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男人沒地位

  「什麼?」大家湊了過來,一臉期待。

  「國主,還沒娶夫!後宮連個側夫都沒有,正陽宮內更是空了好幾年了。」女人一臉認真開口,完全沒有玩笑的意思。

  「是么?國主大人還真是不為美色所動,天下無雙的好國主。」

  「是啊,天樞國有這樣一位國主,是我們的服氣。」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眼中滿是恭敬之意。

  孟晚清聽后就表示了一句。

  「還不錯。」

  這一刻,就像是自己幾年前畫了一幅被追捧火熱的畫卷,沒想到如今依舊被人瘋搶。

  「先給我倒杯水,我吃飽了。」

  她那張清秀的臉龐平靜安然,沒有多餘的情緒。

  眾人瞧著孟晚清周身的氣勢不禁感嘆,不愧是先生帶回來想要嫁給的夫人,這樣的夫人才是可以真真正正撐起整個家的妻主。

  別人想著有夫人在真好,孟晚清卻在想著儘快養好身體,回去找傅司誠。

  那個男人不會以為自己跟別人跑了吧。

  想到男人吃醋的樣子,孟晚清抑制不住的嘴角彎起,平常帶著些若有若無的戾氣消失殆盡,整個人的感覺都柔和了起來。

  喂飯的女人屈膝後退一步,把碗收拾了,張媽將倒好的水遞過去。

  剛喝完,就有人將手帕遞到眼前來。

  孟晚清有些不適,身子又痛又乏。

  張媽察覺到了,「夫人,要不要到我們帶你出去晒晒太陽?」

  「可以。」

  孟晚清答應著,嗯,的確有些累了,出去晒晒太陽也好。

  一眾侍奉的人把孟晚清放到椅子上,出門就見門外有幾個男人,穿著粗布麻衣。

  有掃地的、清除雜草的,還有正跪著擦拭地面的,見孟晚清出來都停下了手裡的活,齊齊喊:「夫人好。」

  孟晚清擺擺手,沒開口。

  擦拭地面的男人退了幾步在一旁跪下,他面前的那塊地被擦一塵不染。

  這地的乾淨程度,不知道的怕是以為想讓孟晚清坐地上。

  孟晚清坐在椅子上,看不清張媽等人的表情,可也看得出那個男人跪在一旁的舉動,沒有讓她們有任何意外。

  看來,是常態啊。

  將孟晚清的椅子放到擦拭乾凈的地方后,那個男人才起身離開。

  不多時,見門口有人蹦著進來。

  那人在門口看到孟晚清在院子里,驚訝又欣喜的加快步伐,「妻主!妻主你好些了沒有。」

  「唉,每日出門都會被欺負,回來卻總這樣裝的開開心心的。」張媽嘟囔了一句后,對孟晚清請示,「夫人,那我們就下去了。」

  給人家留個相處的空間。

  孟晚清聽到了那句嘟囔,面色晦暗不清,盯著跑向自己的人。

  他停在了孟晚清不遠的地方,欣喜僵在臉上,逐漸變得恐慌起來。

  只聽見啪嘰一聲。

  九黎就跪在了孟晚清的左手邊。

  孟晚清左手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驚了驚,天樞國女尊男卑她是知道,但沒想到男人竟是這麼卑!還用跪著么?他怕什麼?臉上的恐慌哪裡來的?

  「夫人,我只是出門給你買東西了,出門前我想請示你的,但是你睡著了,我又不忍心叫醒所以你才不知道的。」將手中的花兒遞了過去,「你看,這個合兒歡花,只有這幾分鐘才開,我特意守了幾個小時才守到它開花,這是所有妻主都嚮往得到的,夫給你摘到了。」

  孟晚清眸中的情緒有些不穩。

  不能起身將人扶起來,只能裝這孩子跪的不是自己,被虛虛拉住的衣袖也不是自己的。

  九黎見人不說話,著急地跪著後退幾步,腦袋就往地上磕去,「九黎在這裡求妻主,只有這一次,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然,你就讓我和他們一樣。」

  指著那些正在幹活的男人。

  男人們心中幽怨:先生真是狗呢。

  孟晚清見這孩子說著說著,眼角泛紅,已經快要哭了。

  好傢夥,又碰瓷?

  搞得像是她孟晚清欺負了他一般。

  「我沒生氣,你起來吧。」

  「真的沒生氣嘛?」

  「沒有!」

  有什麼好生氣的?莫名其妙,這孩子的腦子不大好用。

  等她傷好了,就給這孩子紮上幾針治治腦子,也算是報恩了。

  「那那那,妻主,那我去給你倒點水。」

  孟晚清揮揮手,讓人快走。

  九黎眼中閃爍著光芒,見孟晚清真沒有生氣,連忙給人倒水去了。

  腳步慌張的一批,差點沒把自己摔在門檻上。

  九黎一邊顫抖的倒水,一邊嘴裡念叨著:「妻主果真是愛自己的,這樣的大事都沒有生氣,自己果真沒有選錯。」

  九黎就著這一個妻主沒有生氣的點,已經把兩人幸福的夫妻生活,以及日後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以至於端著一杯水出來時,都沒壓住那份沖昏頭腦的喜悅。

  在門口摔了一個大屁墩,水杯都摔壞了。

  清脆的落地聲,吸引了在低頭做事的其餘男人。

  有人連忙上前打掃。

  孟晚清沉聲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難不成救自己的時候受了內傷?被下了毒?

  身後傳來九黎有些羞澀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妻主,沒事,沒事,我馬上就給你重新倒一杯。」急急忙忙又回去重新倒了一杯。

  「妻主,來喝點水,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

  孟晚清看著來人臉色紅潤,不像內傷發作,也不像中毒。是她想多了,這孩子是腦子不好而已,倒個水有那麼高興?

  孟晚清伸手接過,喝了兩口,九黎纖細白皙的手就伸過來接走了杯子。

  「妻主小心,水染上傷口就不好了。」九黎把杯子放到一旁,又蹲在一旁給孟晚清扇起了扇子。

  「妻主,這樣可舒適?」

  孟晚清沉默不語,已經懶得和他玩什麼「我就要叫妻主」的遊戲。

  看著卑躬屈膝給自己扇風的人,孟晚清嘆了口氣,還是早點養好身體才是最好的。

  這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從小院子的大門口傳來的,方才九黎忘記關門了。

  「誒,你看九黎那男人又在照顧他那個病重的妻主。」

  「真是太可憐了,家裡沒有個女人管著,他啊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呢。」

  「你別說,我還就是看到他家男人,才知道有我們妻主是有多好。」

  「我看啊,他家妻主也就那樣了,這男人是廢咯。」

  孟晚清猛的睜開眼,眼中暗流涌動的情緒嚇了九黎一跳。

  「妻主,是被吵醒了么,我去把她們都叫走。」說完就往外走。

  九黎聽了那些話一臉委屈,淚水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妻主忍心看著夫叫人這麼白白欺負了?

  身後孟晚清忽地冷冷的開口叫住了人,「九黎,外面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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