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願意
葉傾顏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道:「這首歌,我可以教你。不過,你不要說是我教你的就好。」
不過一首歌嘛,誰都能唱。
「好。」東皇月立即如小雞啄米的點了點頭。
《天下》這首歌還是挺簡單的,葉傾顏當初聽了一遍就會唱的差不多了,東皇月那麼聰明,當然也學的容易。
只不過她的嗓子習慣唱古腔了,一時間還拿捏不準那個音調。
葉傾顏又教了兩遍之後,道:「很不錯,再多練兩遍就好了。」
南宮無憂古怪的看了東皇月一眼:「沒想到你長得像女的,唱的也像女的。」
東皇月臉色一紅,呵斥道:「關你什麼事。」
「……」
葉傾顏感覺這個孩子沒救了。
她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又動了動僵硬的腦袋。「時間不早了,你們都早些休息吧。」
「好。」
眾人乖乖應道。
葉傾顏見他們都離開之後,才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酒罈子,又看了眼還剩小半的解酒湯。
司徒墨的解酒湯還真是挺有效果的,剛還醉醺醺的幾人,竟然都能清醒的吹簫吟詩了。
「我幫你吧。」
南宮離突然出現在葉傾顏的身邊,替她接過碗筷。
葉傾顏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了他的手背,還沒反應過來,南宮離卻像是觸了電似的飛快往回縮了下。
「……」
葉傾顏有些鬱悶,南宮離難道有潔癖?
不對啊,之前她給他喂葯的時候,他明明還很正常啊。
葉傾顏不知道南宮離此時的心跳的有多快,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被葉傾顏碰到的手背,只感覺上面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他將頭微微瞥向一邊,清了清嗓子,「這些都我來收拾吧。」
葉傾顏笑道:「不用了,你怕是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吧。」
南宮離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怎麼可能會做這些雜事。
「沒事的。」南宮離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暗啞。
「好吧。那你將這些碗拿進廚房便好,等會會有婆子清洗的。」葉傾顏跟南宮離說道,見他的聲音有些奇怪,便多關心了一句。「你著涼了?」
說完,她便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探南宮離的額頭。
南宮離見葉傾顏湊過來,身子就像是點了穴似的,僵直在那裡,任由她向自己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甚至,他連她的清淺的呼吸聲都聽到了。
黑夜中,他的眸亮如星辰,閃耀著隱隱的光芒。
就在葉傾顏的手指快要觸動的他的額頭的時候,一聲不重不輕的低咳傳了過來。。
南宮離像是瞬間被解開穴道,忙向後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一絲狼狽之色。
那裡面,似乎還有一絲難以捉見的失望。
葉傾顏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司徒墨已經回來了,潑墨般的長發還帶著濕漉漉的水珠。
葉傾顏眼眸含笑,走過去,將他落在鼻尖的水珠拭去,低聲道:「火消去了嗎?」
司徒墨剛壓下去的火,又開始有躥上來的勢頭,他暗暗的看了葉傾顏一眼,聲音危險地道「等會你就知道,有沒有下去了。」
「你別嚇我,我膽子小。」葉傾顏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眼中卻滿是捉狹的笑意。
司徒墨知道她的惡趣味,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發,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你們剛在幹嘛。」
葉傾顏這才想起旁邊的南宮離,「差點忘記了,都是你那聲咳的。」
葉傾顏瞪了司徒墨一眼,轉頭去看南宮離,結果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地面。南宮離早就在司徒墨出現的那一刻,便默默的退場了。
司徒墨立在原地,修長的食指摸了摸下喉結的地方。「怎麼了,我剛只是嗓子有些癢。」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才故意咳出聲的。
「我剛聽南宮離的聲音有些不對,擔心他著了涼。」葉傾顏沉默了一會,「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沒什麼事。」
司徒墨拉起葉傾顏走向房間。漫不經心地道:「他當然不會有事,不過我現在有事。」
「有什麼事?」葉傾顏擰眉,總感覺司徒墨這句話,意有所指的意味太過明顯。
司徒墨一把抱起葉傾顏。「繼續之前斷掉的事情。」
葉傾顏睜大眸子。「你瘋了。」
她現在禁止一切劇烈運動好么,以前的司徒墨不是挺能剋制的嗎。
司徒墨悶笑一聲,「嗯,我是瘋了,快被你這壞東西折磨瘋了。」
葉傾顏看出了他眼中的認真,低低的哀求道:「司徒墨,真的不行的,很臟,而且容易得病。」
司徒墨盯著葉傾顏認真看了會,郁色的眸子,似慢慢的燃燒起來。「我很乾凈的。」
「……」
葉傾顏愣住,下意識的眨了眨眼,「你說什麼。」
「我洗的很乾凈了。」司徒墨將插銷插上,將葉傾顏抱到了床上,只不過這一次,他在下,她在上。
他的平躺在床上,雙手禁錮住葉傾顏盈盈不堪的腰,眸子盯著葉傾顏妖艷欲滴的櫻桃小口,咽了咽口水。「顏兒……」
「嗯。」葉傾顏被他的聲音撩的渾身一軟。
司徒墨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黑眸卻亮得驚人。「幫我。」
葉傾顏抬起手,在司徒墨的面前換了換。「用這個?」
司徒墨搖頭,手指在葉傾顏的唇上慢慢的畫了個圈,最後探了進去,用指腹在她滑嫩的舌頭上攪動了下,拉出一根細細的銀絲。「用這裡幫我。」
葉傾顏整顆心臟都被他撩的咚咚作響,看著那根還未斷的銀絲,情不自禁的用舌頭舔了舔。
色氣滿滿。
司徒墨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可以嗎,寶貝?」
葉傾顏抿了抿唇,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唯有心跳如擂。
「愛我嗎?」司徒墨的低啞的聲音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催情葯,讓人根本欲罷不能。
在他的誘導下,葉傾顏的腦袋亂鬨哄的,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愛。」
原來,她早就愛這個男人愛得無法自拔了。
夜,是一切纏綿的保護色,神秘而誘惑。
……
第二天起來,葉傾顏的眼底一片都是青的,反觀司徒墨,這廝食飽饜足,笑得一臉的無害。
葉傾顏瞪了他一眼,順帶踢了他一腳。
這混蛋,這流氓,竟然用聲音引誘她。
「怎麼了,寶寶?」司徒墨將葉傾顏圈進懷中,聲音依舊溫柔,「怎麼不多睡會?」
葉傾顏白了他一眼,「現在幾點了,再睡下去還像話嗎?」
「誰敢說你半句不是,本王就拔了他們的舌頭。」司徒墨霸氣地道。
葉傾顏扯了扯嘴角,精疲力盡的從床上爬起,將地上的衣裳撿起來丟到臟衣簍里,又給自己找了套乾淨的衣裳穿上。
司徒墨見她起來,也不在戀床,跟著爬了起來,在她的粉唇上,輕輕的吻了吻。
葉傾顏看了他一眼,順勢摸了把他結實的胸肌。
不得不說,司徒墨的身材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里,身材最好的。這種身材,不去做模特,真的是可惜了。
司徒墨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肌肉男,而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人。
他的肌肉就像是流水線一般,有一種藝術般的美感。
若用動物來形容的話,司徒墨就像是一頭美洲豹,所有的力量的沉積到了骨子裡。
司徒墨見眼前的人兒突然看著他的身子發獃,忍不出低笑出聲,「看著迷了?」
葉傾顏白了他一眼。「我會多看兩眼習慣的。」
「哈哈,那好。以後在你的面前,本王的絕不穿衣服。」
葉傾顏想到那個畫面就抽了口冷氣,戲謔地道:「你在外面也可以不穿衣服。」
司徒墨沉思了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行,我的身子只有你才能看。」
葉傾顏似乎想到了什麼,涼涼地道:「是嗎?」
「如假包換。」
「可是我明明記得某人曾經光著身子,對著那些美女左擁右抱的啊。」
司徒墨臉色微微一變,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那個時候還不是你氣我。」
若不是葉傾顏提醒,他差點忘記自己曾經做的混賬事了。
「呵呵,敢情還是我的錯了。是我叫你去青樓找姑娘的,若不是白芍找我,我還真不知道咱們攝政王有這麼大的能耐,夜戰千嬌啊。」葉傾顏冷哼一聲。
司徒墨見葉傾顏開始翻舊賬,立即就服了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娘子永遠都不會錯的。我也沒有能耐,我的能耐只用在你一人身上。」
哎,那晚真的是他的黑歷史啊,噁心了自己不說,還讓葉傾顏抓了把柄。
葉傾顏見好就收。「行了,別表忠心了,趕緊穿衣服。」
司徒墨立即將衣服穿好,還給她挽了個漂亮的髮髻,最後又替葉傾顏仔細的描了眉。「寶寶,以後讓我來給你描眉吧。」
葉傾顏看著鏡子,神情有些怔然,「為什麼?」
「本王在一本話本上看到一個故事,上面說,丈夫若是為自己心愛的女子畫眉,那這女子,生生世世便都會與她在一起了。我希望與顏兒一直在一起,不止是這一世,下一世,下下一世,一直下去,你都是我的妻。」
葉傾顏心底一暖,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般,連話也說不出。
她想說的是,她願意的。