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聖門

  「晚清,好久不見。」

  南宮問天靠在椅子上,嘴角輕彎,十隻手指交叉,眼中目光別有它意。

  孟晚清面無表情,墨色暗淡了幾分,語氣有些陰沉:「南宮問天,我可以殺你。」

  「你要找的男人就是我,怎麼、你不想見我?」

  南宮問天言語溫柔了幾分,整個身子斜傾上前,嘴角的笑意消失殆盡,一臉認真。

  「你覺得你有當喜劇演員的天分么?」

  孟晚清眼底已經燃起溫怒,修長白皙的指尖不耐煩地點動著另一隻手的錶盤,她身邊傅司城淺笑不語。

  還以為誰來冒充他呢,這貨是真以為他夫人好性子。

  就南宮問天這一身小麥色的皮膚,那怎麼可能是K集團的董事長呢。

  「晚清,你怎麼生氣了?我真的是你的一哥哥。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特地從南域趕過來的。」

  南宮問天一臉認真,關於一哥哥的信息,可是他費了好大功夫找到的。

  他話音剛落,一根銀針便扎在了他的喉嚨處。

  「憑你、怎配說出那三個字。」

  孟晚清修長的身形從椅子上站起,英氣颯爽的眸中目光凌冽。

  騙誰呢!她的一哥哥帥氣英俊,雖然十多年前一哥哥的年紀還不大,但卻已經沉穩、冷峻、殺伐決斷。

  最重要的是,她的一哥哥皮膚白皙,根本不是小麥色。

  「晚清,你難道真的感覺不到么?十多年前就是我啊,我為了保護你所以才把自己弄成這樣。還是說你對我的感情如此淺薄,我不過是換了一副皮囊你就認不出來了?」

  南宮問天擰起眉頭,言語中帶著幾分傷懷,那低迷的情緒,悠長的嘆息,表情十分到位。

  「是么?」

  孟晚清周身散出危險氣息,她緩緩低下了身修長的手臂伸到南宮問天脖間,捏住他頸部的銀針,「那你說,當年你因何離開京都。」

  「因為他們都說你殺了人,我不……」

  南宮問天話音未落,便只覺的脖間一涼,隨後傳來劇痛。

  鮮血從他被割斷動脈的傷口裡噴涌而出,孟晚清收回劃破南宮問天動脈的銀針,面色陰沉似一攤冷水,毫無波瀾,更無一絲漣漪。

  「你、該死。」

  她聲音好似地獄惡鬼一般,陰狠無情。

  那種事,他不該提!冒充一哥哥已然觸到了她的底線,他怎麼還有膽子提那種事?

  孟晚清拉起傅司城的手,邁步離開房間,無視那些衝進去搶救南宮問天的人。

  傅司城看著被緊緊牽住的手,嘴角提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門外王生看著主人那張心情較好的面容,暗戳戳地無奈嘆息。

  就牽個手,至於樂成這樣?過年了?

  眾人重新回到車上,孟晚清靠在車椅上,眉間擰在一起,饒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南宮問天。

  難道一哥哥真的再也不會見她了么?那些誤會,永遠都解不開了么?

  「K集團董事長公務在身,繁忙至極,常游一走於各個國家之間,他應該不是不想見你。」

  傅司城極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看到孟晚清陰沉的臉色,方才那點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

  「我知道。」

  孟晚清抬起手揉著額頭,不是不想見,只是不肯見。那個男人想要見她,太簡單了,他只是不願再出現她面前了對吧。

  傅司城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刀削般的精緻臉龐並未閃現出一絲異樣情緒,可眼底卻是波濤洶湧的目光。

  很快車子停下,眾人下車進了房間,餐廳內,廚師早準備好了飯菜。

  孟晚清沒什麼心情,只是簡單吃了幾口便去了書房。

  「神帥,南宮問天已經被搶救回來了,需不需要屬下去斬草除根?」

  一旁青龍畢恭畢敬地開口,他一雙手放在身前利落、英武。

  「不必了,看好五台山上的那些鳥道士。」孟晚清看著手中K集團董事長僅有的那麼幾條資料,音色低沉。

  只要他們交出雪鳳寒翎那個至陰之寶,別的都好說。

  青龍衛點頭答應:「是神帥,對了神帥,最近聖門的人來京都了。」

  孟晚清一側墨眉輕挑,捏著手中的紙張,懶散回答:「聖門與玄門乃是宿敵,如今玄門被封冰山之內,而聖門之徒皆以追殺玄門餘孽為目標。如今他們既然來了京都,想必是嗅到了玄門之人的蹤跡。此事與我們無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青龍對神帥的言語不敢有絲毫忤逆,聞言連忙點頭答應,奉命行事。

  而另一邊,聖門的事,王生也剛剛同傅司城稟報完。

  「主人,想必聖門是奔您而來。您在機場釋一放一次靈力,在劉家給孟姑娘清洗衣服上的血跡又釋一放了一次靈力。主人恕小人冒犯,我真不懂、機場也就算了,在劉家不過是個血點的事,您何必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釋一放靈力?」

  「別廢話,把聖門蹤跡留下,滾出去。」

  傅司城冷聲開口,冷峻的面容不為所動,那種事無需解釋。

  王生不敢再開口,留下一份文件后,忙灰溜溜地離開。

  天色漸晚,整個宅子內除了主卧的床都拿走了,其餘所有人都只能睡在地上。

  地板太硬,王生翻來覆去也睡不著,索性下樓去拿瓶酒,不想剛好遇見也在樓下飲酒的青龍。

  「怎麼?你也睡不著?」

  青龍看見他,隨後將手中的酒瓶遞給他,英俊的面容上多了一分笑意。

  「這還不都拜你家神帥所賜?好好的,非要去睡什麼客房?結婚了就應該和丈夫睡在一起,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王生不悅地嘟囔著,接過酒瓶后隨手從酒架上拿了一個高腳杯,繼而動作輕柔地倒起酒來。

  紅酒從杯壁流至杯底,鮮紅的顏色在杯子的襯托下更加迷人。

  這優雅的精緻,該死的儀式感,果然不是青龍那個武夫能比的。

  「你知道什麼?是你主子身體有疾,我家神帥不想傷他自尊心罷了!那日傅家要把你主子賣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時,傅家人說的話我可聽的清清楚楚,分明是你家主子不行!」青龍言語中帶了幾分輕嘲,他重新拿起酒瓶,抬起胳膊就猛吞了一大口。

  戰場上木倉林彈雨慣了,哪還能耐得住性子精嘗細品?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主人身體好著呢,才沒有那種事!」王生當即反駁,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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