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您這是治病
傅司城眉頭微皺,又低眼瞧了瞧孟晚清褲子上的血滴,明亮的墨眸暗淡了幾分。
是生理期啊……
「晚清,你還好么?」南宮問天燒完水便忙走出來,一雙手輕柔地撫摸著孟晚清的墨發,眼中滿是擔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但如果我怎麼做能讓你減輕些痛楚,你一定要說出來好不好?」
「晚清,看你這麼痛苦,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南宮問天言語溫柔似水,那張陽光大男孩的臉上儘是憂慮。
孟晚清看著他深情的樣子,心中有些許厭惡,他再繼續酸下去,她都快碎了。
「謝謝你,但你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孟晚清硬擠出几絲笑意,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掐著小腹。那劇烈的疼痛如同刀割,孟晚清一直認為這是她征戰沙場得到的報應。
「你,」傅司城轉頭看著南宮問天,語氣涼薄:「滾出去。」
「你放什麼屁呢,你看不到我未婚妻身體不舒服么?我留在她宿舍照顧她關你什麼事啊!」
南宮問天徹底被激怒了,眉間緊緊地擰在一起,眼中燃起盛怒:「你算什麼東西啊?你是幹啥吃的啊?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啊?」
面對他的三連問,傅司城只是危險地眯起眼睛,冷冷地念了一句:「滾!」
下一瞬、南宮問天小臉煞白地看著傅司城,繼而緩緩邁步走出房間,離開了女生宿舍。
他倒不是怕傅司城,主要是他怕傅司城手裡的木倉。
那個男人,讓他在孟晚清面前顏面盡失,他一定不會放過傅司城。
宿舍里、孟晚清看著傅司城一臉認真握木倉的樣子十分不解:「付教官,我生理期礙著您了么?」
傅司城收起手中的武器,斂起周身寒意:「女生宿舍不允許男生進來。」
話音一落,他轉身離開。
孟晚清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女生宿舍不允許男生進來?難道不是他先進來要抱她去治病的么?
難不成他預知到南宮問天會進來?
「唔!」
小腹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折磨的她在床上翻滾。
太疼了,她額間隱隱滲出汗珠。
手機里收到三十六護衛發來的信息:神帥,聽學院的人說您身體不舒服。不如您先回天樂居,學院的事先放放。
孟晚清回絕了手下人的提議,這次若是離開學校了,下次她再親自來學校一定會惹人懷疑。
再者、她還想早點解決此事,回哈市。
她蜷縮在床上,大抵幾分鐘后,有人敲門。
「進。」
孟晚清根本沒有力氣下床。
門被推開,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走了進來。
「你好我住在你隔壁,我聽同學說你生理期不舒服,給你送來點葯。這個有奇效,你嘗嘗。」
女生手中拿著一粒中藥藥丸,放在孟晚清的床邊。
「那謝謝你了。」孟晚清禮貌的回答著,有些心疑。
「不用謝,我先走了。」
女生轉身離開。
孟晚清痛的快死了,根本沒心情管什麼隔不隔壁的女同學。
她抬眼看著床頭的藥丸,伸手拿在指尖,聞了聞。
益母草、田七、蒲公英、還有一味党參?
這算什麼?這也能治病?
孟晚清扔進嘴裡,只當吃個補藥了,根本沒對它抱有任何希望。
別說這幾味葯,她的病,吃了多少奇珍異寶都不管用的。
但令孟晚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五分鐘后,她的小腹竟然真的不痛了。
「不是吧?」她不敢相信地下了床,眼中滿是驚訝:「這麼神?」
真的不疼了。
她換好衣服,走出宿舍,身體不疼了自然要去上課。
來到教室里,她驚奇地發現她的椅子上竟然擺放著一個厚厚的鴨絨坐墊。
不用想,肯定是南宮問天做的。只有那個大男孩,會細心地替她想到這些細節。
孟晚清低身撫摸著坐墊,白皙的臉上緩緩顯出笑容。坐在講台後面教師椅子上的某男看到這一幕,冷若冰霜的雙眸燃起一絲溫度。
「還是這樣,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孟晚清輕聲地念叨了一句,腦海中想到南宮問天那張陽光快樂的臉龐,笑意暖暖。
講台後的傅司城聽到這句話卻下意識站起身來,擰起眉間。
還是這樣?
呵、她以為這個坐墊是誰準備的?
「南宮問天已經被開除了,從今以後我們班再也不會有這個人出現!」
傅司城面無表情,語氣嚴肅。
他話音一落班裡許多女生都感到惋惜:
「太可惜了,他長的還蠻帥的呢。」
「是啊,我們剛剛評他為低級班內的校草。」
「我愛死他那種雄激素爆棚的小麥膚色,在我心中除了付教官外,他就是全校最帥的男生。」
孟晚清卻沒放在心上,坐在軟軟的坐墊上,心情較好。心中還暗暗想著:沒關係的小問天,姐姐是院長,大不了以後給你發個畢業證。
「付教官,今天只剩最後一節體能課沒上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您出去上體能課了?」
一個女生一臉期待地說著,看著傅司城的目光中滿是愛慕。
「還有一節付教官的課,偶買噶,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付教官請鞭撻我吧,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下,我願意。」
「付教官我們趕緊去懆場上上課吧,上午孟晚清孟同學回宿舍后我們就開始上知識課,終於等到您這節體育課了。」
女學生們看著傅司城,倒真有點要餓虎撲食的架勢,沒辦法南宮問天那個校草走了,就剩付教官了。先到先得、數量有限。
「體能課不上了,我今天不舒服,已經和知識課老師竄課了,馬上知識課老師就會過來。」
傅司城說著,負手轉身離開教室,臨走還不忘偷瞄孟晚清一眼。
書上說,生理期不宜運動,要多休息。
女同學們失望的表情和嘆息就不用說了。
教學樓外,王生身著園丁服站在傅司城面前,畢恭畢敬:「主人,我不明白,那個女人那麼對您,您為什麼還要傷害自己給她做葯。」
傅司城面對王生的問題,修長的手指蓋住了手腕上還未癒合的傷痕,語氣冰冷:「她若死了,我去報復誰?」
「主人,您就算是不想讓她死,也用不著親自取血給她做葯吧?隨便找個人取血不就行了?」王生一臉詫異,言語中滿是不解。
「這些血,有一天我會讓她十倍償還。」傅司城念著狠話,眼帘微沉。
王生點頭,隨聲附和道:「對,少爺放心,一粒葯只夠緩解她兩天的疼痛。等到藥效過了,她還是會生不如死!」
傅司城聞言皺起眉頭,薄唇微動:「稍後我會再取血,你拿著我的血命他們做出一年的藥量,記住要保密。」
王生總覺的哪裡不對勁,抬頭迎上傅司城的目光,心中無奈:主人,要不咱別昧著良心說話了。您這是報復么?您這是治病呢!
您這都快捨己為人、大愛無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