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王的根基
「晚清,可是在晚宴上我還有事要對你說的。」
南宮問天有些委屈,看著孟晚清眼中閃出一絲祈求。
孟晚清深吸了一口氣,沉下眼帘看著他:「如果是很重要的事,你可以現在說。」
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不要,我就是想在新生招待會上和你說的。」
南宮問天孩子氣的搖了搖頭,小麥色的臉龐上有些不悅。
「那你就快點做,我在宴會上等你。」
孟晚清沒什麼耐心了,轉身離開走向新生歡迎晚宴。
要不是看到和南宮問天私交不錯,換做別人她早惱了,她這人向來耐心不多。
南宮問天看著孟晚清離開的背影,微微撅起嘴巴,雖然不甘卻也只能趕緊在原地做蛙跳,生怕等他做晚之後晚宴結束了。
但兩千個蛙跳,估計一時半會還真是做不完。
孟晚清來到了新生歡迎晚宴上。
清江軍事學院的學生,果然各個精氣十足,氣質不凡。
看到這一幕,她心中頓時涌過一股成就感,邁步走了進去。
那些女學生看到她很隨便的一身打扮,連妝都沒化,自然都懶得與她打招呼。
這樣更好,沒人注意她,就沒人會打擾她和南域的人接頭了。
話說,南域到底會派一個什麼樣的人過來呢?南域的絕世高手?聰慧文臣?
孟晚清正坐在角落裡思慮呢,忽然聽到面前有人柔聲問了句:「請問、這位美女今晚有男伴么?」
來了?
孟晚清眼前一亮,瞬間抬頭迎上面前人的目光。
這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他的胸前還帶著學牌,學牌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根基。
孟晚清暗中點頭,看這文質彬彬的樣子,應該是南域的文臣。畢竟她這身打扮,除了南域的人應該也不會有別人找她當女伴了。
既然南域派人來了,她也表現的友善點。於是,她站起身,面帶笑意。
「您好,我聽人提起過你。」她不過是客氣話,其實根本不認識他,「你就是根基吧?」
男人:「……」
「咳咳,」孟晚清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也覺得這麼稱呼人家有些不好,改口道:「我還是叫你小王吧」
男人:「……」
孟晚清有些不耐煩了,他這名字取的沒什麼善意啊。可為了表示北境的禮貌,她還是又換了稱呼:「要不還是叫你小基吧……」
話音一落孟晚清自己都低頭扶額,真難。
男人為了緩解尷尬,淺笑著開口:「要不美女你就叫我基基吧,大家都這麼稱呼叫我。」
孟晚清聞言,抬起頭,臉上帶著幾分勉強的笑意:「你有什麼計劃嗎?」
男人怔了怔,幾秒后緩過神來,連忙柔聲回答:「有,我們一起參加舞會,一起吃宵夜,然後如果美女有時間的話,我們還可以去開房。」
「咳、咳、咳!」孟晚清聽到開房兩個字,一口紅酒沒咽好,直接被嗆到了。
南域的人都是這麼言簡意賅么?即便是有事要商議也不至於說出開房這種虎狼之詞吧?
男人見孟晚清有些被震驚到的樣子,擺手解釋:「美女不要誤會,我不是那種人,我就是,就是以為你也有那個需要,所以才……」
他話還沒說完,身邊傳來了一句低沉微怒的聲音:「有哪個需要。」
男人聞言回頭,一雙目光迎上身後人陰沉的臉,當時就嚇傻了。
「付教官好,我還有事回頭見。」
男人笑眯眯地打著招呼,下一瞬就腳底抹油溜了。
「喂!」
孟晚清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言語中有些不解。
這男人跑什麼啊?
她再轉頭,看著面前人那張陰沉似水的面孔,當即便有幾分不悅。
「付教官,你又想怎樣?」
傅司城危險地眯起眼,一步逼到她面前。
孟晚清也沒有絲毫畏懼,揚著頭,皺起眉頭。
「你有那個需要?」傅司城面不改色。
「付教官是有意要找茬么?」孟晚清鄙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瞧著面前男人針對她的樣子,語氣鬆緩了幾分:「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我,放心吧,你和小冬的事,我不會幹涉的。」
孟小冬哄騙過的男人多了,她才沒那個精力去針對愛徒的男一寵。
傅司城皺起眉頭,冷峻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微怒:「給你兩個選擇,今晚給我當女伴或者等著明天被退學。」
「你!」
孟晚清雙手緊握成拳,這男人是在放肆的緊!
「只有三秒時間考慮。」傅司城薄唇微動,「一,二……」
「我答應!」
孟晚清連忙開口,若不是為了這次的行動,她早就一針飛過去扎在他的名門上。
下一瞬,一隻修長的大手毫無預兆的牽上了孟晚清的手,嚇了孟晚清一跳。
而傅司城則別有它意的嘲諷開口:「神帥果然名不虛傳,連給愛徒的男人做舞伴這種事都照應不誤。」
孟晚清口中牙關緊咬,呼吸急促,這狗男人,真夠賤的!
「付教官,您有女伴么?」
「付教官,我可以做您的女伴么?」
「付教官,我舞蹈超好的。」
幾個新生一臉笑意地湊了過來,一雙雙看著傅司城的眼中滿是情愫。
孟晚清看到這些小女孩,當即縮手想從傅司城手中掙脫開,不想卻被他攥的更緊。
傅司城將和孟晚清緊緊攥在一起的手舉到眾人面前,掀起薄唇:「我已經有女伴了。」
察覺到那些孩子滿是嫉妒憤怒的目光,孟晚清只想躲起來。
這叫什麼事啊?
傅司城笑著眯眼,眼角餘光打量著孟晚清那煞白的小臉悄無聲息地提起嘴角。
拋夫棄子?
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真搞不懂,付教官怎麼會找這種女人做女伴。」
「就是啊,你看她,連口紅都不塗噯。」
「這種女人,就算是臉蛋長的好看了點有什麼用,一點時尚都不懂。真不明白付教官怎麼會答應她的。」
「那還不簡單,男人都喜歡裝純的唄。」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孟晚清頭都快炸了,可身邊的男人卻依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如果你不願意,不必勉強。」傅司城面無表情,懶懶開口。
「不勉強。」孟晚清硬擠出幾分笑意,表面風輕雲淡,手中的杯子卻生出裂痕。
傅司城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道:「女伴要挎著男伴的胳膊,神帥大人不會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吧?」
孟晚清抓狂,他再大點聲,只怕全場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