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看你活著我就不舒服
「心疼了?」傅司城死死盯著孟晚清的手,周身散出陣陣寒氣,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
「這和你沒關係。」孟晚清微微皺起眉頭,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含著微怒,「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傅司城手腕一轉,反客為主,忽然將孟晚清抱在懷裡:「我倒正想問問你,我什麼身份?」
孟晚清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忽然抱住她,臉頰下意識浮起一抹紅暈,想推開他才發現她竟然沒有他力氣大。
這狗男人,真該死!
傅司城低眼瞧著懷中的小泥鰍,那張冷峻的臉破天荒地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孟晚清無意間掃到那男人的笑,下意識怔住了。
她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笑起來這樣好看,那張帶著天生貴公子氣息的傲氣臉龐笑起來,像一杯香醇的桃花釀,竟有些迷住她了。
「付教官好帥好霸道啊,怎麼辦,我突然就對他討厭不起來了。」
「是啊,看他那雙眼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這男人也太帥了,這不就是小說中的霸道總裁本裁么!」
那些花痴女生們小心翼翼地低聲議論著,付教官那張臉實在是太精緻了,如此完美的一張五官,不管是鼻子眼睛所在的位置都剛剛好。
她們甚至懷疑,上帝捏造付教官的時候一定是運用了幾何原理、光影線條、美術與設計等所有知識,才能創造出這麼冷峻帥氣的一張臉!
「姓付的,放開她,不然我將你碎屍萬段!」南宮問天怒吼了一句,整個人氣到爆炸。
孟晚清可是他連做夢都想娶的女神啊,這個男人怎麼配染指。
傅司城聞言抬眼瞄了孟晚清一眼,如視螻蟻般沉聲開口:「手下敗將。」
「你說誰呢!」南宮問天眉頭緊皺。
察覺到身邊人力氣鬆了些,孟晚清急忙順勢從他的懷中掙脫。
「付教官,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完了,我身體不舒服能先回宿舍休息了么?」孟晚清想靜靜,不知為何,她此時心跳有些快,身體有些異樣感。
「哪裡不舒服?」傅司城直接無視了南宮問天,低眼迎上孟晚清的目光。
「看你活著我就不舒服。」孟晚清也不客氣,直接懟了回去。
哪裡不舒服要向他彙報嗎?
話音一落,她轉身離開向宿舍樓走去,才不管身後眾女同學嫉妒的目光。
回到宿舍她才發現,她來大姨媽了。
呵呵,那個男人也真行,把她大姨媽都氣來了。以後一定要殺了他,用他的血來抵此時的姨媽之血。
她躺在床上,聯繫了孟小春詢問了一下北境卧底王根基的傷勢。
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道,原來北境的卧底同志根本就沒有受傷!
也就是說王根基並不是卧底!
好傢夥,孟晚清這才明白,原來是她認錯人了。合著她是白忙活一場?思慮至此,孟晚清難免有些無奈,扔掉手機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這也是她在戰場上留下的病根。戰場上條件惡劣,她參戰期間、長時間居住在極寒之地,體內寒氣聚集,導致她每次來例假都生不如死。
傳她醫術的師父也為了她想了許多方子,可不知道為什麼,都不管用。
這話說出去只怕整個世界的人都不會相信,起死人醫白骨的天門十三針傳人,竟然對自己身上的婦科病束手無策!
她躺在床上,小腹鑽心般的疼痛,連床都下不了。
以前在天樂居,每到她那幾天時,整個天樂居上上下下都進入緊急狀態,幾百個人圍在她身前身後伺候。可即便那樣,她挺過那幾天後卻依舊如扒了一層皮般,身體狀態要養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如今她一個人在學院,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她這會又疼的下不了床,連想喝口水都喝不到。
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表情因痛苦而十分猙獰,不知為何這次竟然提前了,搞得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整整躺了好幾個小時,連午飯都沒有出去吃,整個人癱在床上渾身無力,那狼狽樣子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者。
她痛的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人事不省。等她再睜開眼時,隱隱看見了面前是一張帥氣冷峻的臉。
「夢裡都有你來破壞心情,你這男人……真該死。」
孟晚清虛弱動了動唇,以為是在做夢。
「孟晚清,你怎麼了?」傅司城一臉嚴肅,摟著她的指尖都在隱隱發抖。
孟晚清乾癟的唇抿了抿,意識到這並不是做夢后,勉強開口:「我……我要休息。」
總不能對他說被大姨媽折騰的,對敵人暴露弱點,是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事。
「我帶你離開這!」
傅司城眼中滿是堅毅,高大的身形從床邊站起,雙臂有力地將孟晚清抱在懷裡。
一聽要離開這裡,孟晚清當即精神了幾分,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否決到:「不行!我還有事要做!」
「你受傷了?」傅司城面色凝重,目光掃到她褲子上溢出的紅色血點,重新將她放在床上,並未多慮便伸出修長的手指去解她的褲子。
孟晚清心中一緊,該死,一定是她剛剛因為疼痛翻滾的動作太大了,所以才會側漏。
「你、你別動!」孟晚清緊張的整個人快忘了疼。
「放心,我不是無恥之徒。」傅司城看她如驚弓之鳥,聲音輕柔了幾分。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傷勢,看她虛弱成這個樣子,一定傷勢很重。
孟晚清一把抓住他的手,目不轉睛:「相信我,你現在乾的就是無恥之徒乾的事!」
媽蛋,誰正常人會去解女生褲子?
「別鬧。」傅司城依舊一臉認真,看著她褲子上的血跡,眉間擰成一團。
「我沒鬧!」孟晚清比他還認真,誰鬧了?她說的是事實啊!
「晚清,你沒事吧?」
門外又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下一瞬,南宮問天推門走進來,眼中滿是擔憂。
當他看到孟晚清褲子上的一點血跡時,當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記得明明還有兩天才到啊,對不起晚清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我這就給你準備熱水,準備紅糖,準備暖寶寶。」
南宮問天說著,忙轉身走進學院宿舍里自帶的小廚房,幫孟晚清燒起了水。
他追了孟晚清四年了,怎麼會不知道孟晚清一來例假就生不如死的事。
孟晚清卻心中詫異,她所在的難道不是女生宿舍樓么?這些男人隨便進出就不覺得有哪裡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