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幕後主使
跟她提唐坤,唐坤是個什麼東西?
別說唐坤,唐家又算的上哪根蔥?就是南域她也沒放在眼裡。
「你怎麼敢!」
謝途子眉間緊皺,一臉的不可思議,她憑什麼?
這女人怎麼就敢如此放肆?
南域唐家整個大幽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因何沒有一絲畏懼。
「孟晚清,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與整個南域作對!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吳家人開口痛聲斥責,吳姍姍一張妖媚面容上滿是不解,諷刺開口:「孟晚清,你是活夠了么?」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是個瘋子!
孟晚清面不改色,依舊輕描淡寫地開口:「把他爺爺奶奶一起餵了,免得他爹一個人在烏龜肚子里孤單,這謝家的人口還挺多,夠烏龜吃一個月的了。」
烏龜:我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
「孟晚清,你給我住手!」謝途子氣呼呼地站起來,武將氣息著實有些威猛,只可惜脖子的穴位上被扎著銀針,渾身無力跟條軟腳貓一樣,「孟晚清,我發誓,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急了,他急了!
孟晚清精緻的面孔上閃出幾分寒意,眸光似秋水般漠然淺笑:「謝將軍既然這麼有骨氣,想來也不需要祖宗祭拜,把剩下的骨灰倒進下水道。」
「別別別!」
謝途子終於熬不住了,軟聲開口,若是謝家祖宗的骨灰真的都被倒進下水道,那他死後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列祖列宗。眼下打又打不過,用吳老夫人的骨灰威脅孟晚清,還壓根沒有一點作用。除了服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真的看著祖宗的那些骨灰都被喂烏龜了吧。
「孟姑娘,謝家並無心要針對你,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呢。」
一邊謝將軍手下的軍師級人物笑眯眯地開口,他看出將軍的意思,忙上前打著圓場。
可孟晚清身邊的青龍衛也不是吃素的,他雙手負在身後,冷血無情冷聲開口:「無心針對?那院子里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門口那麼多陷阱是幹什麼的?」
「那些都是吳家人的奸計,方才我已經去了解了一下,讓我們少爺把您綁過來的,正是吳姍姍那個女人。一切都是吳家人乾的事,就像青龍衛大人一開始說的,謝家不過是受到了蠱惑啊。」方才那男人又開口,嘴角笑意更濃。
不愧是文官,說話就是漂亮多了。
孟晚清聞言懶懶擺了擺手,他手下的人忙停下了把骨灰搓成團的動作,青龍明白神帥大人的意思,隨即有開口:「誠意呢?」
「來人,把孟姑娘要的東西還給她,在場所有的吳家人都打斷雙腿!」
謝途子咬牙開口,眼底的不甘之意極其濃烈。被一個臭丫頭片子逼到這種地步,他活吃了孟晚清的心思都有了。但無奈技不如人,只得先服軟,不是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若是連這點忍耐都沒有,早戰死在沙場上了。要知道能當將軍的人,可不僅僅靠的是匹夫之勇。
「親家,您可不能就這麼不管我們啊。」
「親家咱們倆家可是兒女宗親啊,您不能因為一個臭丫頭,就對我們動手啊。」
吳家人都傻了,這怎麼忽然就把矛頭指向他們了?
「親家,你今天放她一時,日後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吳夫人真的是怕了,沒錢可以活,可斷了腿怎麼辦?這輩子都只能坐著輪椅生活。
謝途子根本沒聽她的話,日後孟晚清不會放過他?這吳家的傻女人怕是活在夢裡,現在的情況是他若不服軟,今天孟晚清就不會放過他了!別說他,連他謝家祖宗的骨灰都保不住!
都這會了,連情況都分不清么?
謝家傭人抓住吳家的人,不由分說,揚起大木棒子,用力地敲了下去。
用木棒已經算是謝家變著法的在幫吳家了,用棒子打斷了,日後說不定還可以接上。這若是用木倉打,直接打碎了骨頭,打斷了筋,想治療都沒機會了。
院子內,響起了吳家人的慘叫聲,吳老爺子歲數大,根本受不了這種痛楚,直接疼暈了過去。
吳立業癱在地上咬牙切齒,吳夫人和吳姍姍都嚇傻了,哭哭唧唧的抽泣聲絡繹不絕,連大氣都不敢喘。
孟晚清的人接過了謝家人雙手送過來的骨灰盒,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早交出來不就得了么?
「謝家,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們吳家,光斷腿可不行。」
孟晚清懶懶邁步走到被打斷雙腿的吳姍姍面前,文采精一華顧盼神飛的面孔上盡顯凌厲氣質。
方才還囂張至極的謝鼎,此刻看著孟晚清連個屁都不敢放,坐在輪椅上垂著頭,只敢當個隱形人。
連他父親都沒辦法的女人,他還能怎麼樣?畢竟他唯一的靠山,就是他爹。
「妹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吳姍姍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女人,雙手捂住被打斷的腿,一臉驚慌地搖著頭,惶恐萬分。
這女人,想怎麼樣。
「若不是這個女人,謝家也不會和孟姑娘產生這麼大的誤會,這個賤人,殺了也好!」
一邊謝夫人早沒了那時對吳姍姍的親切,眼中略帶憎恨的開口。
事已至此,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吳姍姍才是這一切的禍端。
「媽,不要這麼說啊,事情不是這樣的。」吳姍姍呼吸急促,怕的額間滲出細汗,不停求饒,「妹妹,好妹妹,我可是你親姐姐啊。你忘了么,姑姑在世的時候是最疼我的,好妹妹,你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你?」孟晚清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白皙的臉蛋,面色陰鷙,嘴角勾起的笑意中帶著陰毒,
「嗯嗯,妹妹,饒了我。我可以告訴你我身後的人是誰,想害你的不是我,另有他人。妹妹,就算你殺了我,那個女人還會找別人害你的,你饒我這一命,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晚清,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
吳姍姍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十分恐懼地祈求著,眼中似看著魔鬼般畏懼面前的女人。
「妹妹,你饒了我,今後我就老老實實的給姑姑和奶奶守墓,再也不敢幹一件壞事!」
孟晚清輕挑眉,低眼瞧著她,言語如淬了冰般寒峭逼人:「你身後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