去,要不是張媽撲了過去,就不只是肩膀沒了一塊這麼簡單。
「啊……」
慘烈的叫聲甚至穿過外面的大路,傳到房子對面。
沐四娘聽到這慘叫聲,有些感同身受。
不知道又是什麼人惹了對面那瘟神般的妻主。
孟晚清搭在被子上修長的手指握著殘月鞭,呼吸急促粗重。
「好疼,好疼。」九黎捂著手臂在地上疼到翻滾。
地上有瓷碗的碎屑,還有桌子木頭的碎屑,幾個翻滾后,地上都是紅色的一片,肩膀更是扎進了不少碎屑。
要是仔細看,還能看到一些細長的木條,刺穿了九黎的肉。
「先生,先生,你別滾了!」張媽慌張得不知所措,根本阻止不了疼到難以抑制的人。
孟晚清陰沉著臉,不為所動,大有一種就讓九黎這麼一直滾下去意思。
就算這樣,九黎心中也只有一個念頭,絕對!絕對不能讓孟晚清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慢慢的,九黎沒了力氣逐漸停了下來。
「先生,還好嗎?先生!」
張媽將人上半身抱在懷裡,淚水一直在流,怎樣都擦不幹凈先生臉上的血跡。
先生作死啊,之前那樣的生活不好嘛。非要昏迷的時候動手,等夫人好了,洞房不是早晚的事么?
「妻主,我若是死了,孩……」
還敢提孩子的事!
「閉嘴!」
孟晚清怒不可遏,一抬手又是一道銀光閃過,扎在了九黎脖頸出。
「嗯……」被銀針扎中穴位說不出一句話的九黎,憋的臉部充血,額頭上的血管、青筋爆起。
本就虛弱的九黎,瞬間像是失去了生命所有的活力,再沒有任何回應。
「夫人,你快看看先生吧。」
「先生,快不行了,夫人你行行好。」
張媽手上都是血,擦眼淚時又染的滿臉都是,轉眼淚珠又混著血砸落在滿地的灰塵里。
孟晚清閉著眼睛煩躁的揮了揮手。
「先生!」
張媽又將脖頸的那根銀針拔了后,九黎才慢悠悠的迴轉過來。
房間中安靜了下來,微風吹過,掛著的輕紗輕輕飛揚。
空氣中瀰漫著血氣,腥味又讓孟晚清一陣乾嘔。
給自己扎了一針,才慢慢緩了過來。
九黎剛有點力氣,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對孟晚清說:「妻主,你就娶了我吧。」
他沒敢提孩子的事,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說:「咳咳咳。我永遠不會背叛你的。」
落日的餘暉從窗口落進來,落在血泊中的九黎身上。
孟晚清被搞的身心俱疲,簡短的問了一句:「真是你的?」
「對!是我的。」去了半條命的九黎依舊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